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简直一副讳疾忌医的样子。
&ep;&ep;他侧脸线条清晰流畅,鼻梁高挺眉峰锐利,唇微抿成一条直线,看起来带着少见的幼稚,霍言钰一瞬间就心软了。他放下汤,凑过去轻搂住清远,那就不喝。
&ep;&ep;不喝就不喝吧,哎,除了将人哄着有什么办法。
&ep;&ep;清远见他没再执意,便轻轻推开,我去沐浴。
&ep;&ep;耳室传来水声,鱼虫屏风上搭了几件衣物,霍言钰伸手取下给他叠好,鸦青色罩衣下摆处绣着银色云纹,他无意识地扫过,视线微微顿了顿。
&ep;&ep;袖口里面沾了一细如针的白色绒毛,轻飘飘地覆在上面,不细看很容易让人忽略过去,霍言钰伸手取下,慢慢地眨了眨眼睛,他记得清远毛领是黑色的啊。
&ep;&ep;而他喜欢赤红色的,大氅披风都是红色,怎么会有一根白色绒毛。
&ep;&ep;屏风那边的水声渐停,霍言钰见他穿着里衣出来,头上墨发带着湿意,手中正拿着白色的汗巾擦拭,衣袍深领处可见肌理分明的胸膛。
&ep;&ep;清远走过来坐到床榻上,想什么呢?面色严肃眉头紧锁,像是在思索一个难题。
&ep;&ep;霍言钰将叠地整齐的衣物放好,自己坐在清远旁边,你今天出去和国师说什么了?
&ep;&ep;清远擦着头发的手微微一顿,而后若无其事地开口,就是一些开春祭祀的事情。他出宫前给霍言钰说的是找净尘谈话,没说顾景的事。
&ep;&ep;霍言钰闻言眉头轻拢,面上有些纠结之色,清远,那个国师可能喜欢你。当初清远失踪后,净尘不眠不休,他当时就觉得有些不对。
&ep;&ep;清远:你大概是感觉错了。
&ep;&ep;这是什么神奇的能力,神魂之间有相互感应吗?!
&ep;&ep;霍言钰看他没什么反应,便伸手戳了一下清远的肩膀,又拿过汗巾自己给他擦去发丝上的水意,真的,他慢慢地拧干,看着那些水珠从发梢尾端滑落出来,我就感觉他喜欢你。
&ep;&ep;越想越觉得是这样的,霍言钰此时的脑子正飞速地搜寻着以往的画面,净尘看清远时的眼神十分渴望,黑润的像是小动物,看他时带着几分好奇和探究之色,这绝对是喜欢清远。
&ep;&ep;这个话题有些危险,他的道侣在某方面的直觉堪称敏锐,清远在那双漂亮的眼睛上轻吻,只道:我喜欢你。
&ep;&ep;霍言钰琢磨了一下,满意了。
&ep;&ep;净尘喜欢清远又有什么用,这人只喜欢他,净尘就只能看着哭。
&ep;&ep;他眉眼弯弯地给清远擦干,而后才抱着人躺下,夜里霍言钰嗅着清远的气息,在他清浅的呼吸声中闭上眼睛思量,虽然说清远喜欢他,但这净尘一直这样下去也很让人不开心,他得找个时候好好地和国师谈谈,让他不要再来打扰清远了。
&ep;&ep;早上又是新的一天,清远每天的做的事情都差不多,每日上朝批改奏折读圣训偶尔下午去武场练练箭术马术,再陪着霍言钰。
&ep;&ep;清远途中陪霍言钰出宫一次,还和净尘偷摸地吃过一次饭,吃饭途中巧遇了贺楼明,净尘贺楼明两人照例不和,一顿饭吃下来鸡飞狗跳,清远吃的胃疼。
&ep;&ep;这样一天天过,清远发现自己每天被排地满满当当的,早朝时见净尘,批奏折时见霍言钰,偶尔贺楼明还会来,下午有时间了去看看顾景,他和顾景在一起的时间最少,主要是由于在宫中不方便,一不小心让霍言钰知道了,又要闹腾起来。
&ep;&ep;一周下来,清远大致算了算,他与净尘相处十二个时辰,与贺楼明八个时辰,霍言钰自不必说,他是最多的那个,和顾景只有三个时辰。
&ep;&ep;清远想了一会,命人去传了话,明日让顾景出宫,把那些少的时间一次性补回来。
&ep;&ep;唔,四片神魂就要一视同仁,连时间都要一致。
&ep;&ep;夜晚的时候照例给霍言钰说了,这次没说要见净尘,只说是有事务要去处理,霍言钰亦没有多问,只是嘱咐让清远回来时给他带京城某家的点心,他在上午送清远出门后自己去了明极殿,让人把国师请来。
&ep;&ep;硕大的殿中只有霍言钰一人,沉重的门被推开,外面夺目的阳光一下子照进来,看着穿着白衣的来人,霍言钰慢慢眯了眯眼,压低了声音开口,国师。
&ep;&ep;霍言钰生的好看,容貌肆意漂亮但不显女气,平时总带着一股骄纵的跋扈,这样冷着脸时就看起来有些凶意,面色不善。
&ep;&ep;净尘眸子将一众景象收拢过,而后眉心微拢,清远呢?
&ep;&ep;霍言钰眼睛一下子睁大,不爽地开口,国师应该称呼陛下。名字是他叫的。
&ep;&ep;净尘有些疑惑,为什么我不能叫清远?
&ep;&ep;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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