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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眼,乔锦心对这徐先生总有莫名的情愫,一方面是过于酷似的脸,巧合的是,竟然也是姓徐。

“哟,牟大娘子也在啊。”

牟大娘子的出现瞬间又化解了剑拔弩张的气氛。

“吃上是吃上了,就是没吃饱的时候。”

有了牟大娘子做调和剂,这小吏的语气也缓和轻松了不少,竟开始唠了些家常。

“大兄弟这话听着,怨气不小啊。”

“为公家办事,哪敢有怨言哦,”说着话,他看向牟大娘子,眼珠子转了转,意有所指“哎呀,就是哦,不知道家中的重病老娘还能拖到几时哦。”

牟大娘子是个伶俐人,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便马上会意,从怀里掏出两张银票,塞在对方手里。

“我刚嫁到牟家的时候,不懂规矩,老是跪宗祠挨饿,要不是那时候,在后厨帮厨的郑大娘心善,总给我偷偷留饭,说不定也早就饿死了。”

“我老娘就是这么个心善的,只可惜命不好。”

他脸上显出的尽是所谓的感伤,可又掩不住看见银票的喜悦。

一见有钱拿,是一点儿不含糊的,不动神色收下,没带一丝犹豫。

乔锦心最鄙视这种有钱便是爹,见风使舵的,不禁在心里翻着白眼,不过两张银票就把自己丑恶嘴脸暴露无遗。可想而知,这兴县县衙里都是一群怎么样的酒囊饭袋。

“大娘的病会好的,毕竟这卧床大半年,没怎么治还能硬挺着这么久,身子骨是真硬朗。”

牟大娘子心知肚明,半年多前,郑大娘早已仙去,自己当时还特意差人去郑老四家送过抚恤钱。这在衙门当差的独子竟是不知,可想而知,他是如何孝敬双亲二老的。

“是是是…”

小吏脸上立马显出窘迫,只能不住的连连称“是。”

“诶,大兄弟你今儿是值夜么,县太爷是出去了么?不在内堂?”

一番敲打,牟大娘子马上话锋一转,说明来意。

“牟大娘子也是来找我们家大人的?”

见牟大娘子不再咄咄逼问老娘的事儿,这小吏暗自庆幸,松了口气。

“也没什么,这两年官家不是倡导种植罂粟,以烟养枪嘛,我们牟家也想掺一脚,包个山头搞个几万亩,想跟咱县太爷聊聊关于这用地税收的事儿。”

“好说!好说!我这就进去禀报!”

小吏很是配合,对牟大娘子的事是真上心,p颠颠就去了。

“果然还是银子好使!早知道我让元哥儿直接带着银子来,拿什么印鉴啊。在这帮人眼里也不过是块废弃石头!”

马爷摇头自我反省,语气里尽是嘲讽。

“不出意外的话,你那送信的应该还在兴县大牢里关着呐,罪名估计就是假冒朝廷命官。”

“那倒是,以小见大。手下人这么无理蛮横,见钱眼开,与市井泼皮无赖无异,这县太爷也绝对是个颠倒是非,昏庸无能之辈。”

“牟大娘子!”

乔锦心忽然轻唤一声,打断二人对话。

几人不约而同看向她。

“你真打算在兴县种植罂粟么?”

乔锦心一脸认真严肃。

“那可是福寿膏的原料,能玩意害死不少人。”

牟大娘子尴尬的笑起来“哦,呵呵,我当是什么事儿呢,随口一说的托词,怎么能作的了数呢。”

“福寿膏叫人上瘾,就是毒品,拿它挣钱的,都是十恶不赦的杀人魔。”

“不会的,不会的。。。”

“您会说出这样的托词,就说明有了这样的念头!”

乔锦心的顶针,让场面又尴尬起来,几个人都默默不语,牟大娘子也是一时语塞。

这徐先生这时候倒是对乔锦心侧目留心了起来,这股拧把劲儿也让他似曾相识。

“吱呀”一声,门又再次打开一点小缝。

“里边请。”

换了个家丁打扮的,半躬身提着灯笼,在前引路。

穿过仪门,又是一条修得齐整的甬道通往大堂,甬道上是一块石坊,上书苍劲有力三个大字威生廉。

东面有户房,钱科,粮科,西面是吏,礼,兵,刑,工五房。

县衙大堂巍峨森严,上方有“明镜高悬”“执法如山”“克己奉公”匾额,正中是山水朝阳图屏风。

绕道大堂之后,才是通入内宅咽喉。东边为军器局,西边是架阁库,宅门两旁设有“门子房”。

过了二堂便是内宅。仅一间屋子灯火通明,有人声喧哗。

“老爷,人到了。”

领路的,紧走两步上前在门边等回话。

“进来。”

将门打开,坐了一屋子的人,围着圆桌喝的正酣。

坐主位的是个清瘦十分的小老头。

半白的头发,额间的皱纹,如刀削斧刻一般,一件褪了色的青灰不接的长衫空空荡荡,枯瘦的手中紧紧握着小巧的酒杯。

“李大人有贵客到,也不见你多喝点。”

旁边紧挨着坐的五大三粗的汉子,端起酒壶又给自己添了一杯,喝的兴致正高。

“没什么事儿的话,几位请回吧。”

小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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