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她正是无助的时候,需要一个人来安慰,相依相扶着,走完自己的一生啊
&ep;&ep;还有,他还需要告诉老聂一些什么呢,关于俩孩子的死,是苏向东搞的鬼,而金省也参于了吧,洪进步呢,为了自己能升职,也为了能帮真正的毒贩子隐瞒,应该也往俩孩子头上扣过屎盆子吧。
&ep;&ep;光杀了苏向东,俩孩子的仇就能报吗。
&ep;&ep;聂工觉得,自己该说的,还有很多。
&ep;&ep;在满车厢人的睡梦中,火车继续往前方奔驰着,当时钟走过六点,朝阳就从东边露了头。
&ep;&ep;在那一瞬间,在两个时空,同一时间,并道而驰的两列火车,突然就分开了它们的轨迹
&ep;&ep;载着老聂和陈丽娜的那一列,拐向了乌鲁。而载着聂工的这一列,则拐向了乌玛依。
&ep;&ep;聂工还在往前奔跑,可他却眼睁睁的,看着老聂连同那列火车,一同奔向了另一个方向。
&ep;&ep;12车厢的门前,他看着老聂推开了车厢的门,却永远,都没可能见一面,上辈子的陈丽娜了。
&ep;&ep;“同志,醒醒,同志,车到站了,快醒醒。
&ep;&ep;聂工猛的翻坐起来,一看窗外,才发现自己已经到矿区火车站了。
&ep;&ep;把拉开枕在头底下的小包,聂工顿时就又愣住了。
&ep;&ep;因为,他文件兜里孩子们的照片,他的人大代表工作证,以及实验室的通行证,全都不见了。
&ep;&ep;出了火车站,外面就是车水马龙。
&ep;&ep;聂工手里一份报纸,上面的大标题,赫然还是给俩孩子枪毙的那一份。
&ep;&ep;他和另一个世界里的老聂短暂的相遇,又交换了一些东西然后,他又回来了。
&ep;&ep;陈丽娜大清早的,带着二蛋,在火车站接聂工呢。
&ep;&ep;“爸,我想去当兵,我知道自己这样做很不好,但是,我想在边防营驻扎两年,回来再继续做音乐,您能答应我吗?”二蛋怯生生的,在后面就说。
&ep;&ep;好吧,他觉得,爸爸一定会抽死他的。
&ep;&ep;毕竟当初为了让他出国,钱花了不少不说,爸爸可是打过红色电话的啊。
&ep;&ep;“哦,想去当兵,可以啊,今年的征兵工作八月份开始吧,那就先在家里呆着,给你妈开开车,跑跑腿,等八月份了,就自己报名去参军吧。聂工就这么轻飘飘的一句,就把儿子给打发了。
&ep;&ep;然后他说:卫国,下车给爸买份早餐去,爸还没吃早餐呢
&ep;&ep;俩只骨灰盒,聂工曾亲手触摸过,陈丽娜回忆中的那个界,他曾短暂的经历过,包里,还是俩孩子给枪毙的新闻。
&ep;&ep;聂工现在顾不上追究儿子要不要继续搞摇滚这事儿,只想赶紧把他支开。
&ep;&ep;“好的爸爸。二蛋于是下了车,给他爸买早餐去了
&ep;&ep;可是,等他买好早餐回头一看,爸妈的车已经开了好远,甚至于,没有刹车的迹象呢。
&ep;&ep;“爸,爸,你把我给丟了呀爸爸。二蛋提着早寳,在马路上狂奔呢。
&ep;&ep;聂工赶着陈丽娜一路狂奔,直到基地大门前,才喊她停车
&ep;&ep;就算气孩子,也没你这样的吧,卫国提着早餐在后面追呢你就非得让他跑二三十里路,才能消气吗,啊?
&ep;&ep;聂工拿出那份报纸,递到陈丽娜面前,拨开她披散着的长发,在她脸上吻了吻,又在她唇上碰了碰,然后问说:“上辈子是不是今天咱俩见面的?
&ep;&ep;陈丽娜想了半天:“好像是,有人介绍,然后,咱们一起吃了个饭。”
&ep;&ep;聂工又在她唇上碰了碰,说:“你在前往乌鲁的火车上,看的,是不是这份报纸?”
&ep;&ep;陈丽娜接过报纸一看,眼珠子都快要突出来了:是,确实是,这报纸从哪来的,这些事压根就没发生过啊,聂工,你不要吓我,卫民和卫国还好吧,不行,我得下车看孩子去。
&ep;&ep;聂工又在陈小姐唇上亲了亲,说:“我见到他了,我告诉他
&ep;&ep;定得每天用甜言蜜语浇灌你,陈小姐才会像朵花一样,开的越来艳丽。一定要用余生对陈小姐好,聂博钊的人生,就会改变。
&ep;&ep;陈丽娜顿了半天,听聂工再三解释,才能明白,聂工在同个时间点上,遇见了,也在趁火车的老聂。
&ep;&ep;好吧,两个时空交汇了,但不过转眼即逝,他们又同时回到了,他们彼此所在的位置上。
&ep;&ep;当然,这么说,就能解释曾经的老聂,那种任凭她作天作地,也强掩着悲伤,对她的好了。
&ep;&ep;“所以,他早就知道,我将来会给他生个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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