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田德庸现在看我的眼神都有些炽热,脸色都兴奋地有些发红。似乎想一下就把我所有的秘密都挖出来。我说:“拜托你别这么激动好不好?怎么说你也救了我一命,也算是个得道高人,怎么也要有点高人的姿态吧。”
“你现在还不懂。我老田纵横江湖这么多年,什么规格的高人没见过几个?妖魔鬼怪也灭了不少,在江湖上也算是小有名号。可是比起那个传奇似的人物,我是拍马都追不上的。”他眼神炯炯,盯着我问:“你知道我说的是谁吗?”
我迟疑了一下,心里隐隐有了答案,却老实说:“不知道。”
“古有一苇渡江,今有一韦度魂。道门谓正,魔门称邪,一向是正邪不两立的。养鬼宗投身恶鬼道,养恶鬼为恃,更是为正道所不容。”
“但是二十年前在山西,鬼王现世,搞得整整一个平阳县乌云密布,那时候是人命有如畜生命,前赴后继奔黄泉。为了灭掉鬼王,道门中的前辈前赴后继的损失了不知道多少知名人物,可是却拿那鬼王没有办法,后来养鬼宗的韦安然横空出世,跟鬼王连斗七天七夜,把战场引向了地下,这才避免了生灵涂炭。除掉鬼王之后,他又施法燃灯引魂,送入地府,救得众多无辜受死迷茫游荡的的新魂。所以虽然道门明面上不说什么,但私下里却对他推崇有加。”
田德庸闭口不谈,我心里却泛起惊涛骇浪,脑袋里满是父亲苍老的形象,这个土里刨食的老农民,有这么大本事?
我把信用卡小心翼翼的放好,生怕一不小心丢失了。田德庸说:“有了这张卡你还去那上班吗?”
“我有病啊,腾下时间来考大学不好吗?”看到那个数字,我就已经准备好了去辞职。
“好,我送你去厂里办辞职手续,顺便我再回警局审审那个嚣张的小子。”
我打电话给英姐和大伯说了一下,然后整整一个下午,我都在找厂里的各个领导签字。这还因为是有大伯的关系在这,不然想要正常辞职的话,必须提前一个月申请,等厂里找到人顶替,并教会他之后才可以。不然的话,两个月工资就没了。两个月,五千多呢,我可舍不得。
办完手续回家,我好好洗了个澡,把沾满了油污洗不干净的的脏衣服扔掉。心想我终于脱离了社会最底层的劳动了,再过几天手上的油污褪掉之后,我是不是再回到学校上学呢?兴奋了一阵,就拿出课本来看书做做题。
这一天就在这么轻松中过去了。晚上睡觉的时候,我想着怎么跟我的小伙伴交流,可是无论我说什么,它都没有回应。我说:“你跟我说说话呗,或者让我看看你?”它不说话也没有回应。我又说:“我知道你是会说话的,为什么不肯开口?现在我们在自己家里,没有外人啊。”
还是没有回应。我突然感觉到一阵冷,赶紧裹紧了被子。躺了一阵,我忽然想起来,吸血的是手上的指环,虽然看不到,摸不到但我还是能感觉到它的存在的,会不会是小伙伴藏在那里面?于是我就又对着左手说话,让我失望的是,它仍然没有回应。
迷迷糊糊睡了过去。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七点多了,我拿出手机想给程小杨打个电话,问问她家里事处理的情况,顺便说一下我辞职的事。电话打了半天没有回应,我不甘心的挂掉了电话。懒懒的起来洗漱,我端着杯子刷牙的时候,一抬头,一股凉气从尾椎骨升起,说不出的恐慌蔓延在我整个身体里。
镜子里的是谁?满头白发的是谁?
不是一切都在父亲的安排之下吗?连田德庸也不再说我是个替死鬼的事了。当时他说我身上死气弥漫,寿命无几,七七四十九天之内必定魂飞魄散,被恶鬼吞噬而死。他说的时候我压根不信,现在估计他也不信了,但我现在却因为这个怕的不得了。
要不然,这满头的白发是怎么回事?如果不是脸上还算平滑,我真的会以为镜子里的人是个老头。
我放下水杯和牙刷,坐在床上发呆,再也没有心思看书,也不想联系任何人。
田德庸突然打电话过来,说:“今天不去找你了,有急事要去济南一趟。”
我懒懒的“哦”了一声,田德庸急了,骂道:“你这是什么反应?是不是还没起床?你可千万别因为拿了张钻石卡就可以混吃等死。记住额度再高那也是别人的钱。不要让它成为你的买命钱!”
我怔了一下,突然振奋了一点,说:“哼,想什么呢,哥们是那种没出息的人吗?我还得过高考独木桥呢。”
“好,这我就放心了,有事千万要给我打电话!”
对啊,我爹是韦安然,这样的人物,让田德庸都敬仰的人怎么会给我安排个轻易死去的结局?我站起来又照照镜子,那白发也不那么刺眼了,反而有种叛逆少年的感觉。
我仔细端详着,正想着我如果顶着这么一头白发出去的话,别人会怎么看,尤其是程小杨,会有什么反应?正想着,我突然发现镜子里的白发突然从一个方向倒伏,就像有人在轻轻地、缓慢的抚摸,一个细细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别怕,我保护你。”
“是你吗?”我立刻反应过来。这屋子里,整个院子里没有别人,就我自己。能和我说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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