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出发——”
&ep;&ep;“是,老佛爷,老太后,老祖宗,春儿,就给您开门摆驾是也!”
&ep;&ep;春儿弯腰福了个身,两主仆就这么嘻嘻哈哈笑闹一回。
&ep;&ep;忽然,侍女春儿轻轻地走上前,再把房门轻轻地一推。
&ep;&ep;“啊!姑、姑、姑爷……”
&ep;&ep;春儿嘴角哆嗦,脸一下就白了!
&ep;&ep;有时候,锦绣常常会想:强行捆绑的一段婚姻,风马牛不相及的一对男女,两个人,看彼此的目光直和一堆狗屎牛粪差不多,个性追求完全背道而驰——这样的两个人,他们凑在了一块儿,除了将对方视若空气,视若五睹之外,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打破这相看两厌的局面?
&ep;&ep;答案是,好像没有,永远没有。
&ep;&ep;是的,卢信良来了,人就站在她的门外。
&ep;&ep;走廊窗下,花影斑驳。
&ep;&ep;卢信良不愧是卢信良,那身常常被他穿得纤尘不染、半新不旧、浆洗了一回又一回的袍子仍旧线条流畅,干净如新,笼在淡淡的桂花香与阳光阴影里,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梦幻质朴之感——
&ep;&ep;“俭以修身,杜绝奢逸”——呵,这也是他们老卢家的家传古训。
&ep;&ep;锦绣从卢信良等人的身侧直走而过,看也不看几个人一眼。
&ep;&ep;是的,卢家的寡孀大少奶奶孟静娴也和他一起来了。身后跟着个小丫头。孟静娴招呼丫头把她手里的托盘轻轻放下,然后,温婉微笑柔柔亲唤了一声:“弟妹。”
&ep;&ep;锦绣愣了一愣,依旧迈她的步子。
&ep;&ep;手提的绣包一甩一甩,甩在锦绣的手上。
&ep;&ep;走了些许步子远,锦绣这才想起什么,回过头,俏皮地,很是骄傲而不自知地,一笑:“春儿,怎么不走了呢?被孙悟空施了定身法术啦?走咯!您小姐我——要摆驾出府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