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卫的辩护。”熊威宁说到这就气不打一处来,“我是真小瞧了那小子,一直以为他就是个傻憨憨,谁想到都这样的危机时候他还能有心机想着自保!自己单枪匹马地到处找消息坚持不用城北的人把自己摘了个干净,他用的枪是绑匪的,用的匕首的绑匪的,还顺手给自己搞了一身伤,这样的证据一摆正当防卫没个跑了!他可真是狗到家了!”
&ep;&ep;萧芃艰难地舒了口气,都没事就好。
&ep;&ep;熊威宁在一旁喋喋不休地唠叨:“要我说你俩分的好!早早分了就对了,那小子心眼太多心机太重,早点远离是明智的选择。”
&ep;&ep;萧芃没有接他的话,熊威宁愤慨了半天没回音,抬头见他盯着门口出神,回头就看见李澍禾穿着病号服吊着一只胳膊,胸口扎满了绷带站在那里。
&ep;&ep;熊威宁是从小被气势强的压迫惯了,遇见强势点儿的就忍不住打怵,可这回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居然一挺身挡在了李澍禾面前:“你……来干什么!萧芃还没好呢你少来刺激他!”
&ep;&ep;李澍禾垂下眼睑瞬间委屈起来,这一出搞得熊威宁猝不及防的当场傻住:“对不起熊老师,是我没保护好萧老师,都怪我……你生气是应该的,都是我的错!”
&ep;&ep;熊威宁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一个字,这小子,怎么这样!?这……还让他怎么骂的出口?!这小子,太狗了吧!!!
&ep;&ep;海嘉杰忙完集团的事赶过来,就见自家媳妇儿目瞪口呆地站在病房里,那杏核大眼里满满地震怒。赶紧把人一把捞走,随手给这俩人关上了门,他倒不是有意回避,主要还是怕自家老婆气出个好歹来。
&ep;&ep;萧芃没什么精神,眼神有些朦胧的恍惚,和哀怨的李澍禾对视了一会才醒过神问道:“警察怎么说。”
&ep;&ep;“应该会有一场公诉,但也不一定,具体要看对我的行为怎样界定。”李澍禾坐在了熊威宁坐过凳子上,他用尚能活动的右手抓住萧芃的手问,“萧老师你恨我吗?”
&ep;&ep;萧芃愣怔地看了他一会,忽然笑了笑:“阿森也问过我这个问题。”
&ep;&ep;“他说要杀了我,问我是不是恨你,因为没有你我也不会受这样的罪了。”
&ep;&ep;李澍禾收紧手指回避地低下头,萧芃问他:“想知道我是怎么回答他的吗?”
&ep;&ep;“我跟他说,杀我的人是他,跟你没关系。”萧芃唇角微扬看着李澍禾因为震撼而颤抖的瞳仁,“我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不怨恨你,可能……我已经习惯了对你辩护了吧。”
&ep;&ep;“在被关起来的这些天,我只想你千万不要来救我,甚至希望阿森早点杀了我。”萧芃轻声地说着,“我还是不愿你为我冒险,不管承不承认,我还是放不下你。”
&ep;&ep;“可造谣中伤我的事是你做错了,连累到萌萌她们两个孩子也是你的错,让我心无芥蒂的原谅继续跟你在一起,我真的不甘心。”
&ep;&ep;李澍禾的目光慌乱地在萧芃脸上逡巡,静静等待着他给自己的安排:“我会引咎辞去教师的工作,离开临城回上海去。”
&ep;&ep;“一年的时间里,我们彼此不要再联系,你在临城有自己的事情要处理,我也要想想自己回了上海该做些什么。”
&ep;&ep;“萧老师。”李澍禾的眼眶染上绯色,泪水挂在眼睫摇摇欲坠,“这是你对我的惩罚吗?”
&ep;&ep;萧芃用手指抹去他脸上的泪,虚弱地笑着说:“不,这是对我们两的惩罚。”
&ep;&ep;“惩罚我作为一个老师的失职,惩罚你作为一个恋人的背叛。”萧芃在他脸上留恋地抚摸着,“李澍禾,这是我们都要受的惩罚。”
&ep;&ep;年轻人将脸埋进萧芃的手心,耸动着肩膀啜泣出声,萧芃在他发旋上轻轻摩挲着,病房安静的只有时钟嘀嗒。
&ep;&ep;萧芃在医院躺了半个月,这期间忙坏了熊威宁,一边要顾及着医院,一边要应付自家大哥,还要对付海嘉杰这个占有欲爆棚的恋人,真真的是心力交瘁。
&ep;&ep;李澍禾的事情被梁晴找人压了下来,果然还是用了正当防卫的说辞,井楠晖是想借着公诉给他个教训,可也是幸亏了李澍禾先一步把人找到的,不然看当时的情况,等他们赶来只怕萧芃是凶多吉少了。
&ep;&ep;年修明代表学校来了趟医院,萧芃也跟他说了自己的意思,等出院后就办理辞职,6班接下来就要麻烦他继续带下去了。
&ep;&ep;像几年之前一样,年修明郑重而严肃地问他:“想好了吗?”
&ep;&ep;病容未消的萧芃笑着回他:“想好了。”
&ep;&ep;年修明波澜不惊的脸上难掩地失望:“那么多年过去了,任性的脾气你是一点也没变。”
&ep;&ep;萧芃只笑笑没有答话,年修明冷声问他:“打算回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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