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中书令大人陈舒佐眼前一黑,被身旁眼疾手快的大理寺卿一把扶住。
&ep;&ep;“谋朝篡位……”陈大人气出不畅,声若游丝,官服下一双颤抖的手被戴乐山握住,摇了摇头。
&ep;&ep;“今日诸位都在,正好,本王有一件事要宣布。”
&ep;&ep;姜思南走到了前方。
&ep;&ep;“诸位不必担心,三城之外的叛军,本王早有察觉,此刻已经派兵镇压,必可保得京城无虞。”
&ep;&ep;襄王殿下声音明朗,丝毫不管面容形色各异的百官。
&ep;&ep;“父皇身体有恙,精力日下,又褒奖本王所作所为,因此今天便将诸位留下来,为的是宣布此事。”
&ep;&ep;话已至此,只差这最后一句,一切便都要板上钉钉。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穆宁皇帝缓缓抬眼。
&ep;&ep;姜思南呈上了那一方描金木盒:“父皇。”
&ep;&ep;言外之意,是要皇帝亲自宣布这传位诏书。
&ep;&ep;气氛一时死寂,以中书令大人为首的一派大臣如临大敌,盯着皇帝的动作竟然一时间无可奈何。
&ep;&ep;他们效忠于皇权,虽然今日之事看起来确实是襄王逼宫,可是退一步讲,姜思南也确实是这皇位继承人的有力竞争者,甚至一度是百官心中最佳的储君人选。
&ep;&ep;当今的陛下是否被胁迫,在这个节骨眼上似乎并不是那么重要了。
&ep;&ep;诏书一传,盖棺定论。
&ep;&ep;甚至有几个见风使舵的臣子,见此情况“扑通”一声便跪下听诏了。
&ep;&ep;穆宁皇帝比任何人都要明白现在的形势,尊贵的帝王在这一刻仿佛老了许多,布满皱纹的手覆上木盒,缓缓取出了明黄的诏书。
&ep;&ep;襄王殿下于御前撩袍跪下,百官跪开一地。
&ep;&ep;卷轴如重千斤,像是在揭开一段天大的秘密一般,捏着所有人的呼吸,一点一点地展露开……
&ep;&ep;*
&ep;&ep;“他没资格当皇帝!”
&ep;&ep;一声中气十足的女音穿透而来,直直地划破这份岑寂,犹如裂帛一声,一语惊了所有人。
&ep;&ep;穆宁皇帝抬头,眼中布满了血丝。
&ep;&ep;姜思南猛地起身看过去,文武百官也纷纷扭头寻找声音来源。
&ep;&ep;殿门口站着的是一位明艳动人的女子,粉黛略施,神情微怒。大概是急着赶过来的原因,额头上布了汗珠,说话声虽带喘却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ep;&ep;万众瞩目下,谢临香一步一步向着前方走去,目光坚定,语气却是不屑。
&ep;&ep;“古往今来窃钩者诛,窃国者侯。襄王肖想这九五之尊之位,也该适时掂量自己的斤两!”
&ep;&ep;姜思南眉头紧皱,余光见百官站在一旁摇摆不定,面上暗了暗,向殿中禁军使了眼色。
&ep;&ep;殿中的禁军会意,即刻上前正欲拦住谢临香。
&ep;&ep;两步之外,谢临香躲都没躲一下,“嗖”地一声冷箭袭来,“噗”地没入那禁军胸前。
&ep;&ep;禁军歪倒在一旁,周围人心中一怵,惊呼散开一片。
&ep;&ep;姜思南不敢置信地抬头看向那支冷箭袭来的方向。
&ep;&ep;明明让人清理过的,怎么会这样?!
&ep;&ep;“襄王殿下,还要继续吗?”少女脸上明明没有任何表情,这话却让人觉得她带着笑似的。
&ep;&ep;谢临香既然能畅通无阻到这殿中来,那必然不会是只身一人。但是今日早就封了城门,姜思南脸上阴晴不定,他赌她身后没有多少人。
&ep;&ep;“阿盈为何这般恨本王。”姜思南一边转身一边淡定开口,“本王以为先前的事已经足以让阿盈消气了,如何,既然这样怨恨本王,今日是想要说什么?”
&ep;&ep;虽然厌弃至极,却并未直接唇枪舌战。
&ep;&ep;谢临香身为准襄王妃,此时若是真说出什么揭露襄王的话来,以这层身份必然也容易让人浮想联翩。姜思南先声夺人,把谢临香放在了自己的对立面,便是要杜绝这种可能性。
&ep;&ep;他不仅要这皇位,还要来得堂堂正正。
&ep;&ep;“诏书已经在父皇手中了,乃是父皇亲手写下加盖了玉印。”
&ep;&ep;就算不是皇帝亲口宣布,只要这一纸诏书在这里,一卷展开,便能让他名正言顺。
&ep;&ep;襄王殿下志得意满,勾起唇角似笑非笑轻蔑地看着谢临香。
&ep;&ep;现如今,他已经不需要依靠她谢家背后的力量。谢家军跟随平鼎军一起去了北方交战地,而属于他的南面驻军已经到了城外,御令在前,他甚至不需要再在百官帝王面前,同这位谢侯遗女演一场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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