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
帝星所有人都为了曾经的星星哀恸。
就在所有前来悼念的人离开后,年轻的帝君不知为何突然想返回墓园一趟。
他看见一个撑着伞的身影,透过雨幕只能虚虚看见半张侧脸。
帝君莫名地想起了几十年前,他在星舰旁抬头看见舱门边上站着的那名少女。明明当时并未看清对方的容貌,但是他却下意识地认定——这就是她。
奇怪的是,对方和当年他看到的模样没有任何的变化,就好像时间在她的身上凝结。
那人站在墓碑前微微低着头,雨水打在伞面上滑落,没有一滴能触碰到她。
安静,肃穆。
他最后选择了站在原地,安静地等待着时间流逝,直到看着那个身影缓缓离开消失在了雨幕中。
“殿下?”有个下属找了过来,“您落下什么了吗?”
他摇了摇头。
或许,命运冥冥之中已经有了最好的安排。
防止失联,请记住本站备用域名:阿维尔·德维特准备开始新的航行。
在谢景竹的政权稳定、剩余的军队能够抵御边缘削弱的暗生物入侵以后,他就常常不定期地去帝国边界以外的地方探索。
自然是孤身一人。
不像是谢景竹高调提及过自己是不婚主义者,阿维尔作为在那场战争前后期都有着万分卓越表现的年轻人,自然是受到了诸多方面的关注。
不过阿维尔很明显并没有那种打算,加上谢景竹说过这位年轻的将军有喜欢的人,于是人们渐渐就淡去了这种想法。
毕竟德维特家族的人在感情上向来都有些偏执,一般是认定了谁就不会放手——帝国的适龄青年那么多,也不必吊死在一棵树上。
于是谢景竹身边最近的情报部部长,仅剩下的适龄男青年尤金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饱受催婚之苦。
不过这次阿维尔准备离开的时候心情似乎不错。
他的离开每次都悄无声息,从来都不会大张旗鼓,但谢景竹这一批人有空的时候还是会送送。
毕竟他们都知道,每一次阿维尔离开后就不知他们何时才会相见。虽说谢景竹和他曾经是塑料同盟关系,但到现在好歹是同生共死的朋友。
不过谢景竹今天公务繁忙本没有必要前来,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还是来到了这里。
在即将起航的星舰旁,谢景竹身侧站着一个少年。
他的样貌和谢景竹并不相似,十五六岁的少年身形挺拔,胸前佩戴着代表帝国皇室的徽章,这是谢景竹挑选出来培养的下一任帝君。
阿维尔和谢景竹进行了一番打哑谜一般的对话。
谢景竹的视线落在星舰上:“她已经来了吗?”
阿维尔的声音中带上了一点笑意:“嗯,她这次会和我一起。”
没有人点出,但是谢景竹知道,自己只是借此机会过来看一眼而已。
就在他们对话的间隙,谢景竹身侧的少年抬起头,他看见一位很年轻的女士出现在了星舰舱门处,她戴着遮住了半张脸的面具,双手环胸问:“准备启程了吗?”
这位女士…或者说少女,语气中虽然并无不耐,但是却会莫名地带给人一种压力。
于是两人的对话到此为止,那名少女和谢景竹打了个招呼,看起来他们之间的关系熟稔——但从对方的外貌和身形上来看,明显就要比谢景竹和阿维尔小。
阿维尔上了星舰,舱门在他们的注目下关上。
谢景竹和平日的状态完全不同,变得有些沉默。
而他身侧的那名少年有些疑惑地看着远去的星舰。
少年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位不苟言笑的将军面上露出这样温和的神情,他难免有些好奇地询问谢景竹。
他看见谢景竹的目光,问话迟疑了一瞬:“父亲,那是阿维尔将军的爱人吗?”
谢景竹缓缓摇了摇头:“不,是我们共同的…一位旧友。”
少年最后还是没能够从谢景竹的口中多问出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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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敏锐的自觉告诉他,或许收养并培养自己的帝君是因为星舰上的那位少女,才会成为一名单身主义者。
时间缓缓流淌,阿维尔这一次的远航大约五年的时间,回来以后似乎并不打算再走——他的身体状况急转而下,医生进行了全方位的检查,最后得出的结果是他的身体已经走进了衰退期。
当年的战争开启的突然,阿维尔身上的伤并未完全康复就强行从治疗仓中起来,新伤旧伤全部叠加在了一起,伤的位置又比较微妙,没有办法用机械来替代。
阿维尔并不在意,衰退期有很长一段时间,只是下雨天会感到疼痛。只有小部分的帝星高层知道这件事情,他们都沉默了很久,对此表示惋惜。
情报部部长尤金很激动:“小寻一定有办法的不是吗?为什么不!”
“……尤金,”谢景竹似乎说了这么一句,“是阿维尔不想麻烦她。”
如果阿维尔不愿意,那么颜寻是不会强迫的。
尤金没有再说话。
奇怪的是,星舰落下以后,少年没能再看见那个陌生的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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