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江洲转过脸来,看见赶来的刘恪,他看也不看刘恪,径直走了。
&ep;&ep;刘恪脱下大氅,走过去包裹住柳宓,抱起来,走近那尸身,踢了一脚,抽出佩剑,目眦欲裂,一剑斩断他下|体,一剑再次没入他胸腔:“这么死!便宜这禽兽了!”眸光一烈,厉喝:“王楷在哪里?”
&ep;&ep;王隶抬眸,一声高喝。被捆绑了手脚的王楷即刻被人扭送到了刘恪跟前。
&ep;&ep;“当初,我真该听江洲的,杀了你这畜生!”刘恪抬起脚撅起他的下巴,踩着他的面咬着牙说。
&ep;&ep;阉人常有失禁小解的情形,这一吓,王楷竟当众失禁小解,他战战兢兢,期期艾艾地伏在地上对刘恪哭求:“饶……命……饶命啊……王爷……”一副嘴脸何其叫人生厌。
&ep;&ep;“想让本王饶了你,除非你将本王的脚舔了!”
&ep;&ep;不料,王楷一低首,竟真的要去舔刘恪的脚。被王楷舔了两下,刘恪恶心地一脚将其踢翻在地:“为本王舔|脚,本王都怕你的舌头脏了本王的脚!来人,拉下去,五马分尸!”
&ep;&ep;王楷滞了,急急转向王隶:“堂兄!堂兄!堂兄你救救我,快跟王爷说说情!”王隶白他一眼,转身也走了,王楷哀嚎着,被人带走……
&ep;&ep;浑身都染了刘愠的血,江洲也顾不上找个地方洗了,匆匆赶往苏府去见他的妻儿。
&ep;&ep;苏相抱着承冀,魏滢抱着仲媗,她在一边看着,琥珀陪在她身边,阿六还有晋阳侯府其他的下人都在苏府。他一入府,立即引来众人惊骇的目光。见他浑身是血,她吓得双腿一软,差点战立不稳,急急奔过来拉着他查看。他一笑,伸臂将她揽在怀里,不顾众人打量的目光,蓦然按住她的后脑,将她的檀口抵在自己唇上狠狠地亲吻起来。
&ep;&ep;众人都笑了,相继将视线从那二人身上移开,苏相夫妇也笑了,相视一眼,继续低头含饴弄孙。而孙子倒坐不住了。江承冀翘着脑袋饶有兴味地看,又在外祖的腿上抖动着身子开心地欢呼,一边欢呼还一边指着爹娘跟众人讲:“爹娘在亲亲!爹娘在亲亲!”
&ep;&ep;江承冀的爹娘的确在亲亲,都亲得忘我了,哪里还记得他人。
&ep;&ep;苏相哈哈一笑,捏了捏江承冀肉嘟嘟的脸颊。魏滢也噗嗤一笑,伸过手去轻轻捂住他的小嘴巴。江承冀不满地掰开外祖母的手,撅着嘴说道:“我也要亲亲!我也要亲亲!”
&ep;&ep;众人又哈哈地大笑起来,惟有魏滢怀里的仲媗一人没笑,安静地听着,时不时眨巴着眼睛,小嘴里不停地吐着沫沫……
&ep;&ep;……
&ep;&ep;岳父岳母大人高高上坐着,江洲抱着女儿坐在下边,听闻岳母大人神气十足地对他道:“我晚晚跟着你的这几年里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委屈你心里应该清楚,以前我跟晚晚她爹打算让你俩和离的……”
&ep;&ep;和离?江洲一下子变了脸色,急急地看看娘子,娘子抱着儿子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可急坏了江洲。却听岳母大人又道:“如今,你俩又生了个孩子,和离了倒苦了我的两个外孙儿,又念你对我晚晚一片真心,和离一事就不提了。”
&ep;&ep;江洲心中一块大石落地,抱着女儿慢慢摇晃起来。又听岳父大人语气鄙夷地教导自己:“记得以前,叫你跪在地上,没跪多久就坚持不下去了……”江洲心一跳,以前哪里是坚持不下去,分明是被岳父大人恐吓住了。
&ep;&ep;“几年过去了,从军营里回来,倒还像个男人了……”
&ep;&ep;聆听岳父大人教诲的同时,江洲低头亲亲怀里刚刚满月的二女儿,心想:“啊!幸亏生的是女儿,以后我可是也有机会做回岳父大人耀武扬威地恐吓女婿的……”却不知道娘子拍着儿子哄他入睡时常常在想:“啊!我总有一天会熬成婆的……”
&ep;&ep;江洲一声不吭,待二老教导完毕,诚惶诚恐,态度恭谨地回答:“小婿谨遵岳父大人、岳母大人教诲……”
&ep;&ep;……
&ep;&ep;在看见得胜的刘恪时,老皇帝最后一口气松了。
&ep;&ep;皇帝大行,丧过,长沙王刘恪即位,头一件事便是分封犒赏。封晋阳侯世子江洲为定南王,食邑万户,乃开国以来第一位异姓王。刘恪即位,其义妹扶安郡主自然就是公主,然而,刘恪却要封她为长公主,舆论哗然,刘恪有亲姊妹不封长公主,竟要封与他没有血缘关系的苏家女儿为长公主。刘恪却道:“定南王夫妇当初随朕出生入死,功不可没。”
&ep;&ep;悠悠众口却是堵住了,不料当事者竟不领情,颜倾拒绝被晋封为长公主。理由之一便是,不想再与刘恪有任何牵扯,更不想被有心者诽谤说她与他曾经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私情。之二便是她懂得功高盖主、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道理,封了异姓王已是至高无上的荣耀,她不该再接受赏赐,而应与他一起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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