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晏晏也是多年没见二舅和三舅了,上回见还是父亲去世的时候,两位舅舅一位负责打理南边的生意,一位负责西边的生意,一年都未必能回扬州一趟,所以这次能三人一起来京,十分不易。
寒暄过后,大舅沈怀山问:“婚期定下了吗?”
萧潜回道:“已经定在了八月初八。”
“八月初八?好日子,这日子定的好。”沈怀山笑道。
林晏晏无语,大舅,有必要这么附和吗?
二舅沈悦道:“晏晏,这日子挑的,跟你外祖母猜的差不离,所以,沈家的安排都是按着这个日子来的。”
林晏晏茫然:“二舅,沈家还有什么安排?”
不就是来喝喜酒,给她添妆吗?
“自然是给你送嫁呀,如今你要出嫁了,嫁的是太子殿下,这婚礼必然是风风光光,我们也没什么可操心的,但你母亲是沈家唯一的女儿,你是沈家唯一的外孙女,沈家别的帮不上什么,但锦上添花还是必须的。”
“你二舅说的没错,所以,这次我们先过来安排,你外祖母和你三位舅母过些天也要来。”沈怀山道。
林晏晏感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老实说,赐婚旨意下来后,祖母就光顾着高兴,顾着怎么沾光,别的什么都不管,三婶倒是有心替她张罗,可三婶还得张罗景成和莜莜的婚事,他两的亲事都定下来了,也打算赶紧完婚,毕竟大家都知道皇上身体不好,万一那啥,儿女亲事就得耽搁了。所以,她的婚事都是她自己在张罗,可她两辈子头一回成亲,很多事儿都不懂,皇家的婚礼又极其复杂繁琐,真的很需要有懂的人给她出出主意。
当然,只要她开口,愿意帮忙的人很多,可她能开这个口吗?祖母健在,叔叔婶婶也在,她好意思开口吗?现在终于有亲人长辈来帮她了,林晏晏真的百感交集。
萧潜看林晏晏的反应就明白了,不禁自责,是他疏忽了,晏晏父母皆已不在,林家其他人又不堪大用,指望不上,估计她这阵子为婚事也是心焦,却从不跟他提起,一来是不好意思开口说,二来,晏晏知道他忙,不想打扰他,让他分心。
萧潜心疼的想要去握晏晏的手,又想起三位舅舅在场,硬生生忍住,道:“有舅舅们帮忙张罗是最好不过了,宫里的情况舅舅可能不了解,我父皇龙体欠安,太后也是常年卧病在床,我母妃因为我四哥的事备受打击,当真是没个主事的人,很多事礼部来问我,我也不懂,只能说你们按规矩办就是,要不,回头,我让礼部主事官员来找舅舅,女方需要准备什么,做什么,就跟几位舅舅商议如何?沈家是皇商,一直有跟宫里打交道,有些规矩你们比一般人都要了解。”
沈怀山动容,太子殿下善解人意,他们这次提前过来,就是知道林家没人给晏晏张罗婚事,林家不管那沈家来管。原想着低调的出力,让晏晏体面出嫁,毕竟晏晏是有亲祖母亲叔叔的,轮不上外祖家操心,让人知道了惹闲话。
但现在太子殿下主动提出让沈家参与进来就不一样了,而且话还说的这么委婉体面,真的是很在意晏晏,才会如此。
“太子殿下托付,我等岂敢推辞。”沈怀山把事儿应了下来。
“那就有劳三位舅舅了。”萧潜笑道。
林晏晏看了眼萧潜,心中暖暖的,他真的是个很细致的人呢!
大家又聊了会儿,萧潜说起这沈府的建筑不同于京中的风格,颇有苏州一带园林的风格。二舅沈悦趁机说带萧潜去逛逛,让三位后辈陪同。
萧潜看林晏晏,林晏晏道:“你去吧,我还有些话想跟大舅说说。”
萧潜便跟二舅三舅他们逛园子去了。
沈怀山让晏晏跟他去书房。拿出一个匣子:“这是三位舅舅的一点心意,只是三位舅舅,你外祖母,你三位舅妈,她们自己会划算。”
林晏晏接过匣子,很轻。
沈怀山笑道:“打开来看看。”
林晏晏踟蹰着打开匣子,里面是花花绿绿的各种契书,看了下,有南方的茶园,西边的煤山,京城附近的一家布庄,还有各大城市房地契若干,甚至还有一张一百万两的银票。”
林晏晏傻眼,这……这得多少钱?
“大舅,这份礼物太贵重了,我不能要。”她拿着不安心。
沈怀山微然道:“这一百万两银票,是姚氏放在姚家二爷那放印子钱的,我说了,这一百万两他们休想拿回去,就给你了,原本也是你的,算是物归原主。至于这些房地契,都是各个城市最好的地段,你不是想让同源楼分号开遍大盛吗?就不用再费心去找铺面,派人过去就行了。还有茶园和煤山以及布庄,都是收益不菲且稳定,以后也不用你费心去打理,你只管坐着收钱……”
“大舅……”林晏晏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刚才觉得匣子很轻,现在只觉的这匣子很重。
沈怀山道:“晏晏,不出意外,将来你便是这大盛的皇后,皇后自然就得有皇后的派头,在宫里,需要花钱的地方多着呢!”
“别的我不敢说,但我肯定是最有钱的皇后了。”林晏晏玩笑道。
沈怀山开怀大笑:“这才哪跟哪儿?沈家几代经商,积淀之深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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