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云裳瞟了她一眼,“一个丞相每日日理万机,要想的事情何止是局限于在这个相符之中?又怎么会分心思在一个下人的身上?你这气啊最好还是早早的收起来,不然气坏了自己,倒要受罪。”
&ep;&ep;香香往椅子上一坐,将云裳的话琢磨了一遍,恍然大悟似的说,“对呀,小姐,我听前面的小厮们说,老爷这两天真的有些闷闷不乐的。看样子的确是在为了什么烦心。”
&ep;&ep;云裳眼前一亮,转过头问,“听没听说是为什么?”
&ep;&ep;香香努力回想却还是摇了摇头,“没有,只知道是朝廷里的事情,前面的小厮们都不太清楚。”
&ep;&ep;“小厮们自然不会清楚这种事,你要打听就要问个管事的。”云裳白了她一眼,“你应该去问艾管事。”
&ep;&ep;“啊?艾管事啊,那个人……我可不喜欢和他说话,你看他冷冰冰的,好凶呢。”香香把一个脑袋摇的好像是拨浪鼓。
&ep;&ep;云裳歪了歪头看她,“你试都没试过,怎么就说不行呢,去打听打听,说不定这事儿对咱们还有好处。”
&ep;&ep;“可他怎么样才能告诉我呢?”
&ep;&ep;“你忘了,丁姨和艾管事从前有些交情,临走的时候又叮嘱他要照拂你,你就装装可怜,再找个时机把丁姨搬出来,一定要声情并茂,我就不信他会不告诉你。”
&ep;&ep;香香站起来指着云裳,“小姐,你什么时候开始这么有心计了!”
&ep;&ep;云裳苦笑了下,“这算什么心计,你看看人家把丁姨弄走的本事才叫心计。行了,你快去吧。在迟了,丞相就要回来了。”
&ep;&ep;香香握了握拳头,“小姐稍等!香香去也!”说完迈着戏子的小碎步一溜烟儿的就跑的不见了人影。
&ep;&ep;云裳抬腕子端起茶水来呐了一口,轻轻放在桌面上,静静等待着香香回来。
&ep;&ep;一顿饭的功夫,香香跑的一身是汗的回了来,一把推开了门一阵风似得飞了进来,“小姐,小姐,我打听到了。”
&ep;&ep;云裳看了看她跑的通红的脸蛋,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坐下说,来,喝水。”
&ep;&ep;香香喝一口水,一抹嘴角,“小姐,你说的可真准,老爷这几天真是为了什么事儿烦心,你猜猜是什么?”
&ep;&ep;云裳苦笑不得的看着她,“我要是知道,就不让你去问了嘛。来,香香赶紧告诉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ep;&ep;香香一幅得意之色,“老爷这几天是为了咱们大凤朝和瀚海国的事。”她看见云裳一幅完全不明白的样子,摇了摇头,“小姐,我有的时候,真的怀疑你是不是咱们大凤朝的人呐。”
&ep;&ep;云裳面上一红,有些赧然的拉着她的袖子晃了晃,“好啦,好啦,香香你最好了,赶紧告诉我吧。”
&ep;&ep;香香浑身打了一个寒战,恶心巴拉的抖开了被云裳拉着的手,“小姐,你也太肉麻了点吧。好吧,我就告诉你吧。”
&ep;&ep;“恩。”云裳拉了一个凳子坐在她的旁边,用一只手托着腮帮子做好了听故事的准备。
&ep;&ep;香香清了清嗓子,“话说……”话开了个头,香香滔滔不绝的说起来,一直把云裳听得都开始打瞌睡的时候,云裳终于听明白了个大概。
&ep;&ep;也就是瀚海国最近这些年很有上升的势头,原本是年年向大凤朝进贡的附属小国如今也敢爬到他们的跟前来伸手讨要一块地盘,这种事,无论放在谁身上都够恶心。大凤朝的圣上即使已经老迈但并不昏庸,这种买卖既亏本又有失国体,他是万万不会答应的。
&ep;&ep;然而要是开战,和人家硬碰硬的话,估计如今的大凤朝就是能够凯旋得胜,也势必要损兵折将,可是如果真的就这么答应了这个瀚海国提出的要求,那么大凤朝的国体和威仪就会荡然无存。这才是真正的前怕狼后怕虎的局面。云裳听了香香的叙述之后,在心里默默的盘算了一会儿,她自己想事情,于是眼神就就飘忽起来,香香一看她这幅样子,叹了口气,“又开始发呆。小姐,我给你做个点心吃吧。”
&ep;&ep;香香伸出手来在她的跟前一晃,云裳也没反应,她跺了跺脚,只好去厨房给她做点心去了。
&ep;&ep;夕阳散发出来的浓浓的橘红色的光芒,慢慢的爬上了窗棂,从这方四四方方的窗口流了进来,满地如同碎金铺就,云裳轻轻抬眼,看向这终于并不这么闪耀的阳光……
&ep;&ep;她拍了拍自己的脸,尽管这张脸孔也已经不是自己的本来面目,尽管这个身体以及这个身份都并不是自己原先所有的模样,但是……她,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奢侈品鉴定师裴佩,早就在七年前第一次睁开眼睛看这个世界的时候,就下定了决心,既然老天爷和自己开了一个这样的国际玩笑,那么,她为什么没有权利要求这个世界对她,对她身边的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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