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她都中了……这下完了,她该不会真得了那劳什子恐婚症了吧!
这可如何是好呀!
翡翠有个毛病,一紧张就爱啃指甲,这不,她正啃得不亦乐乎。殿外忽而刮来一阵冷风,惊得她将半个身子急急泡入水中。
“谁?!”她低声道。
仙娥们皆在外头守着,倘若有人闯入她们应该有所察觉才是。
“嘘——”
又是一阵风,翡翠抬起头来,恰好对上一人狡黠的双眸。
“你——”
帝临渊一身夜行黑袍,整个人倒吊于穹顶之上。他几个纵身翻越而下,悄无声息地落在水池边上。
“你来做什么?!”翡翠压低声音怒叱道。
“夜黑风高,本君自然不是来做好事的。”帝临渊微微一笑,幽邃的眼定格在翡翠裸/露在外的玉肩上:“帝姬出浴,此等香艳美景本君怎能错过。”
说着他向前一步,黑袍在雪白的瓷砖上划过一道阴影
“你——你信不信你再靠近一步,本姬我便将你剁了喂狗?!”
翡翠现在突然有些后悔之前没听玉玺的话将蝉纱穿上了,不过所幸,这池子中的水并不透明。
帝临渊并未驻足,只冲着翡翠挑眉,唇角一扬笑道:“俗话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翡翠额头微湿,他不会真的想要这么做吧!
还好,帝临渊只走了几步便停了下来,他手指一划,原本悬挂于那屏风之上的蝉纱顷刻间来到他手中。
“穿上——”
翡翠接过他递来的蝉纱,拧眉道:“无礼!你让本姬穿本姬便要穿么?!”
帝临渊轻笑:“倘若你再不穿上,本君可不保证会对你做出什么禽兽不如的事儿来。”说着,他那略带深意的眼神顺着翡翠湿漉漉的脸颊缓缓向下……
“登徒子!”
翡翠被他看得浑身发毛,一个弹指将蝉纱裹好身。
“快说——你来干嘛的?!”
他俩一个在水中,一个在池边,一个在上,一个在下。
翡翠虽有了一层遮羞布,却依旧泡于水中。而帝临渊则两手插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本君,是来问问帝姬怎么想的。”
翡翠拧眉:“想什么?”
帝临渊笑眯眯地弯下腰,对翡翠道:“虽然本君对三日后的胜利志在必得,但本君还是想要来问问帝姬殿下,是不是真的有心要嫁给他人?”
“你凭什么这么有自信?!再说,就算你赢了,本姬也不会嫁给你的!”
这时候倘若燕琼在手,定要戳他几个窟窿才算解气!
“再说了!”翡翠眼珠子一转:“本姬觉得盘琥神君和瑾瑜上仙都比你好上不知百倍千倍!”
“哦?是么?”帝临渊眸子一冷,抬手捏起翡翠下巴,整张脸蓦地逼近。
“你当真是这么觉得么?”
翡翠临危不惧:“发自内心!”
下一秒,一个温润干燥的触感逼上唇来。
帝临渊灵活地掐开翡翠的唇瓣,略带侵略性的舌扫荡着她的齿颊,反复碾磨缠绵,竟不肯放过她嘴中每一寸。
待翡翠回过神来,整个人已被他从水里一把抱入怀中。
“我说过了翡翠,不管你心中所想如何,我对你是势在必得的,今天你不接受我没有关系,我们还有漫长的世间可以耗下去——”
他将翡翠放在屏风之后,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颊,缓缓道:“我爱你,翡翠。”
翡翠始终想不明白,这样一个谜一般的男人,怎么会被她给伤到?
而她当年,又怎么会舍得去伤害他?
然而世事变迁,他们已错过一回,人世浮沉,再度相逢后,是否还能像往昔一般泰然携手?
有时候,人与神皆命不由己,生不逢时。
三日后,七重天斗神宫。
七重天与其余天层不同,它由一座主天和三座副天连接而成,碧霄主天居于中心,而其余三副天则分别环绕其侧呈众星揽月之态。
斗神宫主殿构建于碧霞主天之上,重檐飞扬,巍峨雄壮。殿前有一大片半圆形石台,上面凿刻着昴日抱月的图案。而斗神宫副殿则建于三座副天之上,由天桥连接,供人通行。
此时,三座副殿早已被前来看热闹的众仙围得水泄不通,为了占据最佳位置甚至还有人祭出法器悬于半空。帝姬选夫这样万年不遇的盛事,诸君自然得睁大眼睛不忍错过任一精彩的瞬间。
相比副殿的喧闹,主殿显然就清净了不少。翡翠端坐于主殿看台之上,一袭华服加身,头顶黄金碧玺九凤冠,薄施粉黛的丽容上呈现前所未有的端肃来。
台下,红衣仙官正手捧一枚乌黑宝盒缓缓步上台阶,他神情肃穆地走到天帝面前跪了下来,将手中宝盒高举于顶,只见白光一闪,盒子自动打开——
一枚澄碧通透的玉色灵球在太阳光下折射出万丈晶灿虹光。
天帝起身,向前半步张开手掌,须臾后,那灵球竟自动离开宝盒缓缓落于他手中。
——灵幻球?
翡翠扭了扭几欲折断的脖子,望着天帝老爹手中那一团宛若碧水的灵球,心道这次可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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