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二爷晨起开窗,打眼就看到在院子里打太极的铃医老伯,二爷收拾一下自己出门。
“二爷,起得早啊。”
刚刚开门就听到稳如古钟的声音,这么中气十足的,哪儿需要别人收留。
“再早也没有您起得早,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昨晚没睡呢。”
昨天夜里隔壁一点动静都没有,他都要以为隔壁没人住。
听见二爷说这话,老伯笑笑未语。
这冥王,真是变得太多了。
二爷见老伯不搭理他,转身进正堂饭厅吃早饭,任喜在那儿摆碗筷,桌上还未有吃食。
都快要七点半了,怎么没人啊?
“二爷早。”
“嗯,早,”二爷先寻个地方坐下,“东灵晔呢?”
“东大人一般都是三十才来的,您要先用饭吗?”任喜以为二爷饿了,说着便要去厨房端盘子。
“不了,等等她吧。”就这么几分钟的事。
“那您先坐,我去去就来。”
“任喜,我问你个事,”二爷叫住她,“你们跟外面那个大叔,是怎么认识的?”
任喜一愣,二爷知道她们以前认识这个老伯?
“我看你和福归对他都紧张的很,他很可怕吗?”二爷看着任喜问她。
任喜下意识低头,“没,我和福归见着生人都是很戒备的,也就是之前跟着东大人身边见过老伯几眼,老伯之前还帮过我们。”
说完,任喜僵硬一笑,“二爷,我去忙了。”
靖泰元年,王不知为何在人间引得天雷刑罚,为保王万无一失,东大人以一己之力妄图替王抗下。还剩四道天雷时偏偏只能挨在王身上,王随即陷入昏迷,大人也身负重伤。
次日,这位铃医老伯便找来,医治好了王与大人,最后不知对大人说了什么,神神秘秘的,大人有好几日没回过神。
已经几百年未曾见过,为何这世偏偏又寻来了呢?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可是只怪这给予恩德之人太过神秘了。
二爷坐在椅子上皱眉深思,听任喜说的这个老伯应该不是坏人,可是自己为什么就是对他喜不起来呢?
正想着,灵晔带着老伯和福归进来了。
“二爷早,昨晚睡得可好?”她先问候二爷。
二爷活动下筋骨,“挺好的,你这里倒让爷睡得舒服。”
“那就好。”
说话间,早饭已经摆好可以用饭了,最普通的油条小包子煮鸡蛋,外加几盘爽口小菜配米粥,如平常人家一样。
许是都生疏,饭桌上静悄悄的,就在这时,灵晔说话了。
“刚刚我与常伯说过了,以后他和我们一起在方相氏做事,轮班做饭都算上常伯。”
任喜抬头,这是准备和他们长干了?是这意思吧。
二爷听后微微抿唇,拿过煮鸡蛋自己剥,“常伯?大叔你姓常?”
“是啊,”常伯笑眯眯地回道:“老头子姓常名辵首,活的时间长了,就自己瞎琢磨出的名字,你们随意叫就是。”
任喜活泛,应和道:“常伯好,我叫任喜,您叫我喜儿就行。”
福归说有三千岁,但心智还是差些,他拿包子指着自己,“常伯,我叫福归,灵晔帮我取的名字。”
二爷又拿了个包子塞他嘴里:“吃你包子。”小孩子家家就是话多,爷还没应他呢。
常伯看到二爷这样子,眼中是笑意,“福归,这名字寓意很好啊。”
听到常伯说的,福归眉眼弯弯,也不在乎二爷给他塞包子的动作,就着嚼巴两下咽肚。
“常伯,您叫我灵晔就好。”常伯太过于通透天意,她不敢自抬身份。
其实留下常伯这件事情,她想了许多,虽然不清楚常伯的来历,不过常伯对他们也毫无恶意。
更何况,他会“医治”王。
最后一世,必会有几番劫数,她要为王做好万之策。
一桌子上都跟常伯打过招呼,算是对常伯到来的认可,除了二爷……
二爷默默地吃着鸡蛋不说话,灵晔不可能对二爷有什么要求,但她挺希望二爷点头的。万一二爷受不得与常伯相处一走了之,她可就得不偿失了。
灵晔正想着等早饭结束后要怎么向二爷劝说这件事,二爷就说话了。
“我们轮班做饭怎么安排?”
灵晔抿抿唇:“白天大家都去前馆做事,晚上一人就可。至于做饭,早饭一直由任喜做不必担心,其他两餐,不算福归,两人一起。”
想了想,灵晔怕二爷不愿,想说她与二爷一起,谁知二爷说话了。
“既然这样,那我和常伯一起好了。”二爷放下碗筷对灵晔说道,“男人在一起做事方便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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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辵”同“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