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鹿不看钟一,转而问吴常:“没事吧?”
吴常点头说没事,才要问王家贵在哪,一滴血就落到他的头顶,他抬头一看,整个人立即僵住,虽然知道王家贵邪恶至极,可看到王家贵竟落得如此下场,心里难免悲伤。
金棺中的猫母,突然颤动了一下,缠绕在其脖子的血绳,登时收缩,咯吱咯吱的声音传出,猫母的脖子似乎快被勒断。
钟一反应极快,后退一步,降魔剑指向金棺,金棺都在晃动,只见干瘪的猫母,竟然缓缓将头抬起,一双空洞的眸孔中,透出异常诡异的光芒。
一声令下,那些钟馗楼的阴兵齐齐散开,绕着金棺排成某种阵法,阵眼处正是钟一,钟一虽然仍作镇定,可轻微哆嗦的小腿,暴露了他心中的不安。
才刚正午,鬼猫就开始行动,这与钟一的猜测不同,九子杀母墓已经早已成形,即便王家贵已死,也能运转自如。
甚至没有王家贵,这座墓会更加凶险。
随着金棺不断颤动,头顶的石头中,传出阵阵猫叫,那叫声无比诡异,回荡在偌大的墓室中,听得众人脊背发凉,寒毛倒竖。
躲在甬道中的花舞,更是瑟瑟发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哭丧着脸就差嚎啕大哭了。
钟一扭头道:“带着血猫,立即离开,千万千万别再回来。”
盖鹿感到莫名其妙,但他下墓有两个目的,救人的目的已经达到,剩下的就是搭救猫母,猫母托梦给他,而他也下了墓,那此事就必须做到。
正琢磨时,耳边赫然传来猫母怪异的声音:“打散我们的魂魄,我们才能解脱!”
盖鹿心头一跳,抬头看着,猫母身躯扭曲,正努力想要挣脱血绳的束缚,周身的邪气异常浓郁,丝毫看不出它在说话,再看两侧,吴常和钟一等似乎都没听到。
猫母的声音,却再次传来:“没时间了,没时间了,快,快……”
石壁中的猫叫,越来越清晰,猫叫声似能影响到那些血绳,原先吊着血茧的血绳,齐齐颤动,有的摆动得很厉害,如猫在扭腰。
钟馗楼摆出的阵法,暂时镇住了猫母,但隐藏在石壁中的九只鬼猫,可在阵法外,它们不断嘶叫,操控血绳,拉勒猫母。
无人知道,一旦猫母的头被勒断,将会发生什么,想来绝对恐怖。
钟一不再犹豫,喝道:“毁尸!”
那些阴兵纷纷拔剑,挥剑划破手指,长剑染血,散出森然赤光,随着阴兵转圈,地面上赫然出现阴阳圈。
钟一以降魔剑抵住自己的额头,嘴里念念有词,其身处阴阳圈的阴眼,猛地一剑刺出,带动整座阵法的力量,直刺猫母。
若这一剑刺中,猫母必将灰飞烟灭,盖鹿本想阻止,可想到猫母的话,就这样被钟一摧毁,结束一切,未尝不是好事。
剑才刺出,血绳猛地收缩,就听咔嚓一声,血绳扯断了猫母的脖子,将猫母的头都带了起来,猫母的下半截身子立即掉到金棺底部,一摔之下化为齑粉。
锵的一声,降魔剑刺中金棺,金棺倒飞出去,撞在后面的石壁上,又朝侧面的甬道反弹回去,一人正好出现,将金棺抱在怀里,赫然是花舞。
花舞怀抱金棺,一脸诧异:“什么情况?”
然后她就看到,被血绳吊起的猫母脑袋,惨叫着变大,赤红的眸孔猛地扫向她,张嘴就吐出了血红的舌头。
舌头如一条长蛇,看着颤巍巍的有气无力,实则快逾闪电,眨眼就到了花舞面前,花舞尖叫一声,急忙举起金棺一挡。
谁知舌头碰到金棺,就牢牢站住,舌头迅疾缩回,花舞不敢强拉,只得松手,眼睁睁看着刚到手的金棺,就这样被夺了回去。
只是她来不及伤心,就听身后传来轰隆声,扭头一看,登时脸色大变,只见甬道中尘土飞扬,竟开始坍塌,出路已被堵死。
“去他奶奶的!”花舞大骂一声,就奔到了盖鹿身边,此刻简直肠子都悔青了,再次返回,非但什么都没拿到,可能还得将命留下,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长舌缩回,金棺直接进入猫母脑袋的嘴巴,咯噔咯噔声中,猫母竟将金棺嚼碎,脖子断口处金粉飘洒如雨,煞是好看。
花舞看得一阵肉痛,那金棺别提有多值钱,就这样被毁了,那感觉就如一刀扎在心上,鲜血都从心口飙射了出来。
猫叫不断,声声惊魂,在那声音中,血绳收缩,吊着猫母的脑袋靠近顶端的石壁。
钟一大叫道:“不好!”再次借助阵法力量,一剑刺出,一条血龙咆哮而出,直追猫母脑袋,但还是慢了一步,血龙撞上石壁时,猫母脑袋已经消失,四周的血线血绳,也是一根不剩。
随即就听一连串的破裂声响起,四周的石壁上裂开一道道口子,整座墓室剧烈晃动,随时都会坍塌。
钟一扭头看了一眼盖鹿,什么都没说,直接一声令下,带着他的那些阴兵,一头撞上石壁,竟然就那么消失了。
盖鹿看得大为钦慕,赞道:“钟馗鬼楼,还真有两把刷子!”
花舞在盖鹿屁股上踹了一脚:“命都快没了,还夸别人?”
盖鹿一想也是,可他不懂穿石术,不能像钟一等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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