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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再说了,其中有个人胳膊上,还包着白纱布呢。

&ep;&ep;所以,也只能是这个结果了。

&ep;&ep;但多少有点憋屈,忍不住牢骚了几句:“你们以后也注意点,有什么事问清楚了再说,不要动不动就打人,万一我被打出个好歹,你们也要坐牢……”

&ep;&ep;龙宋一直在笑,应该是一五一十地、逐字逐句地,把他的话给翻译过去了。

&ep;&ep;***

&ep;&ep;晚上,宗杭和井袖在突突车酒吧外头喝酒。

&ep;&ep;没找到易飒的那家,这家是随便选的,规模小了点,坐不进去,只能坐外头的高脚凳子。

&ep;&ep;井袖拿宗杭被打这事当下酒菜,一杯接着一杯,笑得前仰后合。

&ep;&ep;阿帕照例跟来了,但这两人聊得火热,好像还嫌有他在没法敞开了聊——他也知趣,以突突车酒吧为中心,在半径不大的范围内溜达,既保持距离,又尽忠职守。

&ep;&ep;喝酒这事,大抵总要经历几个阶段:起初又笑又叫,继而又哭又闹。

&ep;&ep;宗杭和井袖也一样,舌头大了、说话撸不利索的时候,即便没愁肠,愁也入了酒肠。

&ep;&ep;两人都絮絮叨叨,一身衰颓气,你安慰我,我安慰你。

&ep;&ep;井袖惆怅:“我心说他不一样,走了,又回来了,我还以为是大家有缘,老天给机会……”

&ep;&ep;宗杭端起酒杯,像得了帕金森综合症,手一直哆嗦打晃:“知己嘛,知己本来就难找,全世界都不好找,你还要在这一行找,当然更难……”

&ep;&ep;又嘟嘟嚷嚷:“我是不是真的很没用?我爸不待见我,说我连顶嘴都没胆……”

&ep;&ep;井袖安慰他:“那你拿出胆气来,下次跟他吵,寸步不让,死不认输。”

&ep;&ep;宗杭想了半天,沮丧地摇摇头:“他叫宗必胜,从小到大,他都没让过我,一定要取得胜利。我如果不认输,他就会一直生气,一直生气,他身体不好,算了……就让他胜利吧。”

&ep;&ep;井袖一脸同情地看着他,正要说什么,一个酒嗝打上来,什么都忘了。

&ep;&ep;只看到不远处的暗影里,好像有人影一闪。

&ep;&ep;她纳闷地盯着那儿看。

&ep;&ep;宗杭拿手在她眼前晃,井袖一把打掉他的手:“宗杭,好像有个人看我们啊。”

&ep;&ep;“谁?”宗杭眯缝着眼睛,不知道该往哪看,“谁?谁看我?”

&ep;&ep;“不知道,一闪就不见了。”

&ep;&ep;宗杭给自己倒酒:“可能是看我吧,我长得好看……”

&ep;&ep;井袖咯咯笑。

&ep;&ep;宗杭说:“真的,我跟你说啊,这个老市场,很多变态,上次就有个男的,老盯着伊萨看……”

&ep;&ep;井袖口齿不清地打断他:“我知道,现在很多变态,专搞男人,宗杭,你要小心了……”

&ep;&ep;她又打了个酒嗝,茫然了几秒之后,只记得喝酒了:“来,吹个瓶。”

&ep;&ep;***

&ep;&ep;阿帕费力地扶着宗杭往突突车边走。

&ep;&ep;这一路过来,真是费了老劲了。

&ep;&ep;宗杭一张脸红得跟猪肝似的,还时不时一惊一乍:陡然间紧紧攥住裤带,大叫“变态,扒我裤子”,下一秒又张皇地东张西望,催他去找井袖——

&ep;&ep;“ladyfirst,要送女士先回家,不然不安全……”

&ep;&ep;阿帕不是没见过醉汉的丑态,但是小少爷平日里斯斯文文的,醉了居然也这样,叫他大跌眼镜。

&ep;&ep;他没好气:“不能喝就不要喝啊,井小姐被她姐妹接走了……”

&ep;&ep;宗杭“啪”的一声足跟并起,抬手朝他敬礼:“thankyou!”

&ep;&ep;阿帕犯愁,宗杭现在这德性,上了车也坐不住,保不准中途滚下来——得帮他催个吐,或者喝点什么解酒。

&ep;&ep;他四下张望,看到街对面有个鲜榨果冰的摊子:“你别动啊,我去给你买杯西瓜汁。”

&ep;&ep;宗杭目送阿帕小跑着穿过街道,忽然精神亢奋:“少糖!不加冰!”

&ep;&ep;有辆白色小面包恰于此时无声无息驶近,阻断了他的视线。

&ep;&ep;宗杭觉得不爽,试图朝边上挪:“我说少糖,不加……”

&ep;&ep;哗啦一声,面包车的车门陡然移开。

&ep;&ep;视线里人影晃动,宗杭那个“冰”字还没出口,已经被不知道几只粗大有力的手掌一起揪住,身体像被抛飞的水泥袋,瞬间砸进车厢。

&ep;&ep;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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