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于是谢临香伸手弹了一下阿泽的脑门儿,坦言道:“有个哥哥帮了姐姐的大忙,这是送给他的哦。”
&ep;&ep;“嗯!”谢明泽重重点头,摇头晃脑地说道,“《礼记》有云,‘来而不往,非礼也。’那个好人哥哥跟姐姐一定是有来有往的!”
&ep;&ep;稚嫩的童音说得灶台后的织云都忍不住笑起来,谢临香于是又照着弟弟脑门上弹了一下:“乱说。”
&ep;&ep;正说着,蒸笼上水汽升腾,小厨房内香甜味四溢,空气都能拉出甜甜的丝儿。
&ep;&ep;阿泽循着香味凑到灶台前:“好香啊~”
&ep;&ep;看着谢明泽急吼吼又迫不及待的样子,谢临香不得不拉过弟弟以免被蒸气烫到,而后又等了片刻才揭开锅盖……
&ep;&ep;·
&ep;&ep;再说九皇子,接手了侯府车马被劫一事,当晚便上虹苑楼截住了正一掷千金的巡防营统领陈夕泽。
&ep;&ep;陈夕泽清俊的面容微醺,身边左右各坐着一位美人,好在瞳底还是清亮的,见着姜之恒不免意外:“哟,殿下怎么今日也有兴致上这儿来玩儿了?”
&ep;&ep;姜之恒皱着眉头,微平的下巴向上一扬,冷着脸上前伸手便将人从一众莺莺燕燕中提溜了出来。
&ep;&ep;“殿下殿下!有话好说,先放开——姜之恒!”
&ep;&ep;被扯住领口的陈夕泽急忙喊人:“恒~诶,有什么话咱能不能好好说。”
&ep;&ep;然姜之恒一刻都不想在这烟花之地再待下去,直接把人拉出了门外。
&ep;&ep;陈夕泽抱着胳膊灌了好几口冷风,嘶嘶哈哈地吸着气:“你的良心不会痛吗?嘶……有什么忙要我帮?赶紧说!”
&ep;&ep;姜之恒抱着手看他。
&ep;&ep;陈夕泽被盯得心里发慌,以往这位九殿下用这种眼神看他的时候,从来都没什么好事情。
&ep;&ep;“……咋?”
&ep;&ep;……
&ep;&ep;于是这一大早,哈欠连天的陈夕泽就被迫跟着九皇子起了个早,美名其曰查案,实则直奔靖勇侯府。
&ep;&ep;一路上叽叽歪歪:“我说殿下,半个月前咱就知道了,截杀侯府马车的那群人是死士,当晚就全部自我了断了个干净,您这是哪根筋不对,好端端地来蹚这滩浑水?”
&ep;&ep;然而姜之恒木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并不是很想答话的样子,只道:“不是浑水。”
&ep;&ep;“嗯?啊是是是,不是浑水。”陈夕泽继续叨叨,“那你上侯府能问出啥门道来?谢家人回京路上被截,说不准自己也是两头懵呢。”
&ep;&ep;陈夕泽那晚就跟在姜之恒身边,知道这事确实蹊跷。
&ep;&ep;距离京城城门不过几里,竟能遭遇劫匪。更怪的是那群劫匪见敌不过,非但不逃,反而纷纷自行了断,分明是死士!
&ep;&ep;此事本该呈递圣前,姜之恒却又当即按了下来,弄得陈夕泽原以为他要一直压着此事,可他又把线索全部保留下来。
&ep;&ep;现在那群死士的尸体还堆在他巡防营的殓房里,请的仵作什么都没验出来,若不是天冷,就该臭了。
&ep;&ep;说起这事儿陈夕泽就头大:“我说殿下,你该不会跟幕后之人有什么联系吧?”
&ep;&ep;姜之恒瑞凤眼微斜,幽幽地看了他一眼。
&ep;&ep;陈夕泽略尴尬地咳嗽一声,在马背上坐直了身子,抹了一把脸装作若无其事。
&ep;&ep;不多时便到了靖勇侯府门口,管家上前行礼,恭恭敬敬把人迎进了门。
&ep;&ep;“九殿下您里面请,我们大少爷刚刚因为一点急事儿出门去了,说您要是赶巧这时候来了,烦请正厅稍候,实在是抱歉,少爷即刻就回来。”
&ep;&ep;“嗯。”姜之恒应下一声,“不急,原是我们叨扰,我且等着便是。”
&ep;&ep;陈夕泽跟着进了门。
&ep;&ep;虽然实在是不知道这一趟来得有什么意义,但既来之则安之,流程还是走一遍吧。
&ep;&ep;管家招待周全,好茶好水侍奉着,两个丫头恭敬上前,将茶水添至七分满。
&ep;&ep;陈夕泽刚端起茶碗吹了吹,便见姜之恒站起来:“少时曾受教于老侯爷几日,却未曾拜访过,如今物是人非,但还是想亲眼瞧瞧侯爷生活的地方,我上院子里走走。”
&ep;&ep;陈夕泽睁大了眼睛一头雾水。
&ep;&ep;这又是哪门子的睹物思人?
&ep;&ep;姜之恒说着便走出了门。
&ep;&ep;管家只被叮嘱了要好生招待,便并没有阻拦。只要殿下不走到里间女眷的院子,这侯府的花园还不是任凭观赏。
&ep;&ep;靖勇侯与先帝乃是过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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