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这不是贾宝玉见林黛玉时的这个妹妹我曾经见过，很有乱搭讪的嫌疑。

&ep;&ep;顾晓寒：我们刚刚在剧院门口见过，那时候我没上妆。

&ep;&ep;嗯，我记起了。封野解释不通，只能干巴巴地回应。

&ep;&ep;顾晓寒看着这位小少爷傻傻的样子，忍不住起了逗弄的心思，道：等我一会儿。

&ep;&ep;封野听完这句话便真乖乖站在一旁等他。后台中摆的全是京剧用的铜锣、不同戏袍、铃铛首饰、各色颜料等，对他来说有趣得很，便一件一件看过去。

&ep;&ep;顾晓寒穿上了平日的长袍，盆里的水也刚好到了温度，便拿起帕子准备洗脸，封野好奇地凑上前看。

&ep;&ep;顾晓寒瞟了他一眼，拿起帕子从额头开始擦起。

&ep;&ep;封野见粉白的颜料下方逐渐露出了白皙的额头、浓墨般的眉眼和好看的嘴唇，顾晓寒的真实面目一点点被温水清洗干净，展现出来。

&ep;&ep;这着实是个漂亮的男人，惊艳卓绝。

&ep;&ep;封野看了一会儿，没有忘记自己来的目的，那就是和这位任务对象搞好关系。

&ep;&ep;他道：你今天唱得很好。

&ep;&ep;顾晓寒道：我哪天唱得都很好。我昨天唱得很好，今天唱得很好，明天也唱得很好。

&ep;&ep;封野偏了偏头，险些没有跟上顾角儿的思路。

&ep;&ep;好歹是经历过战争的人，心理素质十分强大，封野若无其事，微笑道，我朋友说你是弯弯柳叶愁边戏，湛湛菱花照处频。

&ep;&ep;这是形容赵鸾鸾的。顾晓寒也不生气，只说，我可不像她，有那般才情。

&ep;&ep;封野：那能有什么才情？

&ep;&ep;顾晓寒道：又美又骚。

&ep;&ep;你说什么？封野以为自己听错了。

&ep;&ep;顾晓寒重复道：又美又骚。顾晓寒拧干帕子，又换了一盆水，擦干净脸，道：平康名妓，粉香汗湿瑶琴轸，春逗酥融绵雨膏，可不是又美又骚，还会作艳诗。

&ep;&ep;封野心中默问：001，他是在调戏我吗？

&ep;&ep;001：参数不足，无法判断。

&ep;&ep;封野凝噎。

&ep;&ep;顾晓寒看封野一副愣住的样子，道，走，你不是要请我吃午饭？

&ep;&ep;嗯。封野下意识应了一声，心觉没对，道，我什么时候说了要请你吃饭？

&ep;&ep;顾晓寒含笑看着他，封野被看得心下一悸，原本的狡辩立刻无所遁形，换了个问法，道，你怎么知道我来要请你吃饭？

&ep;&ep;顾晓寒道：来寻我的人不是请我吃饭，就是请我上床，若不是请我吃饭，那你就是来

&ep;&ep;我请你吃饭。封野迅速地打断他的话。震惊了好一会儿，才道：有人请你上床？还没等对方答话，又飞快说了一句，我就是问问。

&ep;&ep;比请我吃饭的人多。顾晓寒道，不过请我吃饭的人大多都是为了请我上床。他笑着看封野。

&ep;&ep;这男人果真在调戏他。

&ep;&ep;封野装作没有听懂他的弦外之音，只道：哦。

&ep;&ep;他又问：你想吃什么？

&ep;&ep;顾晓寒想了许久，道：炸酱面。

&ep;&ep;封野问：就吃这个？

&ep;&ep;顾晓寒道：很久没吃了，怪想的。

&ep;&ep;封野寻了燕都城里很有名的外宾饭店。

&ep;&ep;两人走出剧院，招了一辆黄包车。

&ep;&ep;先去周家园。顾晓寒对车夫说，接着转头道，我先回去给周先生报个平安。

&ep;&ep;行。封野心想，挺孝顺。

&ep;&ep;很快到了周家园，封野坐在车上等，顾晓寒先进去回话。没过多久，顾晓寒就走了出来，手中还拿着一个油纸包的东西。

&ep;&ep;顾晓寒上车坐好，道，走吧，外宾饭店。说完打开了手中的油纸包，里面是几块桂花糕，花香味很足。他递给封野，道，先垫垫。

&ep;&ep;封野捻了一块放入嘴中，很细腻很甜。

&ep;&ep;你叫什么？顾晓寒问，总得有个称呼。

&ep;&ep;封野道：封野，原野的野。

&ep;&ep;顾晓寒又问：字什么？

&ep;&ep;封野愣了下，这个年代其实许多人都没有留字了，顾晓寒问得有些奇怪。

&ep;&ep;顾晓寒道：你没有取字？

&ep;&ep;封野摇摇头，很恰巧，封家循规蹈矩，每个后辈年满二十都必须取字。

&ep;&ep;他道，彬蔚，林三彬，蔚蓝的蔚。

&ep;&ep;彬蔚。顾晓寒重复一遍，颂优游以彬蔚，论精微而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