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夫人听得燕王妃这么一席话简直是惊得一头的冷汗,忙拉了姚淑玉跪倒在地,满心的惊疑不定。
这,这姑娘竟然是燕王妃娘娘教养的?
可她为何还穿成那样,还住在了北城的外城区?
姚夫人跪下,燕王妃却还是不理会她们。
她说完这些,话音却是又一转,对明舒道:“舒儿,这武英堂到底是怎么做事的,怎么能让你受这样的委屈,行事也太过鲁莽没有章程了,回头姨母定要召了她们训斥她们。”
明舒忙道:“娘娘,此事并不关武英堂之事,还请娘娘勿责怪她们。武英堂并没有说错,十三姐姐的确是精英堂弟子,只是她不仅是武英堂的学生,还是臣女父亲的部将之女。臣女感怀身世,知道当年青州之战父亲的很多部将也都于青州之战中战亡,便想着他们若是有遗孤便很有可能被武英堂收留,所以臣女就特意去了武英堂查问,果然就让臣女找到了十三姐姐。”
“十三姐姐的父亲是臣女父亲的副将,也是正四品的武将军衔,所以武英堂说十三姐姐不可能跟这位夫人走,更不可能为这位姑娘的侍女,并无丝毫错处。十三姐姐本也是官家女,父亲还是为保卫我们大周的边疆战亡,她怎么可能为人奴婢?”
姚夫人先还是惊惶,听到后面却是被气得面色发白。
她道:“你,你简直一派胡言!”
她对燕王妃道,“娘娘,请娘娘明察,臣妇过去之时,的确听到说这位姑娘是在挑选侍女,后来更是口口声声说那十三姑娘是她的人,臣妇这才误会,想要那十三姑娘做玉儿侍女的。”
她这时候急着辩白,这话和她前面说的话有矛盾都顾不上了。
明舒听她这般说却是一挑眉。
她微抬了下巴,冷冷道:“做不做侍女的,那也是我和十三之间的事,关这位夫人什么事?难道十三如果不是官家女,不是武英堂精英堂的弟子,只是我的侍女,那么就因为我是粗鄙的武将之女,这位夫人你就能仗着自己的丈夫位高权重,强抢我的侍女了吗?这种事情说破天去,我也不会相让,我就不信夫人你的丈夫就能一手遮天到这种地步了!”
“你!”
姚夫人听了明舒的一席话简直气得吐血。
她竟然被一个小丫头给这般训斥了,还给强按上了这般大的罪名!
姚淑玉在一旁也是又气又急。
她虽年纪小又娇纵却也已经有了满肚子的心眼,这时候她阿娘不好自辩,下人更不能随便插话,如果由着这死丫头说下去,她阿娘就要被打上“仗着丈夫位高权重,强抢他人侍女,一手遮天”的罪名了。
她跪着燕王妃,转头却是对明舒愤怒道:“这位妹妹好生无礼,当时我阿娘以为你只是在挑选侍女,也知你还尚未定下是要哪一个,见我喜欢十三姑娘,这才礼貌地寻你和武英堂的管事商量,谁知你就直接对我阿娘出言不逊,无力顶撞,简直跟现如今这般一模一样。”
说完她就给燕王妃磕头,委屈得泪水涟涟,道,“王妃娘娘,这都是我的错,是我看到十三姑娘比武身手了得,才起了想要她的心,我阿娘也才会寻这位妹妹好言商量,如果当初这位妹妹将刚才跟王妃娘娘说的话好生跟我阿娘说,那么怎么也不会发生后面的误会。可是当时这位妹妹就是这般,一上来就冷言相撞,无礼在先,我阿娘被辱,嬷嬷看不过眼,这才上前说了她两句,谁知她就又直接命她的婆子掌掴嬷嬷。”
“王妃娘娘,这都是我的错……”
“哭什么哭,本来就是你们仗势无礼,你以为掉两滴眼泪就是你受委屈了吗?”
明舒冷冷道,“本就是是你们先强抢人不成,就再让个下人上前来威。难道我被一个下人侮辱是‘哪里来的野丫头,缺乏礼数,没有教养’,我的嬷嬷都不能教训了吗?你以为你们仗势欺人,以为我是个低阶武官家的女儿,就可以由着你们扭曲黑白吗?”
“明明是你们强抢侍女不成,却还要被你们污蔑粗蛮无礼,没有教养,是不是今天如果我不能站在这里,不能在王妃娘娘面前自辨,就已经被你们打下这个罪名,永世不得翻身了?!”
“你!”
姚淑玉气得恨不得扑上去挠花明舒那张惹人嫉恨的脸,她转头就对着燕王妃“哇”地一声哭出来,哽咽道,“娘娘,王妃娘娘,您听听她说话,到底是谁……”
“好了,我看这是误会。”
燕王妃对姚淑玉道,“你也不要哭了,哭得我头疼。”
声音虽还算温和,但看向姚淑玉的眼神却十分严厉。
姚淑玉听得心一颤,哭声也戛然而止,她抬头看燕王妃,对上她的眼神竟是忍不住抖了一下,下意识地就向她阿娘姚夫人身边靠了靠。
燕王妃这才对着明舒道,“舒儿,这件事情皆是因为姚夫人她们误以为你是低末武官家的姑娘引起的,既是个误会便也罢了。你记住,你父亲是先帝亲口嘉奖的正二品的边关大将,你母亲是我大周的长公主,绝不是什么低阶武将家的姑娘,自从我儿接你回来,你便是本王妃亲自教养的,你身边的嬷嬷也是先太后娘娘赐给本王妃,曾经教导本王妃的嬷嬷,谁敢质疑你的教养?那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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