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那张俊美的脸凑在眼前,看得安锦曦少女心不禁泛滥,坏笑道:“你啊——要是在现代,我就把你包装成明星,肯定能红,到时候每天都有数不尽的钱从天上掉下来,老娘可要数钱数到手软了。”
&ep;&ep;墨凌钰醉醺醺的眸子茫然地看着她,明星是什么?钱为什么还能从天上掉下来?难道是他太醉了,都出现幻听了,墨凌钰趁着安锦曦犯花痴,抽走了那瓶酒壶,一口灌下清冽的酒,唇齿间辛辣的味道经久不散。
&ep;&ep;“你你、你怎么还喝。”
&ep;&ep;墨凌钰看着安锦曦气鼓鼓的脸蛋,朦胧地笑了起来:“曦儿,以后我全听你的,但今日我只想喝醉一次。”
&ep;&ep;安锦曦心头莫名的一酸,墨凌钰幼年就目睹了母亲的死,时至今日,才查明了害死母亲的凶手,多年的冤屈和心中愁苦,旁人怕是理解不来的。
&ep;&ep;她叹了口气,喝吧,醉了大不了本姑娘把你抬回去就是了!
&ep;&ep;天上的月在深蓝天空的幕布前极为皎洁,濛濛生光,她赏着月色沉思,墨凌钰在喝酒。
&ep;&ep;不知过了多久,清辉依旧倾泻,原本被她倚着的墨凌钰倒在她的身上,安锦曦低头看着怀中的他,轻轻闭着眼睛,浓密的睫毛落下来,脸颊上沾了些红晕,领口微散,露出一线平直的锁骨。
&ep;&ep;果真是个妖孽,表面上一本正经的,却在不经意间蛊惑人心。
&ep;&ep;安锦曦不争气的咽了一口唾沫,“墨凌钰……君简……小美人?”
&ep;&ep;醉了酒的美人倚靠在她怀里,胳膊软软的,唇也软软的,身体也软软的,简直就是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然后,一只不安分的手摸过了那唇,那鼻,那眼角,那眉梢,然后将散落的发丝就别到耳后。
&ep;&ep;“君简,你说你生的这么好看,我都舍不得你进宫了,要不然就嫁给本小姐吧?”
&ep;&ep;话音刚落,一只宽阔的手已经按住了她的手,男子微微醉意,染上红晕的脸颊像是透过霞光的白玉。
&ep;&ep;安锦曦看见他微微睁开的眸子,吓得呆住了。
&ep;&ep;“曦儿,要娶我?”沙哑低沉魅惑的嗓音听得安锦曦心中动了动,墨凌钰一手揽着她的腰,将她拉到跟前。
&ep;&ep;安锦曦的脸就要贴到墨凌钰的脸上,呼吸相闻,不知道是谁的心跳乱了几声,咚咚响个不停。然而没等她有所动作,微凉的,柔软的,悄悄艳丽的唇瓣忽然落在了她的唇上,轻轻地触碰,试探,磨合,像果冻一般的触感。
&ep;&ep;安锦曦大脑空白了几秒钟,然后急忙推开他,躲躲闪闪的不敢看男子倾城的容颜。
&ep;&ep;“好啊。”细碎的声音轻轻朗朗响在耳畔,不知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ep;&ep;满天繁星下,美人配佳人。
&ep;&ep;《诗经唐风》中有绸繆:
&ep;&ep;绸缪束薪,三星在天。今夕何夕,见此良人?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
&ep;&ep;绸缪束刍,三星在隅。今夕何夕,见此邂逅?子兮子兮,如此邂逅何?
&ep;&ep;绸缪束楚,三星在户。今夕何夕,见此粲者?子兮子兮,如此粲者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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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册封大典将至,墨凌钰独自去母妃坟前扫墓。
&ep;&ep;梅妃墓前植梅,这季节梅花没开,有了别的绿植倒也不显枯寂。
&ep;&ep;墨凌钰安静地将花放在墓前,又将点心取出来摆好,整个人沉静如秋水寒潭,然后跪在墓前,恭敬的磕下三个头。
&ep;&ep;墓碑上镌刻着昭月梅妃墓,没有其他妃子一样繁杂冗长的谥号,只用简单的梅字。
&ep;&ep;当年皇上甚是喜爱母妃,建梅林,不复谥号,只以梅相伴。待到寒冬之时,寒梅盛开,落雪纷飞,也是一副极美的风景。
&ep;&ep;“母妃,杀你的凶手,孩儿已经找到了,你在天之灵看到了吗?她得到了应有的惩罚,父皇将她削除宗籍,打入冷宫,永世不出,生不如死。孩儿为了这一天找了近二十年,可是,仇人就在我眼下,我却让您等了那么久……对不起,母妃。”
&ep;&ep;他顿了顿,轻声道:“母妃,你在那边过得好吗?我已经找到了我想要的女人,她的名字是安锦曦。”
&ep;&ep;一想起那丫头的眉眼,他微微笑了,“这女子甚是清奇,那日醉酒,她竟扬言说要娶我。”墨凌钰抚摸着墓碑上的刻字,似乎想从母亲那里寻找答案,“不管她是玩笑也好,戏言也罢,君简如今已是太子,必会终其一生,守她无忧无虑。”
&ep;&ep;是承诺,也是誓言。
&ep;&ep;墨凌钰静静挑起唇角,一炷香灭,起身离去,“母妃,但孩儿还是希望,她是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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