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傲挺胸:“这可是县太爷亲自写出来的告示,还能骗你们?”
周围一片欢呼。
对于这些底层的平民,县令就是的,他们知道必须相信。
已经就机灵的农人开始盘算了,不需要交税,现在的存粮还能吃多久。
“我走了匆忙,这里只带了一部分粮食,家里地窖藏了一些,还有一部分被我当到山上的山洞里头了。”一个农家汉子拉着媳妇的手悄悄说,“等今年的粮收上来,能剩下一大半呢,我卖一些掉,回头你扯一块布给咱闺女做身衣裳。”
他与许多搬迁的人一样,甚至都不知迁移的原因,只能看到眼前短短的几步,将自己圈在以往的经验中,幻想美好的生活。
说话间,黑沉了一整天的云层终于落下雨来。
滴答,滴答……哗哗哗……
从零星几颗雨滴,到豆大的雨珠,再到连成一片的雨幕,不过短短半刻钟。
倾盆大雨下了整整一个时辰,还没有任何变小的趋势,山下那条河里的水位几乎是肉眼可见地往上涨,跨过河岸,漫过田地,没过庄稼。
之前还在畅想未来的农家汉子抱着孩子脸色煞白,明明是躲在避雨的帐篷里,却仿佛被雷劈了一般。
田,他的田,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