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一日,时间过的飞快,曾氏还没开始做晚饭,月亮就已经升空了。沈婆子是个缺德鬼,她忙活好了之后,就把厨房门给锁的死死的,她就是故意使坏,就是想要李山一家饿肚子。
&ep;&ep;曾氏看着门上的铜锁,抬腿就是两脚,哐咚的声音惹来沈婆子一阵咒骂,曾氏却冷笑道:“开门,再不开门,别怪我把厨房给拆了。”
&ep;&ep;沈婆子两手叉腰,抬头挺胸道:“你敢?小贱人,你要是敢弄坏我家的门,看我不弄死你。”
&ep;&ep;曾氏朝她呸了一口,回屋拿起锄头就往厨房冲,沈婆子还没来得及拦,就听砰砰两声,厨房的门就被砸了两个大窟窿。见这架势,沈婆子脖子一缩,沉默的回了屋子,然后通过窗户的小缝偷偷摸摸的往外看。李老头铁青着脸斥道:“一天到晚人不人鬼不鬼的,老子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连儿子儿媳妇都管不好,简直就是废物。
&ep;&ep;见李老头面色不对,沈婆子不得已又躲了出去。只是心里多少有些泛苦,觉得自己日子过的憋屈苦闷。若是以往,她肯定是把火气撒到大房头上去的,可这会儿大房被过继,曾氏又摆明了不给脸,她再狠,那也只是口头上的,可不敢硬碰硬的去跟曾氏的锄头对上。
&ep;&ep;沈婆子在院子里瞎晃悠两圈,最后去二房找了刘氏吐苦水。刘氏哪里有心情听沈婆子说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她微微有些急躁道;“娘,晟儿以后可是读书人,您说话的时候,能不能稍微注意一点儿?别张嘴妈迈匹,闭嘴小sao货的。”
&ep;&ep;“晟儿他娘,你放心好了,我的乖孙子聪明伶俐,晓得什么该听,什么不该听。”沈婆子没有察觉到二儿媳妇的不满,还在那儿逼逼歪歪的倒苦水。刘氏一忍再忍,最后实在忍不住了,只得给门外的李河使了个眼色,李河二话不说就跑到李老头那儿告了黑状,说沈婆子打扰了李晟的学习。
&ep;&ep;好了,这么一挑唆,主屋那儿又是一阵鬼哭狼嚎,鸡飞狗跳。而另一边的大房则是温馨祥和,虽然李山额上的伤还没好,可他们脸上充满了笑容,曾氏还颇为得意道:“刚才婶婶被我吓的一声不吭,呸,果然是个欺软怕硬的。早知如此,我当初就不该一退再退。”
&ep;&ep;“原是我的不对,让你们受累了。月娘,你放心好了,往后我的心里,只有你跟孩子们,咱们一家人,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李山又高兴又自责,若不是因为他,月娘又怎么会受那么多的委屈。好在他及时醒悟,若不然,他欠妻儿的,怕是下辈子也还不上的。
&ep;&ep;“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受不受累的。”曾氏真的是一路说一路笑,这种欢喜,比嫁人那日还要浓烈。
&ep;&ep;李甜最小,其实并不通这里面的因果关系,但她小小人儿却敏感的很,她见爹娘姐姐跟哥哥的心情都不错,不由吞了吞口水提议道:“娘,那咱们家明天可以杀只鸡吃吃吗?”
&ep;&ep;“成,咱们明天中午就杀只鸡吃。”家里的老母鸡一天能下一个蛋,曾氏哪里舍得杀掉它?可是她想着李山头上的伤,终究咬了咬牙,狠了狠心,准备明日杀只鸡给李山补补,同时也算给他们这房庆贺庆贺。
&ep;&ep;小孩子哭的快,笑的也快,李甜一听明日有大鸡腿吃,就欢呼的围着小屋子又蹦又跳。
&ep;&ep;“月娘,凯子兄弟答应帮我找盖房子的手艺人,快的话,明天早上就能动工。本来这样的大事,我也该跟着爬上爬下做做小工,可我这脑袋还是有些晕沉沉的,怕是帮不了什么大忙。明日得辛苦你了,蜜儿,瑜儿,你们也不小了,到时候替你娘多分担分担。”死过一次的李山变的特别惜命,倒不是怕死,而是害怕没有自己,妻儿会受人欺负。
&ep;&ep;“大山,你脑袋一直晕沉沉的也不是办法,不如咱们暂且将房子的事情搁置一天,后日再开始弄。这样,我明日跟村里人借个板车,把你推到镇上找个大夫看看哩。我也不图什么大富大贵,只盼着你身体好好的,咱们一家五口和和美美的。”曾氏真不敢看李山额头上的伤,一看,这眼泪水就忍不住的挂下来。
&ep;&ep;“月娘,你放心好了。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没什么大碍,就是晕乎的厉害。今日躺了这么久,已经恢复了许多。我估摸着再躺个两三天就能全好。只是这两日,家中里里外外的事情就都得靠你了。”李山拒绝去医馆,一不想曾氏辛苦,二不想胡乱花钱。他们手里分的这点碎银子,也就只能弄弄屋子,往后瑜儿还要读书,儿女们还要出嫁娶妻,桩桩件件都是要花大钱的。
&ep;&ep;“你又不是大夫,懂什么好跟不好?大山,你就听我的劝,明日去镇上找个大夫好好看看,不然我跟孩子们都不能安心。”除非大夫说大山一点儿事情都没有,否则曾氏是没办法放心的。李瑜在旁边看了看李山的伤口,只见他左额头上的包已经很大了,不过李山精神不错,除了头晕之外,并没有恶心呕吐的感觉,想来并没有引起颅内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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