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呜呜呜,哥哥,大娘,竹片子是昨个夜里爷爷给爹的,你们打爷爷打爹去,不要打娘。"李晟一边仰头哭着,一边还想要跑过去保护他娘亲。
&ep;&ep;李瑜怕他跑进去伤了自己,就把他圈在怀里,而那头打闹的几个人顿时止住了手脚,刘氏猛的一把将李晟扯到自己怀里,捂住他的嘴巴,小声道:"你这傻孩子,怎么能说瞎话?"她刚听了李晟的话,心里软的不行,儿子虽然犯了错,可晓得维护她这个娘,她的心奥,软的不行。无论如何,她当娘的也会为他铺好路。
&ep;&ep;"爹,娘,你们看看,瑜儿年纪不大,心眼倒不少。这样的心眼,生在咱们家里,还真是可惜了。"刘氏边说边冷笑着倒打一耙。
&ep;&ep;真没想到,老大两口子还能生出这么个精明蛋出来。
&ep;&ep;李老头总共做了4块竹片子,两黑两白,一片黑的给了他们二房,一片黑的,刚才被李老头悄悄塞到了袖子里,故而扔到箱子里的,是两块白的。
&ep;&ep;不过,猜到了又如何,猜到了,也是自己给自己没脸,呸!
&ep;&ep;"呸,论心眼,我们大房一家人加起来也没你们多。李山,你个窝囊废,你把人家当亲人,人家把你当呆子。爹,您说的可真好听,公平公正?合着您就是这样公正的?"曾氏的一颗心真是哇凉哇凉的,感情刚才爹跟二房是演戏给他们看呢?
&ep;&ep;李老头板着脸不做声,沈婆子反倒一脸不耐烦道:"小孩子的话也能信?事情就这么决定了,别跟老娘在这边瞎嚷嚷,再嚷嚷,都给我滚出李家。"
&ep;&ep;曾氏晓得她跟李山两个不受爹娘待见,可她没想到,爹娘对亲孙子也这么狠。她就是吃一辈子亏也不要紧,顶多累点儿,可是她的儿子不能吃亏。
&ep;&ep;她的瑜儿孝顺懂事,哪里比不得二房的晟儿了?
&ep;&ep;"爹娘处事不公,就是说破天去,也是你们没理。若是不想我家瑜儿读书,直说就是,何苦把自己当戏子,唱这么一出大戏来?您们不嫌累,我看着都觉得恶心。"曾氏是真的心灰意冷,也起了大闹一场的念头,她想着,她的瑜儿念不成书,二房的李晟也别想去学堂。
&ep;&ep;李老头见曾氏态度不对,心里很是不耐烦,他想着,若不是老大家的素来好强,样样都要争上一口,他哪里需要搞这么一出,接着又看了一眼大孙子李瑜,心里头更添不满,小小年纪就这么会闹事,以后还不得闹翻了天?
&ep;&ep;老大家的也不打量打量瑜儿,生的就蠢笨蠢笨的,凭什么跟晟儿争?
&ep;&ep;李老头心里虽气,可更多的则是私心暴露的窘迫,这整个村里,谁不说他是个公正厚道人,但凡哪家吵架办事,不都是喊他过去当中间人?公证人?
&ep;&ep;没想到哇,这么多年的私心,竟然被个小娃娃给戳穿了。
&ep;&ep;只是大儿媳妇不是个省油的灯,瞧她刚才不管不顾的架势,怕是要跟他们老两口拼了。真吵嘴打架倒也不怕,毕竟他是长辈,曾氏再厉害,也顶多过过嘴瘾,发发气性,怕就怕在,她那张破嘴出去瞎说,到时候他经营多年的名声就没了。
&ep;&ep;李老头皱着眉头,将目光看向大儿李山,微带恳切道:"山儿啊,不是爹偏袒你侄儿,实在是晟儿身体不好,做不得农活。你说说,晟儿也是你亲侄儿,不出意外也是你弟弟唯一的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可是当爹娘的,难免偏袒身体不好的。你说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ep;&ep;李山点头应是,曾氏却不听这些鬼话,气道:"什么身体不好,不过是舍不得晟儿下地编出来的谎话,当我是呆子不成。以前我是懒得计较,可今日你们别想哄我。李山,我就问你,瑜儿这个儿子你还认不认?若是还认,你就给我闭嘴,若是不认,趁早把我们母子勒死得了。"
&ep;&ep;李山左右为难,额上急了好多的汗,可就是磨磨蹭蹭的下不了决心,李老头失望的叹了口气,暗道,就大儿子这个性子,三辈子都成不了器。
&ep;&ep;“老大,你个不孝的东西啊,你这是要逼死你爹你娘呀。好好好,瑜儿也去上学,都去上学,把我们老两口累死得了,待我跟你爹累死了,你再把我们老骨头剁剁熬汤。老天爷呀,人说养儿防老,可我养的这个大儿子却是要逼死亲爹亲娘呀。”李老头向来以理服人,吵架撒泼的事情从来都是沈婆子在干,这不,老头子没用,老婆子就上场了。
&ep;&ep;别看沈婆子一把年纪了,可眼泪水是说来就来,此时她往地上一瘫,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诉起苦来,不是说她年轻的时候吃了多少苦,就是说她为了儿子受了多大的罪,总而言之,若是不顺着她这个当妈的,李山夫妻就是不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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