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寂离一脸佩服地看季思,“季相,你跟你娘子成亲多少年了?”
&ep;&ep;“嗯我跟她从小认识的,成亲二十六载三个月十七天!”季思笑嘻嘻回答。
&ep;&ep;寂离看着季思良久,“你俩情谊深厚啊。”
&ep;&ep;“那是自然了!”季思点头连连,红着脸不好意思地说,“为她死都肯呀。”
&ep;&ep;寂离笑了,“季相真叫人羡慕。”说着,转了转手里的拨浪鼓,笑得更开怀了,“季相,你和你夫人能白头到老,你俩都能大富大贵,还能看到太平盛世,你我缘分很厚啊,连后世子孙都要你提携。”
&ep;&ep;“哦?”季思眉开眼笑,“真的啊!”
&ep;&ep;“不过季相子女不多啊。”寂离道,“目前两个,就不再多了,且都是闺女。”
&ep;&ep;“闺女好啊,我就喜欢闺女,我娘子生娃的时候那样子忒吓人了,我就怕她再生有意外,所以自己喝了些药水,这样就不会害她再生了。”
&ep;&ep;寂离见季思一张面皮通红,小声问,“季相,你俩一把年纪了,还行房啊?”
&ep;&ep;季思面皮更红,虎着脸瞪殷寂离,“唉,不准拿老人家寻开心,乐得寂离哈哈大笑。”
&ep;&ep;“殷相,你那么能算,那你算算,辕将军现在安危?”季思笑着问。
&ep;&ep;寂离看了看季思,见他笑得别有深意,无奈摇了摇头,低声嘱咐,“季相……”
&ep;&ep;“我懂我懂,你还真当我老糊涂了不成啊?哈哈。”季思哈哈大笑。
&ep;&ep;寂离收了笑容,低声道,“最近我住进寂园之后,看守护卫更多了,出去不容易,说个话都不易,季相可不可以帮帮我?”
&ep;&ep;“殷相但说无妨,老头儿我豁出性命也帮你的。”季思特别够意思。
&ep;&ep;寂离拍拍他,“不用您性命,你的性命要留给尊夫人的。”
&ep;&ep;季思傻笑。
&ep;&ep;“我想……”寂离凑到了季思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ep;&ep;季思点点头,“好!”
&ep;&ep;寂离伸手握了握季思的手,“多谢。”
&ep;&ep;季思更不好意思了,而且辕冽如果还能重返皇位执政,那真是太好了!
&ep;&ep;御膳房的美人儿桂花糕大赛引来了群臣围观,众臣被殷寂离请来等着吃桂花糕。
&ep;&ep;后宫的齐灵自然也听到了消息,她派了小太监来看。
&ep;&ep;太监回去就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通,殷寂离如何祸乱宫廷,如何和那些妖女声色犬马全无顾忌,搞得这皇宫里头乌烟瘴气。边又说皇上也拿他没法子,群臣怨声载道。
&ep;&ep;齐灵静静地听着,伸手轻轻拨弄着桌上的一只小乌龟,“真可怜啊。”
&ep;&ep;“是啊。”太监点头,“皇上所爱非人,太可怜了!”
&ep;&ep;齐灵又问,“本宫要的东西,准备好了么?”
&ep;&ep;“都准备好了。”太监看了看左右无人,小心翼翼从袖袋里拿出一个白玉瓷瓶来,“无色无味,服用后人即昏迷,但是功效显著,娘娘明白的!只要哪日皇上来娘娘处就寝,稍微服用一些,娘娘必定能怀上龙种……”
&ep;&ep;“呵。”齐灵冷笑了一声,笑容之中带着几分古怪,那太监天资愚钝,却是没看出来,只以为自己做了一件合齐灵心思的事情。
&ep;&ep;随后的日子,寂离接着“祸乱”宫廷。
&ep;&ep;辕珞这几天日夜为了寂离的事情着急上火,但偶尔动怒,寂离随意笑笑,他便也生不起气来了,刻意纵容着,这也是他爱的一种方式吧。再加上最近找辕冽未果,听闻周边州城偶有叛乱,又有饥荒水灾,忙得他焦头烂额。
&ep;&ep;辕珞上火、受凉再没休息好,就咳嗽起来。
&ep;&ep;起先只是微微咳嗽,后来就咳得越来越厉害,连寂离都觉得,辕珞似乎病了。
&ep;&ep;经过太医诊治,辕珞竟然得了痨病。这可了不得,虽然严格封锁消息,但宫中众人和朝臣还是大多知晓了,很多人都说是纵欲过度造成的。
&ep;&ep;寂离拿着八卦算了半天,哭笑不得——竟然算出辕珞大灾体质,时运不济。也不知道是不是做了太多坏事老天爷收他,余下岁月都要与恶疾顽症为伴,有福没命享,有儿子还没人送终。
&ep;&ep;寂离摇了摇头,不过他怕那些窑姐儿被人传染,就派人送出去了一大半。只留下几个身强体健的,开了个学堂,整日在那儿教书。
&ep;&ep;窑姐儿们也不知道这殷寂离国相爷究竟什么毛病,每天开堂讲课,四书五经经史子集一样不少,讲得绘声绘色,历史故事更是引人入胜。
&ep;&ep;辕珞日日都来找寂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