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华珍正要脱下大衣,听到俞木喊她,愣了一下,接着笑了开来,柔声道:“今天怎么这么乖?”
&ep;&ep;俞木看着华珍,华珍又伸出手来拍拍俞木的头,说道:“今天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好点?”
&ep;&ep;俞木还是看着华珍,突然流下泪来。
&ep;&ep;“宝贝,怎么了?”看儿子哭了,华珍顿时慌了,“不舒服吗?哪里不开心告诉妈妈!”
&ep;&ep;俞木摇摇头,眼泪还是止不住,心里没来由地觉得难受。
&ep;&ep;他也想要妈妈疼他。
&ep;&ep;但他的妈妈是谁呢?他一定也有个疼爱他的妈妈对不对?
&ep;&ep;“……没事。”俞木擦擦脸,勉强露出笑容,“突然想到刚才看的一本书,觉得有点难过。”
&ep;&ep;华珍拍拍胸口,松了一口气,说道:“你别吓妈妈。”
&ep;&ep;“对不起,让妈妈担心了。”俞木还是笑。
&ep;&ep;华珍抬手要抱他,他僵了下,乖乖地让华珍抱在怀里。
&ep;&ep;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难受,妈妈愿意疼他,他该高兴。
&ep;&ep;他不应该哭。
&ep;&ep;☆、第十章
&ep;&ep;程阳升躺在一处单身公寓的客厅地板上,刚洗完澡,身上穿着陈新的衣服。
&ep;&ep;陈新是个一米九几的巨长腿,程阳升这个一米八八的大长腿在陈新面前也不敢比身高,只能默默卷裤管。
&ep;&ep;“你什么时候找对象?”程阳升无聊地道。
&ep;&ep;“不找。”陈新盘着腿坐在沙发上,手上拿着机器人组着玩。
&ep;&ep;“找个对象挺好,你不必拘泥一定要找个高相容度的向导,像我找个普通人也很好。”程阳升开导道,“相容度只是一个形式,我和木木处得这么来,比那些高形容度的还高。”
&ep;&ep;程阳升本来不是个鸡婆的人,但自从爱上他家那个鸡婆的木木之后,也变得越来越鸡婆,心情稍微平复下来后就忍不住开启鸡婆模式,朝着单身的学弟唠叨道:“你看你都多大了,连别人的手都没牵过!你知道牵著喜欢的人有多开心吗?手都快融化了!”
&ep;&ep;陈新冷静回道:“我要开机甲,手不能融化。”
&ep;&ep;“那只是一个比喻!你知道我第一次牵木木的手是什么感觉吗?”程阳升停不下来,“我想这么好的一个人,我一定要和他结婚,我要一辈子……”
&ep;&ep;陈新停下手上的动作,拿起茶几上的面纸盒朝程阳升扔去。
&ep;&ep;陈新的时间掐得很准,当面纸盒砸到程阳升身上时,程阳升也正好哭了起来,哽咽道:“……我要一辈子牵他的手,木木……”
&ep;&ep;程阳升说不下去了,蜷起身体小声啜泣。
&ep;&ep;他哭了一阵,情绪终于稳定,自嘲地道:“我到底有什么资格说你,自己都搞得一团乱,像个败类。”
&ep;&ep;“你什么时候和俞本结婚?”陈新问道。
&ep;&ep;“先拖一阵子吧,越晚越好,然后等奶奶一走,立刻离婚。”程阳升翻了个身,看着天花板发呆,“我现在看到他就想揍他,怎么结婚?”
&ep;&ep;“但你下不了手。”
&ep;&ep;程阳升叹了口气,说道:“好几次回头看他,就觉得木木没死,还在那里。我打他,他倒在地上,我忍不住去想我的木木被人打倒在地,小声地哭……”
&ep;&ep;陈新没说话。
&ep;&ep;程阳升像是要哭了,却突然笑了起来,问道:“你知道他为什么请这么长的假不去上班吗?”
&ep;&ep;陈新仍旧没回话。
&ep;&ep;“我打的。”程阳升笑道,“拿棉被盖在他头上,把他往死里揍了一顿,揍得他都吐了。他被打成那样,怎么有脸去上班?”
&ep;&ep;陈新看程阳升笑得十分古怪,总觉得他迟早出问题,冷静道:“你自己注意分寸。”
&ep;&ep;程阳升知道陈新在想什么,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疯了?会打死俞本?放心,打不死那畜生,一下子打死太便宜他了。”
&ep;&ep;陈新盯着程阳升看了一会,起身到房间里拿了个东西,递给程阳升。
&ep;&ep;那是哨兵专用的镇定剂,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压制哨兵的躁动。
&ep;&ep;哨兵天生情绪起伏比常人大,正如他们敏感的感官一般,一点情绪波动都可能使他们崩溃。遇到哨兵狂躁时,向导负责安抚哨兵,以精神力疏导哨兵精神云中的躁动。而没有向导的哨兵则使用镇定剂来平静自己,因此镇定剂是所有单身哨兵必备的药品。
&ep;&ep;然而虽说是必备,仍有不少自我感觉良好的哨兵没有自觉随身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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