吃完早饭,皇甫舒玄三人打算准备离开,简玉安磨磨蹭蹭的,吞吞吐吐的向徐效效开口问:“徐姑娘,能不能给我装点蔬菜干和爆米花,路上可以吃。”
皇甫舒玄还想装点南瓜饼路上吃呢,都没好意思讨要,这个简玉安脸皮比自己还厚。
“给银子吗?”
“额,你看我像银子吗?财迷。”
“阿奺,那些都有现成的,给简公子装点,好歹是咱们家的恩人。”
徐父发话了,能不给吗?
“和他们开玩笑话嘛,那些东西又不值钱,等着。”徐奺奺和二伯娘一起去给他们装东西。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车轮的声音,简耽的面孔就出现在门口。
“徐大叔,我们又来了,粮食也带来了,欸,你们三个有点眼熟啊。”
皇甫舒玄还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就给简玉恒使眼色,这意思很明显,不想被认出来呗。
其实他也不想自己和弟弟已经出来两个多月,肯定早就收到家里传的信了,也没想过找人接,第一眼还没有认出自己的两个儿子。
“这位将军来的正好啊,可要为我们哥几个做主,因为旱年,父亲抛弃了我们,吃不饱穿不暖,没日没夜的赶路,就是向找到一个可以为我们做主的人啊,如今我们有幸碰到了,请将军明察,将那狠心的父亲狠狠的惩罚一顿。”简玉恒一把鼻涕一把泪,声泪俱下的演绎他们三人被‘抛弃’的悲凉。
妇人都是很容易被感动的,再加上徐正文和他们同行,就共情到自己的身上,也要讨伐那狠心的父亲。
简耽越看越觉得眼熟,最后才发现冷冷的站在一边看着自己的是辰王府的小世子爷啊,旁边那两个狠狠瞪着自己的不就是自己那两个不孝子嘛?还惩罚我?又不是自己让他们千里迢迢来这的,还把受的苦强加在自己头上,不认,绝对不认。
“哈哈哈,本将军一定会给你们做主的。看到你们我倒想起我家里的那两个孽子,都没有来封信关怀关怀自己老子。”简耽不戳穿他们,实在是皇甫舒玄的身份特殊啊。
简家兄弟不说话,简玉安接过徐奺奺的那些吃食,道声谢:“多谢。”
徐奺奺看到简耽又来了,也没表示什么,就让那几个士兵还是像上次一样,装满一桶放一桶,直到五桶都满了,简耽就告辞了,还带走了皇甫舒玄三人,美名其曰“帮他们找到家人。”
实际怎么样,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徐奺奺可不关心。
由于会考取消,徐正文就呆在家里,教徐正涛几个小的读书,后来村里的孩子也会过来,慢慢的,徐正文就变成了村里孩子眼中博学多才的徐夫子。
和简耽小侯爷换的粮食也是按人口发放的,毕竟当时是按人口要的。
简而言之,今年这个年是不热闹,不丰盛,除了徐家,却能够让所有在徐家村的百姓吃饱,过个安稳的年。
老天爷可能也是心软,过完年就滋润了干旱的土地,大家欢呼雀跃,在雨中舞动,任由雨水浸打自己的脸庞,只为那久逢的甘霖。简耽小侯爷便再也没有来过,那些暂住的百姓也收拾好包袱,准备回家。
离开之前他们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用自己的世纪行动,感恩了这个包容他们许久的村民。
有不舍,也有挽留,只是这些都化成了以后再见的借口。
日子恢复了平静,井中的水位慢慢上升,河中重新蓄满了水,相信不久就会有生命出现。
而徐奺奺家那个众所周知,神奇的水缸成为了村中百姓的谈资。
到了春耕,经过早灾,徐奺奺也见识到粮食的重要性,特意从小世界的渠道换到了现代的高产良种,她只是个中医专业的学生,农业她可不擅长。
下午,徐奺奺跟着徐父来看自家的地。
“阿奺,家里的那些麦种都是那个将军给的?”
“是呀,去年的时候,他偷偷说朝廷给了一部分麦种做粮食,我想朝廷给的那肯定就是好的,我就给收了,现在刚好派上用场。”
“阿奺人小,远见挺大,不愧是徐家的孩子。”
“阿爷,我不小了;可以下地了。”种地就要用上九轮锄刀了。
“你这孩子,现在怎么这么爱去地里,就不怕弄脏衣服吗?”
“不怕不怕,阿娘帮我做了好几件。”
“哎,你阿娘是个苦命的,是我们徐家害了她,我也知道她不怪我们,不然就不会带着你们兄妹二人住在我们身边。”
“阿爷,那你不如收我阿娘为干女儿呗,这样我们就是真正的一家人,阿娘也不用有时候回避着大家,您还多了个女儿,两其美呀。”
“老实说,我们老两口以前不是没有这样的想法,也和她提过,只是你娘说她身世不好,不想牵连我们,我和你阿奶不愿强迫,也就此不提这件事了。”
“可能阿娘也怕自己的身份为难,让你们尴尬。”一个被夫家休弃的女人,转头做了夫家的女儿,这闲话可以说上一年。
“好了,我们回去吧,土质松软,明天下地能省不少的力气。”周围也有少数的人已经开始耕种了。
“阿爷还记得去年大哥拿的那个锄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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