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舞刚被盖鹿拉起,脸上就露出惊恐之色,颤抖着抬手指向盖鹿的身后,那表情就如见了鬼。
盖鹿心中好笑,就这胆量,花舞还想做盗墓贼,哪个盗墓贼没斗过鬼,跟尸体亲过嘴,只是他转身一看,心就凉了半截。
那四具没有倒地的血尸,不知在什么时候往后挪了挪,死死挡住了石门,至于被花舞撞倒的五具血尸,无不微微抬头,睁大眼眸瞧着他们。
盖鹿只觉浑身冰凉,好似自己瞬间死了,此前他还从没同时对付过两具僵尸,而这次一出现就是九具,还是比普通僵尸怨气更重更凶残的血尸,而且这些血尸的主人生前都是术士,只怕对付一具都很艰难。
倒地的五具血尸,也不起来,突然探出双手,抓住地面,如蜥蜴一样慢慢往前爬,他们血红的眼睛,始终盯着花舞,看那眼神,竟似对花舞的美色垂涎三尺。
花舞脸色惨白,呼吸急促,猛地拿出两只黑驴蹄子,恨得直咬牙,她这次偷跑出来,就是想证明给娘亲看,没有娘,她照样可以倒斗,只可惜运气不佳,竟下到如此反常诡异危险恐怖的猫墓中,若死在这里,也只能认命。
盖鹿倒是有点奇怪,这回花舞竟没有躲到他的身后,这小姑娘身上还是有硬气的一面,但看那五具血尸爬得异常缓慢,便去观察墓室,期望能找到出口,与九具血尸搏斗,生机渺茫。
突听花舞惊讶地问:“他们怎么不动了?”
盖鹿急忙回头去看,果然那五具往前爬的血尸,一瞬间仿佛被定身术定住,直挺挺趴在地上,双眸中竟……好似带着惧意!
盖鹿头皮一麻,如此凶悍的血尸,竟也会感到害怕,他们到底在害怕什么?随即他就想到了鬼猫,掉头盯着那堆猫尸,刚才猫尸中就有动静,这第九只鬼猫的本尊,必定不凡,可能就藏身在猫尸堆里。
一看血尸不动,花舞登时大喜,冲过去就将两只黑驴蹄子,塞进了两具血尸的嘴里,然后又拿出黑驴蹄子,动作很快,眨眼九具血尸的嘴巴里,都含着一只发腐发臭的黑驴蹄子,看上去十分诡异,又有点搞笑。
只是黑驴蹄子入嘴,血尸并未有任何反应,花舞本来还很得意,发觉这点,笑容登时僵住,想问盖鹿这是怎么回事,却害怕得发不出声音。
猫尸堆的顶端,遽然又颤动一下,盖鹿神经紧绷,大气都不敢出,随即一只小白猫爬出尸堆,嘴里还叼着一具猫骨,摇着尾巴优雅地走出尸堆,看都不看盖鹿,直接跳进猫棺,然后开始吃那具猫骨,发出咯嘣咯嘣的声音,听着让人毛骨悚然,直掉鸡皮疙瘩。
花舞闻声看向猫棺,登觉一阵恶心:“这……猫怎么还吃猫骨头啊?”
盖鹿却是看明白了,鬼猫身上的邪气,由这只猫控制,当然这并非此猫的本愿,而是布局者的罪孽,一堆猫骨,越吃越邪。
王家贵究竟有何来历,怎会有此等本事?
那小白猫吃光骨头,轻松地舔干净爪子,然后探头趴在猫棺边缘,朝二人露出一个极其诡异的笑容,随即抬爪将棺盖盖好,就蜷缩在棺中,开始呼呼大睡。
这诡异的一幕,让二人的呼吸都变得不大正常,然而那小白猫才刚睡下,身后就传来呕声,却原来是那些血尸,吐出了嘴里的黑驴蹄子,这黑驴蹄子都能让血尸感到恶心,足见之前的盖鹿有多痛苦了。
进入墓室前,盖鹿就准备了镇尸符和降鬼符,结果墓室中藏着九具血尸,这些符咒显然派不上用场,而他一时也没好的主意,第一反应就是打出五张火符,僵尸厉鬼都怕火,将血尸烧成灰烬,血尸估计就蹦跶不了了。
五具血尸只是往前爬,火符射来,也不躲闪,直接贴在他们的后背上,盖鹿念咒挥剑,火符立燃,熊熊大火瞬间漫起,烧得血尸发出嗞嗞声,但血尸好似感觉不到痛苦,继续往前爬。
看到这幅画面,盖鹿的心咯噔一下,额头冷汗直冒,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犯了天大的错误,回想吴父即便变成血尸,仍保有一丝清醒,错将他看成了吴常,眼前的这些血尸,可能也是如此,看他们爬行的模样,好似也将他们当成了自己的亲人。
想到这里,盖鹿急忙挥剑挑出一张水符,水符在空中化开,洒落倾盆大雨,五具血尸背部的大火,登时熄灭,只见他们的后背,被烧得焦黑一片,盖鹿心中就是一疼。
花舞见状却是大急,怒斥盖鹿是个白痴,可惜她不懂得符咒术,用火折子去点血尸,显然不现实,只能干着急。
同是术士,看到同行被人弄成这副模样,盖鹿心里很不好受,但他救不了他们,也不想亲手毁掉他们,如此就只能避开。
就这一瞬间,那五具血尸已是爬到他们脚前,他们急忙向后退去,而身后就是那堆散发恶臭的猫尸。
血尸慢慢逼近,花舞反倒不再害怕,要她退进猫尸堆,还不如冲上去跟血尸拼了,死也得死得英勇,她一步跨出,一脚踩在一具血尸的头上,身子一个鱼跃,直接扑到了门口,门口的三具血尸,齐齐抬手,张嘴露出森然的獠牙。
花舞抱了必死的决心,可看到这恐怖的血尸,还是心中一怯,扔出两只黑驴蹄子,就一弯腰落地,与此同时,堵住门口的一具血尸,已是朝她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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