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唐百衣目光寒冷,被盯上的人都觉得背后一阵发毛。
&ep;&ep;梁柳率先一把扑过去,将河边的唐百衣猛然推下。
&ep;&ep;就在唐百衣栽下河那千钧一发的一刻,原本被反手捆绑的双手灵活地反向一转一松,竟然从绳结里轻巧挣脱开!
&ep;&ep;唐百衣噙笑,在大汉们捆绑时,手上已虚虚握拳,一旦手伸直放平,绳子就会留出足够的空隙用以脱绑。这些都是格斗中,遇到险境的基本自救方式。
&ep;&ep;梁柳的笑脸浮在上方,就算手能挣脱又如何,腿上绑着的沉重大石照样能将人直接带沉入河底。
&ep;&ep;然而,唐百衣挣脱双手并不是为了逃跑。
&ep;&ep;只见,一双手飞快地捻住绳,绳如同被赋予生命力一般直直向着梁柳的脚面飞去。
&ep;&ep;灵蛇作套,一缚难逃。
&ep;&ep;梁柳惊呼一声,竟然活生生被拖入河中。
&ep;&ep;“快救人!”岸上里正慌张的模样不复冷静,那可是自己的独生女儿!万般宠爱的女儿啊!
&ep;&ep;很快,几名大汉跃入河中。
&ep;&ep;梁柳只觉得冰凉的河水从四面八方灌入,大口吞了几口腥臭的河水后,绝望的窒息感瞬间袭来。
&ep;&ep;突然头发一阵剧痛,梁柳竟然被在河中摸索着救人的大汉,揪着头发丝提起。
&ep;&ep;然而,脚下被沉重一拖。水中居然有一只手牢牢抓着她的脚踝!
&ep;&ep;“噗”一声,梁柳被抓着头发拎出水面,然而在睁眼的刹那,只见水面上,紧贴着自己脸的前方,慢慢浮现出一个头来。
&ep;&ep;一个湿漉漉,披头散发的头,刘海遮住大半张脸,突然歪嘴一笑露出森森白牙。
&ep;&ep;“鬼啊!”梁柳爆发出凄厉的哭喊,顾不得头发被抓的痛苦,七手八脚扑腾着水花挣扎。
&ep;&ep;对面,唐百衣抹了一把脸上的河水,将刘海捋到脑后。
&ep;&ep;岸上里正连忙围上来,问切着女儿,然而梁柳依旧闭着眼双手胡乱挥舞着,好像在驱赶邪祟一般,“鬼啊鬼啊!别过来!”
&ep;&ep;“完了,中邪了。”有人这么说。
&ep;&ep;“赶紧灌几口热姜汤,请个道士来跳驱鬼舞。”
&ep;&ep;当唐百衣撑着欲上岸时,手背被一只农妇的小脚死死踩住。
&ep;&ep;唐百衣仰头一看,零星的回忆记得不是很真切,似乎是洪铁蛋的大娘。
&ep;&ep;“想跑?”洪家大娘恶狠狠道,凶狠的表情好像能将人生吞活剥。
&ep;&ep;唐百衣立刻明白过来,恐怕洪铁蛋没讨到好还落下一身伤,回家像个残废一样躺床榻上不敢出来,而洪家大娘来给儿子出气来了。
&ep;&ep;“说呀。”唐百衣仰脸笑着,“把你儿子的伤情说出来,就没人会来诬陷我把我沉塘。”
&ep;&ep;洪家大娘表情瞬间十分精彩,不能说,就是要眼睁睁的看着这勾了自家儿子魂的女人被沉塘,才能心中舒坦。
&ep;&ep;唐百衣仰脸一笑,看着洪家大娘打碎牙往肚里咽的表情十分有趣。
&ep;&ep;“还愣着干嘛呀!继续沉啊!”里正虽然抱着自家“中邪”的女儿匆匆离去,但依旧有村里的大汉起哄,难得来一次,怎能没得好戏看?
&ep;&ep;“沉塘!沉塘!”又是一阵哄闹。
&ep;&ep;“停下!”
&ep;&ep;正当唐百衣再度被反捆住时,一句不大的声响从岸边传来。一袭白色衣袂荡在自己身侧。
&ep;&ep;“贱内粗鲁无礼,也不会是饥不择食之人。”温润的男声带着清冷和疏离,音色颇为好听。
&ep;&ep;唐百衣下意识地仰脸看去,一身粗布白衣掩盖不了面前男子的如玉风华,好像一柄入鞘的宝剑,温和谦恭中带着冷冽。
&ep;&ep;“珩郎。”唐百衣不自觉地脱口而出,这具身体曾无数次在午夜梦回时喊出这两个字。就是这男子让这具身体的原主人魂牵梦萦,爱到欲罢不能,然而成亲后他却一次都没拿正眼看过她。
&ep;&ep;唐百衣不免噙着笑,帅哥固然是帅哥,但一想到记忆中他夜夜对原主冷漠的清冷模样,让人对他喜爱不起来。
&ep;&ep;村民开始骚动,“沐珩先生!别被这女人欺骗!当年沐珩先生就是心怀仁慈,才着了这女人的道!”
&ep;&ep;唐百衣撇撇嘴,竟然无言以对。是啊,原主那花痴还爱顺手牵羊的的德性,自己也很是无语。一点没冤枉错,当真百口莫辩。
&ep;&ep;沐珩望着河面,淡淡开口,“洪铁蛋什么作风各位乡亲还不清楚?”
&ep;&ep;一句话,掷地有声。
&ep;&ep;是啊,洪铁蛋可是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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