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狭窄空间里单打独斗,沈小寒从来没惧过任何人。
&ep;&ep;她生的娇小,以力与人相搏当然吃亏,所以自幼修习的武功秘诀便是一个字,快!
&ep;&ep;往往一招还未使老,中途便已经变了方向,她手中的短剑又是难得的利器,撩上非死即伤。
&ep;&ep;敌人显然是过于轻敌,他换了一路阴险刁钻的剑法,是欺负一般的女侍没有临敌对战经验,不免手忙脚乱。然而眼前这位女侍如流光一般,倐忽往来,瞬间既似在左路攻击,又似在背后偷袭,目不暇给,稍有疏忽便中招。
&ep;&ep;偏她又经验丰富,一招既中,从不恋战,跟着就是下一波攻击,整场战斗被带进她的节奏,根本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
&ep;&ep;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ep;&ep;然而这等以快打快的功夫,便如狂风不终朝,暴雨不终夕,始终保持高机动的状态极难。所幸沈小寒前几日在幽州围城时突袭契丹大营,那次也是高机动的快速突袭,她战至力竭才昏倒。
&ep;&ep;经历这么一次极限,她自觉战力又有突破,今天为救李溯,当然竭尽全力放手一搏。
&ep;&ep;赵王府上的侍卫冲进来的时候,沈小寒已是强弩之末,敌人也被她消耗的差不多,两人身上多是皮肉伤,沈小寒多挨敌人一掌,敌人的左足跟腱被她划断,算是不输不赢之局。
&ep;&ep;有人接手将敌人制服,沈小寒才觉放心,回眸见李溯脸色素白如纸,刚想问一句是不是吓到你了,突然觉得眼前一黑,一头栽了下去。
&ep;&ep;.
&ep;&ep;沈大寒卧病在床不能过来探望,沈宣亲自过来给昏迷的沈小寒诊脉、施针、用药,到第三天头上,沈小寒终于能挣扎着坐起来,她原本要沈宣把自己移回去,谁知道李溯在旁冷冰冰地一记眼刀,沈宣立即找个借口溜之大吉,有琴忙称要送沈大夫,也带着屋里所有的小婢们走了个干净。
&ep;&ep;沈小寒这几天一直在李溯内室的暖阁里,有琴带着人将她照料的十分妥贴。她观察此地陈设,估计自己是鸠占鹊巢,心里一直惴惴不安,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伤重不便挪动,一直不敢多问。
&ep;&ep;可是现在虽然伤重难捱,总不至于吹吹风就没了,此刻连沈宣也不帮她,心里难免不痛快,深深一声叹息。
&ep;&ep;李溯守在她旁边,轻声道:“好好养伤,不许胡思乱想。”
&ep;&ep;“殿下真是过份,管头管脚还管人想什么。”沈小寒嗔道,“我现已经好多了,想回去我的小院里作威作福,殿下就准了吧。”
&ep;&ep;李溯伸手覆在她额上,轻叹道:“别逞强了,你还作着烧呢,我这儿是有老虎能吃了你么?”
&ep;&ep;沈小寒默默地闭上了嘴,形势比人强,不能逃之夭夭或者直接和敌人对战的时候,她一般都挺乖的。
&ep;&ep;李溯沉默片刻,突然轻咳了一声,道:“看到你进来的时候,敌人就在你身后,我当时都快吓死了。”
&ep;&ep;沈小寒心道殿下你自己小命悬于人手,还来忧心别人死活,可真是闲的。她虽如此想,到底不敢说。
&ep;&ep;李溯的手掌覆在她额上,到此刻还不拿开,也不知道是想做什么,她不由自主闭上了眼睛。
&ep;&ep;“我突然有点后悔,不想带你去长安了。”李溯轻声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倘若一个疏忽没看住你……好啦,我也知道你不是纸糊的。”
&ep;&ep;沈小寒合着眼都不想去理他,叹道:“殿下知道就好。”
&ep;&ep;“我怕不能护你周全,反倒累你一条小命。”李溯的声音里充满了疲倦之意,“过年之后,我回长安,如果一切顺利,说不定迟几年成了亲还能再回幽州来。”
&ep;&ep;沈小寒听他将“成亲”二字说的有万钧重,不由得想笑,深觉眼前这少年是想多了,然而她并不想有什么误解,硬生生把要揭他痛脚的那句话咽回去了。
&ep;&ep;“兄长说,人总得长大,知道什么能要而又有什么不能要。”李溯突然笑问,“小寒,你想要什么?”
&ep;&ep;沈小寒不便装睡,只得应付道:“海晏河清,天下太平,世间再无战火,百姓安居乐业,我呢,就可以逍遥自在游历天下了。”
&ep;&ep;“你要的可真多。”李溯轻声抱怨,他终于将手掌从她额上移开,“一个人逍遥游吗?”
&ep;&ep;沈小寒猛地睁开眼,李溯的呼吸近在咫尺,凑过来在她唇上亲了一记。
&ep;&ep;不似沈霂把口水涂得她满脸都是,也不像她曾经不小心撞见过的花前月下缠绵在一起的身影,仿佛只是郑重其事地道个别,不小心凑得近了点产生的误会。
&ep;&ep;嗯,一定是误会。
&ep;&ep;“殿下……”沈小寒脑中飞快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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