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提要求?以后三姓不但不会随意支使你,说不定还会供着你捧着你呢。自己选吧,慢慢思考……但麻烦先用吊机把我送下去。”
&ep;&ep;丁碛盯着他看了会:“如果下头真的还有人,说不定有受伤的,你要不要带个急救包下去?”
&ep;&ep;***
&ep;&ep;那根息壤如同蛟蛇钻探般入水。
&ep;&ep;易飒觑准来势,猱身侧拧着避开,水鬼在水里,身法速度还都是占优势的,这个时候,也顾不上所有人了,只能有余力的情况下拉就近的人一把——一定有人中招,因为巨大的出水声里伴随着凄厉的惨呼,还有一道鲜血洒下,浑了那一片水。
&ep;&ep;浑浊?浑水?
&ep;&ep;易飒心中一动,动作飞快地脱下衣裳,抡起了在水中飞转,面前的水被大力一搅,立时模糊,她又拔出乌鬼匕首,顺势在另一只手掌间一捋,鲜血立时涌出,浊了水面上一大块。
&ep;&ep;情势危急,也用不着打水鬼招了,周围的人一个接着一个,迅速效仿,一时间头顶上方的水面绽开氤氲的彤雾,而一干人互相挽臂扶持着,尽量沉往水底。
&ep;&ep;但所有人心里都清楚,只能再撑几分钟,血水很快就会散的,更重要的是,除了水鬼,其它人憋不住气。
&ep;&ep;彤雾中有光索隐现,是那根息壤再次下探,这次没了准头,只是在水中胡乱穿梭了一气,没伤到人。
&ep;&ep;易飒心里砰砰乱跳,紧盯着水面上看:更不对了,上头的微光烁动,好像不止一根了,两根、三根,到十来根、几十根,在头顶罩下无数的痕影,但没立刻攻击,像是刻意要给人增加心理压力。
&ep;&ep;而且,水好像又在流动了,水面在降,这是继续放水吗?
&ep;&ep;有两三个人已经闭不住气了,为了能喘息一口气,不管不顾地往水面上方浮去,下头的人没办法,只能死死拽住,眼睁睁看着人在水里挣扎、口鼻处不断冒气泡,不知道该松手还是不该松手:松不松都是个死了。
&ep;&ep;很快,就不需要做这种两难的抉择了:水降过头顶,降到半腰,又降至膝盖处,每个人都狼狈不堪地站在水里,有人半撑着膝盖不断咳嗽、吐水,有人徒劳地握着乌鬼匕首往半空作恫吓似的削刺……
&ep;&ep;半空中,那些扭曲着上下舞动的息壤真有几十条之多,分布在太岁外壳的沿边,端头都尖利,像是随时要进攻,易飒心里一凉:这他妈打起来,等同于乱箭齐发,躲过了这根,躲不过那根,完蛋了。
&ep;&ep;再往下看,那些脑袋被吸进息壤里的人,因为水位下降,身子不再飘起,而是虚虚垂在蠕动着的太岁下方,像绺绺下挂的胡须。
&ep;&ep;身侧不远处传来易云巧颤抖的声音:“大家不要慌,再想想办法,再想想!”
&ep;&ep;身后,丁长盛笑起来,只是笑声破碎,听起来像哭:“怎么想办法啊,手里根本没家伙啊。”
&ep;&ep;是啊,没家伙,易飒一口气忽然全泄了:明明知道该怎么对付,却苦于没工具,这心情,像好猎手遇到了凶兽,手边却没刀枪;又像下定决心拼了,却只能拿肉身堵枪眼——糟糕透了。
&ep;&ep;丁玉蝶大吼:“等它刺过来,我们能不能抱住它?骑到它身上?让它甩不掉?”
&ep;&ep;马上有人反驳:“没用的,它跟蛇一样灵活,会回咬的。”
&ep;&ep;丁盘岭压低声音说了句:“如果我们往前呢?”
&ep;&ep;易飒一下子反应过来:没错,往前!
&ep;&ep;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如果能凑得离太岁很近,这些息壤投鼠忌器,就不敢悍然攻击了,没准能争取到生机。
&ep;&ep;众人彼此交换了个眼色,也说不清是谁先动,发足向着太岁狂奔。
&ep;&ep;而几乎是同一时间,对方似乎揣摩出了他们的心意,高处的息壤真个万箭齐发般,向着下方猛扎乱刺。
&ep;&ep;两边一团乱,这个时候谁活谁死真是全凭运气了,易飒左冲右突,身子忽冷忽热的,连人影都辨不清了,每听到有惨叫声一颗心就纠成一团。
&ep;&ep;眼前忽然有个小蝴蝶花影一闪,伴随着丁玉蝶的痛呼,易飒想也不想,飞身去扑抓,硬生生把丁玉蝶从半空中拽了下来——万幸他没伤到要害,只是小腿被刺穿,但即便这样,他还是杀猪般尖叫,那音量,简直比其它所有人加起来的还骇人。
&ep;&ep;饶是状况凶险,易飒还是忍不住冒出个念头:丁玉蝶原来这么能喊,不去唱男高音真是可惜了。
&ep;&ep;她揪住丁玉蝶的衣领往前闪突,丁玉蝶被拖得脑袋从领口处缩了下去,活像个无头男,声音闷在衣服里,像是在骂她,又像是在骂街,也听不清在吼什么。
&ep;&ep;就在这个时候,易飒忽然听到宗杭的声音:“你们都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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