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那人脸色剧变,猛地站起身来,用手指着她:“你!”
&ep;&ep;然而陆悦容只是笑了笑,走回了自己的位置。
&ep;&ep;那人暴跳如雷,似欲惩治陆悦容。但好在这支队伍里并非没有明智的人,被再三劝阻之下,这位队长只恨恨地瞪了她一眼,并无其他举动。
&ep;&ep;从这天以后,陆悦容就被众人冷落在外。她反而觉得没什么,至少没有人再来羞辱她的职业操守了。
&ep;&ep;第二天出发之前,陆悦容把自己的头发高高地束了起来,袖口和裤脚也都用布袋绷紧,这让她行动稍微方便了一点。
&ep;&ep;几天以后,他们停在了青淼山快要靠近北夷的位置。
&ep;&ep;每天,队伍里都会派出几名将士出去打探当日两军对垒的情况。只有在听到从外边带回来关于作战的消息时,陆悦容的心中才稍稍平复烦躁。
&ep;&ep;随着每一天情报的递增,北夷人已经在邱戎这招计策的折磨下越来越易怒了。
&ep;&ep;过不了几天,就是他们这支小队行动的时候了。
&ep;&ep;这天晚上,陆悦容照常与另外两名军医一起分散在队伍间走动,查看着是否有人出现不适的情况。
&ep;&ep;她看到有一名士兵一直躲在其他两名同伴的身后,便问道:“他怎么了?”
&ep;&ep;另外两人只说道:“没怎么,就是困了靠着我们休息。”
&ep;&ep;陆悦容目光直直看向那位士兵,对方的脸色显然不对。
&ep;&ep;“你们让开。”
&ep;&ep;那两人嚷嚷道:“都说了就是困了,你赶紧走开!”
&ep;&ep;她被气笑了,或许是自己进了军营之后遇到的一直是非常憨厚有礼的人,所以她从来没有想过,师父说的那种蛮横的患者家属自己也会遇到。
&ep;&ep;“好啊,现在走的是我,明天早上走的可就是他了。”
&ep;&ep;她叹了口气,“既然讳疾忌医,那我这个大夫能强逼你们吗。”
&ep;&ep;说完,陆悦容便头也不转地离开了。
&ep;&ep;身后两人面面相觑,挣扎了片刻后,终究还是开了口:“等等!”
&ep;&ep;陆悦容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他们:“怎么?”
&ep;&ep;其中一人狠了狠心,说道“请你,帮他看看。”
&ep;&ep;她立即正色走上前,“让他平躺。”
&ep;&ep;两人立即把那名伤患平放在地面。
&ep;&ep;陆悦容看了看那人脸色,此时已经是惨白,嘴唇也泛着青紫,眼神涣散,即将陷入昏迷。
&ep;&ep;她伸手为这名士兵把脉,问道:“今天他是不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ep;&ep;那两人对视着回忆了一会儿,说道:“今天下午,好像看到他手里拿了个什么果子在吃。问他是哪来的,他说是路边摘的。”
&ep;&ep;陆悦容忍不住咒骂出声:“蠢货。”
&ep;&ep;两人显然没想到这几日里沉默的女军医也有这么毒辣的一面,竟然意外地被震慑到不发一语。
&ep;&ep;“我记得,你们出发之前是有做过专门培训的吧?青淼山中不认识的果实不能随便入口,没人教你们吗?”
&ep;&ep;“如果真的这么想死的话,下次可以来找我,我给你们扎一针,不到一炷香时间就能死个透彻。”
&ep;&ep;陆悦容一边愤怒地说着话,一边为伤患针灸排出体内毒素。
&ep;&ep;一刻钟后,她拿出匕首割开对方的手腕,流出了汩汩黑色的血液。
&ep;&ep;包扎好伤口,陆悦容从药箱里拿出一瓶解毒药递给另外两人,“每天一粒,五天后痊愈。”
&ep;&ep;“多谢大夫。”
&ep;&ep;“不用。”
&ep;&ep;陆悦容不去管周围对自己打量的目光,挎着药箱回了自己的位置。
&ep;&ep;她背对着众人靠在树干上,眼神放空地看着眼前黑黢黢的树林。
&ep;&ep;其实她根本不擅长说这样生硬的话,只是当别人对自己有偏见的时候,反而是这些毒辣的话语才能将自己伪装得坚强。
&ep;&ep;好希望这次任务快些结束,她想回去了……
&ep;&ep;时间又过了几天,他们已经在青淼山中整整等待了半个月。所有人终于等到出任务的时候,每个人都欢呼雀跃。
&ep;&ep;他们在青淼山出口处留下了部分将士以及三名军医,以作为接应。其他人都悄悄绕到了北夷军营的背后伺机行动。
&ep;&ep;陆悦容站在树后紧张地看着敌营后方,双手无意识地攥成了拳头。
&ep;&ep;过了好一会儿,敌营上空飘出灰黑色的烟,等待着的将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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