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敬之这个人他还是了解的,虽然有时候是欠揍了点,可医德还是有的,若是那个小丫头真有什么事,他不至于为了听八卦不救人命。
果然,话音刚落,白敬之就急了,十分义正辞严的说道:“纪薄言,你可以质疑我的人品,但是你不能质疑我的专业能力!”
纪薄言不理会他,对着凑上来的李妈说道:“李妈,你上去看看她,给她换身衣服。”
“好。”李妈点了点头,上了楼。
“纪薄言,我可是有医德的,医德你知不知道?那可是比我的命还重要的东西。”
看着纪薄言大摇大摆的往冰箱走去,白敬之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努力为自己正名。
纪薄言扔给他一瓶水,浅浅的勾唇,拍了拍白敬之的肩膀,音调不急不缓:“放心,我只质疑你的人品。”
白敬之:“……”
他真是信了纪薄言的邪。
白敬之郁闷的坐在纪薄言旁边,声音有气无力的,像是斗败了的公鸡:“那个小丫头没什么事,就是有点营养不良,再加上惊吓过度,身上有些淤青,大多是摩擦碰撞到的,不是车撞的。”
凤眼里划过了一抹得逞,纪薄言点了点头,将他正准备拧开瓶盖的水夺了过来,嗓音轻飘飘的:“你可以滚了。”
白敬之:“!!!”
纪薄言绝对是没人性的代言词。
“你还是不是人了?我大老远跑过来,连口水都没喝。”
纪薄言冲着他轻轻一笑,妖孽邪肆,凤眼弯了弯,这个表情让白敬之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哆嗦。
纪薄言又想作什么妖?
纪薄言手里握着那瓶水,抬着眼皮子看他,音色轻慢,一字一顿的说道:“我这个人,最喜欢卸磨杀驴了。”
白敬之愣了一秒钟,忽然想起来上次在酒店自己骂他卸磨杀驴。
“纪薄言,这种仇你也记?”
简直了!
纪薄言拿着手机,慢悠悠的按键,嘴里也没闲着:“嗯,不仅如此,我还记得上次研究所院长说想把你抓回去做研究呢。”
白敬之抽了抽嘴角,天下最黑,非纪薄言莫属。
他就想当个医生,治病救人,悬壶济世,不想做什么研究员。
“得,纪薄言,下次我再帮你我就不姓白!”
看着他气冲冲的提着医药箱离开,纪薄言不甚在意的勾了勾唇,转头看向楼梯,李妈才关上门走下来。
“少爷,这姑娘怎么身都是伤啊?”
纪薄言眸色深了深,没回答李妈的话,开口问了一句:“严重吗?”
李妈点了点头,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心疼:“都是红肿淤青,也不知道是怎么弄的,我看白医生留了一瓶药水,刚才给她擦了擦。”
纪薄言点了点头没说话,神色有些凝重,不知道在想什么。
李妈心想着温软肯定是没人疼,不然谁家的孩子能伤成这个模样?那父母不得心疼死啊?
想到这儿,她试探着开口:“少爷,这姑娘要是没地方去,要不就让她跟着我吧,我也挺喜欢这姑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