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到桑微旁边,“先生,不是桑微的错,是我让她教我一些能强身健体的方法,她才带着我一起学骑射的。是我什么都不懂,高估了自己的承受力。”
&ep;&ep;钟磬转头看着她,“急功冒进,爱逞能,你当然有错。”
&ep;&ep;陆悦容被说得羞红了脸,和桑微一起低下了头。
&ep;&ep;钟磬气不打一处来,叫来了教场管事,当着她们俩的面,吩咐管事,以后不准放她们进教场。
&ep;&ep;说完之后,老先生坐到首座,怒气腾腾地看着陆悦容,“你看上去也是个娴静的人,怎么就跟着桑微学这些假小子才玩儿的东西?”
&ep;&ep;陆悦容长到十七岁,还是第一次体验了被长辈训斥的经历,有些羞愧,不知怎么回答。
&ep;&ep;桑微嘟囔:“那是夫人想提升体质,我看夫人学骑术学得可快了,谁知道臂力那么差。这把弓我轻轻松松就能拉开。”
&ep;&ep;“将军府的弓都是军用的,你是自小军营里长大的,陆悦容是第一次接触,能一样吗?”
&ep;&ep;“是是是,”桑微语透不耐,“她是泽安来的千金小姐,我不过是绛贡城里上房揭瓦的小丫头。”
&ep;&ep;陆悦容眼带讶异地看向桑微。
&ep;&ep;桑微十分轻蔑地瞥了一眼陆悦容,“我是不懂诗书不懂品茶,‘你们绛贡人都不爱读书吗’,夫人这一顶帽子扣得好大呀。可是您就懂骑射、懂军略了吗?什么都不懂,凭什么嫁给将军?就因为自小就有的婚约?”
&ep;&ep;原来桑微是这样想的,她好像第一次认识这个女孩儿。
&ep;&ep;“长在深闺的娇娇女,就因为水土不服瘫在床上七八天。同样是泽安人,怎么将军当初来的时候就什么事都没有?”
&ep;&ep;“将军也是,既然是他自己的婆娘,凭什么让我来照顾,小爷我不伺候了!”
&ep;&ep;说完,桑微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将军府。
&ep;&ep;陆悦容也不知是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到了,还是被桑微的话语伤到,从对方开始说话,她就没有说过一句话。
&ep;&ep;直到桑微离开了,她也只注视着对方离开的身影。
&ep;&ep;过了好一会儿,陆悦容才转过身来。
&ep;&ep;许是她脸色难看得离开,钟磬说道:“这丫头,平时骂她千百句也不见她这么激动,等老夫去把她找回来。”
&ep;&ep;陆悦容摇头,“不用劳烦先生,桑微说得很对。”
&ep;&ep;除了婚约。
&ep;&ep;她笑着问道:“先生要再坐会儿吗?我给您沏壶茶吧。”
&ep;&ep;钟磬摆摆手,“老夫自便,你先去休息吧。”
&ep;&ep;陆悦容福身,“那晚辈就失礼了。”
&ep;&ep;她回了自己房间,安静地平躺着。
&ep;&ep;片刻之间失去了一位朋友,她还是有些没有回过神来。
&ep;&ep;作者有话说: 日六都要分三次,我太菜了
&ep;&ep;第11章拜师
&ep;&ep;她在想,是不是平时在不自觉的时候,自己倚仗“夫人”这个身份趾高气昂了。
&ep;&ep;还是说,因为自己不曾有过朋友,所以根本不知道朋友间的情谊如何运作,桑微不愿意再和自己这个不识趣的人相交。
&ep;&ep;陆悦容心脏抽搐似的疼痛,她伸出没有受伤的左手,覆在自己的胸膛上,轻轻揉动。
&ep;&ep;可是疼痛却并未缓和。
&ep;&ep;第一次品尝了人际关系上的失败,让陆悦容再次缩回了自己的方寸世界中,不再愿意探出头。
&ep;&ep;没有书,她可以练字,可以绘画。一个人自然有一个人的娱乐方式。
&ep;&ep;她不愿意去想“嫁给邱戎才是原罪”这个答案,这让她觉得是在为自己开脱。
&ep;&ep;距离泽安千里,她的怨怼无法直接落到罪魁祸首的身上。她不是圣人,这样的情况下,她怕自己会迁怒到邱戎。
&ep;&ep;她怕下次邱戎回来的时候,她会说出糟糕的话,做出糟糕的举动。
&ep;&ep;明明离开泽安的时候就告诉过自己,未来一定不要是乱糟糟的一团。可是现在看来,和在陆府的时候,似乎没有什么区别。
&ep;&ep;失去,是不是就是她陆悦容的命格?
&ep;&ep;好难受,她感觉自己快被如浪潮涌的低沉情绪吞没了。
&ep;&ep;她眨了眨眼睛,眼角的泪水湿润了酸涩的眼眶。
&ep;&ep;在胡思乱想中,陆悦容陷入了沉睡。
&ep;&ep;不知过了几个时辰,陆悦容醒来的时候已经天色昏暗了。
&ep;&ep;她有些呆呆地去吃了晚膳,然后拿了今天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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