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脚燃烧殆尽,无论使用怎样的术式来抵抗,又或者采用式神来攻击,局面都只是压倒性的结果。
&ep;&ep;亮红色的火焰环绕在周遭,就连空气都因为加热而密度不均,光线发生折射,明明是深夜,却仿佛是战栗着的阳炎。
&ep;&ep;你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ep;&ep;意识到他并不介意杀几个人来让他们闭嘴以后,这些咒术师们终于也重新体会到了恐惧的感觉:这是违背规则的!你
&ep;&ep;所以呢?这种规则对我来说有什么意义?
&ep;&ep;的场灼声音平静,脸上甚至带着快意的笑容:你们大可以继续派人来杀我,当初阿杰还活着的时候,他说的话我能听进去;悟被封印之前,他的武力镇压总有效果现在你们想派谁来杀我?
&ep;&ep;众人面面相觑,哑口无言,在这个瞬间,他们似乎发现,确实没有人能够对面前这个家伙产生什么有效的威慑九十九由基或许可以,但他们根本找不到那人,从解决掉一匹特级咒灵之后,那个女人就似乎又从战场上消失了。
&ep;&ep;那不是夏油杰,出现在战场上的那个东西,在场有很多的咒术是能够证明,那是披着夏油杰皮囊的某种异常;五条悟也未必就真的背叛了咒术界,毕竟等大部队赶到的时候,现场就只剩下了一方狱门疆,没有什么口供能够坐实他的叛变。
&ep;&ep;但这不重要,因为有人需要这个结果需要五条悟已经叛变的事实,需要他的让开那条十几年来一直被挡住的路,需要趁着这个机会清除他的党羽、扫尽面前的障碍、抓紧擢升的机会,或者干脆一点,让自己一切看不惯的东西消失。
&ep;&ep;一直是这样,总是这样,如果不做出什么改变的话,将来也会是这样。
&ep;&ep;那么你究竟想要得到什么?
&ep;&ep;有人已经意识到情况不妙,开始服软。
&ep;&ep;也没有什么特别想要得到的。
&ep;&ep;他状似慢悠悠地思考着,我会想办法把涉谷的情况解决掉,那个主谋算是的场家的仇人,所以就算你们不说,我也会试图去杀他。至于悟你们不希望有人来解除他的封印吧?
&ep;&ep;他眨了眨眼睛:那就不解除,对我来说,保持着这种没有束缚的状态反而还要自由一些。
&ep;&ep;他的表情实在是太过逼真,再加上惊人的演技,没人敢断定他这句话究竟是真是假。
&ep;&ep;夏油杰希望保护所有的非术师,五条悟想要重建咒术界的新秩序,这听上去都是很艰难,但也还算不错的愿望。
&ep;&ep;的场灼说道:而我没有那种愿望。真要说的话,我希望所有给我造成麻烦的人死掉。
&ep;&ep;这群人当中,应该有人有即时通讯的手段吧。
&ep;&ep;一通狠话放出去,的场灼打量着他们的举动已经有人想要撤退,还有人露出犹豫的神色,在他们以为把五条悟关键笼子里就可以高枕无忧的时候,才是最大的麻烦横空出世的那一刻。
&ep;&ep;很多年,他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显得很守规矩,很听话,每天清晨早起练箭,迄今为止没有中断过几次,而那些循规蹈矩所积累起来的力量,如今成为了一往无前,开辟道路的燃料。
&ep;&ep;总监部不会放任你这么做的!
&ep;&ep;但你们还需要我去解决涉谷的问题,不然干脆我从现在开始退休,东京变成什么样子的无所谓。
&ep;&ep;的场灼侃侃而谈。
&ep;&ep;看得见有形的敌人总比无形的敌人好解决,不知道来自什么地方的攻击,总比既定的攻击难躲避。
&ep;&ep;对于一部分特级,比如乙骨忧太,可以通过威胁他的同学进而控制他,但面前这个人疯得彻底,又六亲不认,他没有学生,同期里只剩下了一个动不得的家入硝子,老师被判了死刑,后辈死得年轻,而且说不定他下一箭下去,所谓重要的人的记忆就彻底烟消云散。
&ep;&ep;只要没有道德,就不会被道德绑架;只要没有软肋,就不会被别人戳着软肋威胁。
&ep;&ep;那么,难道你不在乎的场家吗?
&ep;&ep;看到他转身欲走,又有人忍不住喊出声:你不在乎他们将会变成什么样子吗?
&ep;&ep;的场灼叹了口气。
&ep;&ep;他今天总是叹气,明明是清算一切的日子,说不定后半生回忆起今天都会值得高兴,但却叹了很多次气。
&ep;&ep;我是的场家第二十八代当主,因为名字很恶心,所以随便叫我什么都可以。
&ep;&ep;他说:就算我现在宣布,的场家就此解散,那又如何呢?
&ep;&ep;一片寂静。
&ep;&ep;直到他带着浩浩荡荡的那一群人加茂宪纪,菜菜子和美美子,以及乙骨忧太转身离去,众人都还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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