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是人都有缺点,要不怎么说人无完人?可王池自认行得正,做得端,他在工部侍郎这个位置都待了快二十年了,可始终兢兢业业,毫无私德有亏之处,就是家里也十分清净,除了他和妻子王氏,就没一个小妾通房。
&ep;&ep;他膝下只有一女,可这么多年也不曾听说他有纳妾的意思。
&ep;&ep;放眼整个大周朝,就没人敢对他不敬。实在挑不出毛病来,这人简直完美得不像话。
&ep;&ep;可何满这“还珠记”三个字一书,他脸色煞白。
&ep;&ep;众人本来都被踩到痛脚而难受,见何满特意针对他,立刻心不虚,气不短了,都瞪大眼睛,张着耳朵往这边望过来。
&ep;&ep;王池耳朵嗡嗡直响,他咬着牙道:“微臣不懂娘娘的意思,还请娘娘……明示。”
&ep;&ep;他其实想说的是慎言,他这辈子没做过亏心事,可要说有,就那么一件,可他做得严密,连发妻都不知晓,何皇后如何知道的?
&ep;&ep;他不相信。
&ep;&ep;何满叹了口气:“何必呢?王大人?本宫也不想和你撕破脸皮,毕竟以彼之短处攻讦其人,太过有shi身份。”
&ep;&ep;王池到了这会儿已经不能退缩,他紧捏着那薄薄的话本子,道:“娘娘不必替微臣隐瞒。”
&ep;&ep;何满心道:他当初干涉赵桐和她的私事的时候,倒是挺理直气壮,那么用他的私事还击他,也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吧?
&ep;&ep;何满道:“宋其诚。”
&ep;&ep;听着这人似乎跟王池没有任何关系,众人也都疑惑不解。
&ep;&ep;可这名字一出,王池脸色瞬变,他知道这回是彻底完了。她连名字都知道,可见早把当年隐秘查了个水落石出。
&ep;&ep;此事一曝,他终生苦心尽皆付于流水。
&ep;&ep;王池整个人都虚脱了,踉跄了一步,面色难看的道:“娘娘抓住从前隐秘,是想做什么?”
&ep;&ep;何满摊手道:“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告诉诸位,你们各个都有自己的把柄,没一个能做到完美无缺,既然如此,何必干涉本宫和陛下的私事?”
&ep;&ep;一时众人都不言语了。
&ep;&ep;他们面上无可耐何,可其实心里是不服的。何满这些伎俩虽然有效,但到底都是妇人的手段,登不得大雅之堂,就算今儿她侥幸把诸人都压服了,可早晚这些人都能报复回去,吃亏的还是她。
&ep;&ep;何满也没想着收服他们一辈子,只要当前他们不起腻就完了,因此她见好就收,道:“本宫把丑话说在前头,谁破坏本宫的感情,本宫就破坏谁的感情。”
&ep;&ep;他们要是不怕家生祸乱,那就只管劝着赵桐纳妃。
&ep;&ep;撂下狠话,何满带人走了。
&ep;&ep;何满回到伫寒殿,心里还是气乎乎的,她真觉得这些人太闲了,没正事似的,天天盯着她和赵桐做什么?
&ep;&ep;是不是她像母猪一样,生下十个八个皇子,他们才没借口啊?
&ep;&ep;没多久,赵桐也回来了,看她没什么精神的模样,取笑她道:“你今儿都舌战群儒了,又取得了可观的胜利,怎么还不见笑模样?”
&ep;&ep;何满叹口气道:“虽胜犹败,我有什么可高兴的?”
&ep;&ep;赵桐道:“那就是你自己想不开了,胜就是胜,胜了当然要欢喜,等到败了再伤怀也不迟,不然你岂不是永远都没有高兴的时候?”
&ep;&ep;何满倒是讶异的看着赵桐:“陛下几时也学会这种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理论了?”
&ep;&ep;赵桐哈哈大笑,道:“近墨者黑也。”
&ep;&ep;这就是何满不喜欢皇宫的缘故,人在这里,就套上了诸多枷锁,你再不情愿,还有高帽子戴着,身处上位,就不能不装腔作势,这与她的本xing完全相反。
&ep;&ep;何满抱怨道:“这样的日子有什么意思?连喝口水,上个净房,跟哪个人上榻都有无数人睁大眼盯着,一点儿自由都没有。”
&ep;&ep;赵桐道:“你只管随心所欲,有什么后果,朕替你兜着就是。”
&ep;&ep;何满瞥他一眼,一副不相信的模样。
&ep;&ep;赵桐伸开双臂,道:“朕以为你怎么也得跳过来,搂着朕亲一口以示感激,就这么冷淡?”
&ep;&ep;何满哼了一声道:“感激?这囚笼可是陛下强拉着我进来的,我不恨你怨你怪你就不错了,还感激?”
&ep;&ep;她悻悻的道:“这要是普通家世,你敢娶个妾,纳个通房试试?就算我打得你满街跑,世人也顶多骂我一声泼妇,可日子照样过得滋润舒服。”
&ep;&ep;赵桐大笑:“你都沦落到要靠打骂来管住朕的地步了,谈何滋润和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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