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但李潇的媳妇李莫氏知道,自己的相公讨厌李间,可不知为何,又对李间言听计从,要什么给什么。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李潇赚钱不容易。李莫氏因为李间的事,和李潇闹过许多次,依然无用。李潇说她一个妇道人家,她不懂。
&ep;&ep;李莫氏猜过原因,李潇是个商人,商人重利轻情义,她可不相信,李潇贴补李间,是因为兄弟情深。李间死得时候,李莫氏隐隐松了口气。她也看得出来李潇并不难过,但显得心事重重的。
&ep;&ep;李间的媳妇来找李潇闹过一次,她大喊大叫,隐约提到“丑事”、“知道”,但被李潇很快拦住,给了她钱,打发了她走。
&ep;&ep;李莫氏试探着问李潇是怎么回事,李潇却直接发火。
&ep;&ep;晚上吃饭的时候,不爱喝酒的他自斟自酌,很快喝醉了。李莫氏扶他回房的时候,他忽然抓住她的手腕,很惊惶地喊了一声:“他回来了……”而后沉沉睡去,再也问不出来什么。
&ep;&ep;初九,李潇决定去外地进货,立即就走。其实,开布店这么多年来,他生意越做越大,近几年已经很少去外地进货,基本都是店里的年轻伙计去的。看着他阴沉的脸,李莫氏没敢多问,给他收拾了包裹。
&ep;&ep;四月十一,李莫氏接到了李潇的死讯。
&ep;&ep;认尸的时候,李莫氏的手是抖着的。衙门官差问了什么话,她全听不见,连她人,都是被自己的儿子抱回来的。
&ep;&ep;第四个死者,李潇,四十九岁。
&ep;&ep;暮云城衙门揭掉前一日张贴的榜,放了洪中礼。
&ep;&ep;从茶楼出来以后,凌子奇总是不停地偷觑江沅脸色。
&ep;&ep;江沅停住脚步,无奈地问他:“我脸上长出花来了?”
&ep;&ep;“你貌美如花啊……不是,我是想问,嗯,你真,嗯,我……”凌子奇结结巴巴,脸虽没红,但突然间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问题。他总不能直言问:哎,江沅,头顶一片草原的感觉如何?
&ep;&ep;“你来。”
&ep;&ep;江沅明白他的意思,便指了指一旁的小巷子,她率先走了进去,避了外人窥探的视线。
&ep;&ep;这是打算找个没人的地方哭一哭?这才是感情被背叛后该有的反应,这才对嘛,凌子奇挺了挺肩,准备借出自己瘦弱却也可以坚强的肩膀。
&ep;&ep;小巷子狭窄、寂静,因为长时间无人行走,地面上落了一层厚厚的灰,并混合着各种各样的废弃物。
&ep;&ep;江沅拿出手机,当着凌子奇的面,将张无期发来的贺宴的“出轨”照,转发给了贺宴。
&ep;&ep;凌子奇:“!”
&ep;&ep;照片上,娇俏女子笑靥如花,紧贴着贺宴。而贺宴,捏着骨扇的手指用力克制,他眉目沉沉,眼中威压如黑云弥漫。
&ep;&ep;几乎是立刻,贺宴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ep;&ep;“看到了?”
&ep;&ep;江沅“嗯”了一声。
&ep;&ep;贺宴低声说了句:“等下。”
&ep;&ep;声音稍远了些,他应该是将手机拿开了些,“来,问声好,语气要恭敬。”
&ep;&ep;对面传来一个捏着嗓子,扭扭捏捏的声音:“姐姐好……哎呀,你踹人家干嘛啊?懂不懂怜香惜玉吗?”
&ep;&ep;小巷子里安静无声,凌子奇能清楚听见江沅手机里的声音。他抖了抖身体,卧槽,太魔性了这声音。
&ep;&ep;贺宴在那边低声呵斥了一句什么,那声音猛然恢复了正常,清润,听起来十分熟悉:“你好。”
&ep;&ep;凌子奇猛然睁大了眼,不可置信,是个男声?
&ep;&ep;卧槽,六界这些参赛者是不是都是有病?没事都装扮成女人干嘛?cosplay吗?
&ep;&ep;江沅对人的声音一向敏感,她听出这是焉徐的声音。只是前后两次,焉徐的外貌、身形怎么截然不同?尤其是胸前的波涛汹涌,更是让人一言难尽。
&ep;&ep;手机似是又回到了贺宴的耳边,他低声道:“别误会,是焉徐。”
&ep;&ep;江沅维持着面无表情,话语艰难地问道:“我没误会……他为什么要……这样?”
&ep;&ep;那边,贺宴瞟了一眼委屈地蹲在地上的焉徐,云淡风轻地回答江沅:“他啊,异装癖。”
&ep;&ep;江沅:“……”
&ep;&ep;凌子奇:“……”
&ep;&ep;挂完电话后,凌子奇对江沅肃然起敬,道:“学姐果然是学姐,临危不乱,不被假象所迷惑,真是我辈楷模!”
&ep;&ep;江沅露出清冷的笑,如雪落寒梅,“我和他在一起很久了,我相信他。何况,他若是真的出轨,我就……”
&ep;&ep;被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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