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宋以真放下手中的奏折,扭头看了眼华恒。
&ep;&ep;终于明白他为什么不怕自己胡乱下命令了,因为送上来的折子全都是有关于民生的。
&ep;&ep;关于战事的折子,她一概没看见!
&ep;&ep;“我好看么?”华恒忽然睁开眼睛问道。
&ep;&ep;宋以真点了点头,不同于秦真精致俊美的长相,华恒是那种神采飞扬的美,剑眉星目,隆鼻薄唇,带着点魏晋风度的桀骜洒脱。
&ep;&ep;因为角度的原因,她的点头华恒自然瞧不见。
&ep;&ep;华恒也不介意,轻声道:“夜深了,歇息吧。”
&ep;&ep;宋以真看了他一眼,起身吹熄了蜡烛,给他盖上被子之后,转身走了出去。
&ep;&ep;黑沉沉的屋内,华恒睁着眼,听着她缓缓离去的脚步声,扯了扯唇角。
&ep;&ep;这是她曾经的寝宫,自然不止这一出歇息的地方。
&ep;&ep;宋以真到了偏殿,白日伺候她沐浴的那宫女上前为她洗漱卸妆。宋以真盯着她的动作,似乎不像长久在宫中服侍的宫女。
&ep;&ep;便开口问道:“以前从未在宫里见过你。”
&ep;&ep;那丫鬟看了宋以真一眼,轻声道:“奴婢以前是服侍二小姐的丫鬟。”
&ep;&ep;二小姐?
&ep;&ep;宋以真愣了一下,随即才反应过来。
&ep;&ep;这丫鬟口中的二小姐乃是华时桐,她默然,这才过了几年,她身边的人竟是死的死,走的走。
&ep;&ep;当初若阿桐和阴勋不死,一切的局面会不会又不同?
&ep;&ep;想起曾经的至交好友,宋以真心里一阵酸涩。初入京城那些意气风发的时日,似乎已经是很遥远以前的事情了。
&ep;&ep;大约是因为这个丫鬟是旧人,宋以真对她的态度缓和了不少。
&ep;&ep;丫鬟将宋以真扶上床之后,轻声道:“奴婢就在殿外候着,若有需要唤一声便是。”
&ep;&ep;宋以真点了点头,躺在床上睁眼望着头顶漆黑的帐慢。
&ep;&ep;思衬着华恒到底把大哥和孩子关在哪儿?
&ep;&ep;对了,秦真一向未雨绸缪。
&ep;&ep;这宫里的太监宫女们华恒不可能全部换过,所以自己入宫必然会有秦真的人会想办法来接近自己。
&ep;&ep;如今要做的就是以不变应万变,不仅要查出大哥和孩子的下落,还要救出被华恒关押的文武百官才行。
&ep;&ep;想到这里,宋以真定了定心神,强迫自己睡了过去。只有养足了精神,才有精力去应付接下来的事情。
&ep;&ep;夜深人静的时候,一抹人影忽然出现在华恒的床前。
&ep;&ep;当那抹人影渐渐逼近的时候,华恒忽然睁开了眼:“你来了。”
&ep;&ep;他的声音淡定自若,好似早就猜到此人会来一般。
&ep;&ep;那人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火折子点燃了一盏蜡烛。微弱的火光照亮了两人的脸,若是宋以真在此,定会惊讶此人竟然是她早就死去的师傅,黄大夫。
&ep;&ep;黄大夫上前为华恒把了脉,忽然“啧”了一声,这个徒儿的医术当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在医术上的造诣,他是远远及不上宋以真。
&ep;&ep;“看来我这徒儿对你还是有几分心软。”黄大夫居然有些自豪的说:“给你下的不是毒药,只是能麻痹你身体的药。”
&ep;&ep;华恒哑然失笑,片刻后,又听黄大夫叹气道:“这个方子的解药,我一时半会儿解不开。容我研究几日再说。”
&ep;&ep;说着,黄大夫伸手去检查他脖子上的那个伤口:“这个伤口若要再深几分,你还真的没命了。”
&ep;&ep;华恒抬眼,见黄大夫伸手捋了捋胡须:“你们这些年轻人动不动就打打杀杀,老夫才活几十年,都已经看厌烦了。”
&ep;&ep;他往华恒嘴里赛了颗药丸,叹道:“好好的赏花赏月赏秋香不行吗?非要把天下弄得一团乱糟糟。”
&ep;&ep;华恒看着他,沉默不语。
&ep;&ep;“若不是当初欠华家一个人情,老夫才懒得理你。”黄大夫盯着华恒质问道:“你到底把我徒孙关哪儿了?你好好的把人放了,我带你归隐,你好好的做个闲散人氏不行么?”
&ep;&ep;华恒淡道:“不行。”
&ep;&ep;黄大夫气的吹胡子瞪眼睛,华恒顿了片刻,轻声道:“黄大夫你该知道,秦真不会让我活着的。”
&ep;&ep;说起秦真,黄大夫也觉得很心塞。
&ep;&ep;这些个年轻人简直一个比一个不省心,可怜了他的徒儿,因这些人这些是徒添波折。
&ep;&ep;第二日,宋以真去看华恒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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