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是在战场上见过血腥的锋锐,也是他身上这些年磨炼下来的勋章。
&ep;&ep;从一个边陲小兵,一直升任至现在的正五品都尉,沈弢这些年付出了很多,甚至为了升职,他身上添了不少伤疤,经历过数次的九死一生。
&ep;&ep;只可惜战争结束得太快,否则他原本还是有机会再往上升一升的,沈弢心里如此想着。
&ep;&ep;可惜了!
&ep;&ep;“嘿,沈弢,你想什么呢?神情这样严肃。”一位络腮胡的小将走上前,拍着沈弢的肩膀大咧咧询问。
&ep;&ep;沈弢抬头看他,笑道:“马上就要回家看到家中亲人了,紧张。”
&ep;&ep;这些年来,他经常与亲人通信,也了解不少家中境况。
&ep;&ep;只是对于那个他一直记挂的姑娘,不知对方现在是否嫁人。
&ep;&ep;“嘿,原来是这事儿,我也紧张。我娘都写信催了我好多次,让我赶紧回去,她要给我想看婆娘,我估计这次在京中待的时间长的话,我就要成家了。”
&ep;&ep;沈弢目光闪了闪,也跟着笑道:“我也想成,不过得回去看看家里的意思。”
&ep;&ep;沈府,沈家人早在接到大军回京的消息后,便去城外看过热闹。
&ep;&ep;只是城外黑压压的一群士兵,他们根本看不到沈弢到底站在哪里,只是在最前面,看到了打头的沈崇。
&ep;&ep;“二弟肯定在里面,他这官升得好快。”沈弛开口。
&ep;&ep;三年的时间,他现在已经拿到举人的功名,正在准备所有学子的最后一轮会试,还没能得入官场呢,沈弢就已经升至了正五品。
&ep;&ep;这若但凡度量小点的,这会儿都该嫉妒得眼红了,但他的心情倒平静非常。
&ep;&ep;对于沈弛来说,看点书本考考试,那是相当轻松的。
&ep;&ep;像是沈弢那般在战场上真刀真枪的拼杀出一条血路的,才是真正的辛苦。
&ep;&ep;都是一步一个血脚印拿到的官职,又有什么好嫉妒。
&ep;&ep;“确实。”沈强与沈弘附和,“也不知他们什么时候能散,真是好久没见了。”
&ep;&ep;他们几个,除了沈强,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一直以来除了一些小磕小碰,基本也没什么矛盾。
&ep;&ep;现在这么长时间的分别,还是很想的。
&ep;&ep;“大哥。”沈弘这时回头,看向沈弛。
&ep;&ep;“那件事已基本差不离,我爹娘都给安排好了。”沈弛回答。
&ep;&ep;沈弘松出一口气,他眉眼弯弯,神情整个人的松散下来:“那就好,那就好。”
&ep;&ep;次日,进京犒赏的大军原地散开,沈弢也拿上自己的包袱,回到了久违的沈府家门。
&ep;&ep;沈府这些年,大门稍微翻修过,但是整体的布局并没有改变,沈弢站在府门口驻足了半晌,还在体悟着感觉呢,就看到有老者从门内探出头。
&ep;&ep;见到他时还稍微怔愣了一下,而后马上挂起了笑容大声招呼:“二少爷,是二少爷回来了。”
&ep;&ep;在对方欢快的笑声中,沈弢的心情也不由轻快:“陈叔,好久不见。”
&ep;&ep;“哎哟,可不就是好久没见嘛,二少爷您倒是长高了。二少爷您快进快进,府中老太爷和老夫人都在等着呢。”
&ep;&ep;熟悉的家境,熟悉的人,久违的亲友。
&ep;&ep;这一天,沈弢的回归,让府中的主子们都陷入一片欢悦。
&ep;&ep;在一顿洗尘宴后,沈钟海与沈崴单独将沈弢留下。
&ep;&ep;在前院的书房中,沈崴开口,问出了沈崴最为在意的问题:“现在卢家姑娘尚未定亲,你是否还坚持之前的所想。若是坚持,媒婆你母亲早已相看好了,明日便能为你上门提亲。”
&ep;&ep;沈弢的心头颤动了两下,他的声音一瞬间干哑:“为何?她为何没有定亲,可是之前发生过什么意外?”
&ep;&ep;沈崴对此也没有隐瞒,大概将三年前那场意外与她说了一遍:“当时沈姑娘虽然勉强躲开了,并没有被砸到脑袋,但是,身上的伤势太重,血肉模糊。据说当时伤势最终的左肘和左侧脚踝,都被刮得隐隐能看到骨头。”
&ep;&ep;“还有她的脸,因为那飞檐坠下时,砰溅而出的石块,脸上据说也留下了疤痕。”
&ep;&ep;“当初那伤势,她光养伤就养了半年有余,之后,便没见她从府中出来过,外面传什么的都有,也因此,前去提亲的人身份对比之前,都略微有瑕。”
&ep;&ep;沈崴说罢,看着自己这个离家几年便一身血气的儿子,眼底先是闪过骄傲,之后便是严肃:“若是你还有其他想法,也可以将人约出来,见上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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