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知道这是一个亲密的词语,眉头稍稍舒缓了一下,仍旧捏着封野的手腕不放开。
&ep;&ep;封野轻轻笑了一声,从后座的另一边挪进,半个身子都贴着顾晓寒,把头靠在他的肩窝讨好一般地蹭了蹭。
&ep;&ep;别气啦。封野换了一只手,掐着顾晓寒的下巴,把人转过头正对着自己,直视那双微微愠怒的桃花眼,我知道你想保护我,但是我也想保护你的,晓寒,我也是一个男人,总不该活在你的荫蔽之下。
&ep;&ep;虽然有的时候我也乐地当一个废物,封野在顾晓寒下唇摸了一下,企图让他开心一点,但想到你这么优秀,我决定我还是不当废物了,至少要给我宝贝儿争光是不是?
&ep;&ep;封野说不了两句话就不着正形,笑嘻嘻地蹭上去撒娇耍赖,那殷红的唇瓣就在顾晓寒眼前晃来晃去,像花中蜜糖诱惑蝶,唇齿间都散发着丝丝甜气。
&ep;&ep;顾晓寒终于还是忍不住,低下头亲了上去
&ep;&ep;一股子甜桂花味。
&ep;&ep;顾晓寒在封野唇角咬了一口:吃的什么这么甜?
&ep;&ep;封野刚刚在顾晓寒生闷气不看他的时候,偷偷吃了两块桂花糕,这下被抓了个正着,只好转过头,装作没听见。
&ep;&ep;顾晓寒盯着封野后脑勺那个可爱的小漩儿,终于浮出了一点笑,半垂着眼帘,静静地注视着封野。
&ep;&ep;汽车到了刑场,早就有警察署的人在门外等着,穿着笔直的制服,腰间绑着枪,冲顾晓寒一行点了点头,转身带他们走了进去。
&ep;&ep;两人被领进一个空旷的房间里,这房间十分空旷,却没有封野想象中刑房那么阴森可怕,反而是干干净净的,头顶有一扇大天窗,光透进来,显得格外明亮。
&ep;&ep;房间前面拦着很粗的铁栏杆,栏杆中有一个小门,房间里原先有十多个警官,见家属来了,都纷纷散去,仅剩了行刑的那几个人。
&ep;&ep;封野被顾晓寒抓着手不松开,自觉脸皮厚,也没有顾晓寒厉害,当着狱警的面,握着他的手秀恩爱。
&ep;&ep;其中有一个狱警冲顾晓寒点了点头,从刑房另外一边门中,领出一人来,正是顾崇礼。
&ep;&ep;顾崇礼在狱中似乎被折磨了许久,原本健康的身材竟变得骨瘦嶙峋,他上身套了一件单薄的灰色狱衣,下身是配套的裤子,没有鞋,光着脚踩在地上。整个人像被套在一个过大的灰布口袋里面,隐约能见到肋骨微微凸起,全身都呈现着一种死寂的灰白色。
&ep;&ep;在见到顾晓寒的那一刹那,顾崇礼情绪忽然失控了,直冲地想要往外奔,他被狱警狠狠反扣住双手,满眼猩红,目光如箭一般射向两人紧握的双手,忽然发疯一般笑了起来。
&ep;&ep;顾崇礼的声音像灌了一百斤沙子,说是鬼哭狼嚎也不为过,在空旷的刑房中更加疯魔。
&ep;&ep;狱警死死压制住顾崇礼,其实他不用这么用力,顾崇礼好几天粒米未进,出了早上被逼着喝进去的那一杯葡萄糖水吊着他的命,其实他早就已经犹如强弩之末,憋着一口怨气,奄奄一息。
&ep;&ep;顾崇礼被绑在刑场中间,他忽然抬头剜了一眼封野,破锣般的嗓子不大不小,却刚好能让在场所有人都听清他的话
&ep;&ep;封野,你故事讲得不错可是老虎和龙都死了,接下来顾崇礼被风呛住,猛烈地咳了两声,啐出一口血痰,接下来就该是槐树了,呵呵呵
&ep;&ep;顾晓寒敛额抿嘴,看着这人说胡话,转而包住封野渐渐拧起的拳头,轻柔地安抚,指尖插入他的指缝中。
&ep;&ep;封野沉默不语,被顾晓寒牵着转过了身。
&ep;&ep;这时,墙上的时钟准点响起,封野心头一跳,直到身后传来震耳的枪鸣,封野无法形容那种声音,他似乎在记忆最深处听见过比这更为残酷的哀嚎,是焰火出炮后的轰鸣,是大型机械倒塌后的余震他下意识回头去看,没有见到骇人的血色,却陷入了一片温热的黑暗之中。
&ep;&ep;别去看。
&ep;&ep;顾晓寒抬手遮住封野的双眼,让封野转过身来,把他揽入怀中,目光深深地望着恋人的头顶,像抱着一个易碎的宝物。
&ep;&ep;在刚刚那一瞬间,顾晓寒心中竟有一丝惶恐,他应激地护住了封野,虽然面色不显,但心中震颤不已,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好像有什么快要离他而去了。
&ep;&ep;到春末五月,顾继德已经到了苟延残喘的地步,根本下不了床,人也说不出话,连顾晓寒也认不出来了,吃喝拉撒都要让人伺候。
&ep;&ep;顾崇晟疯得更加严重,每天都被锁在房间里,哭着吼着要吸毒,即使顾晓寒见一次扔一次,却仍保不住大太太的爱子心切,见不得顾崇晟痛苦寻思,卖了自己的珠宝首饰,还回娘家借钱,到处寻渠道给他找食。
&ep;&ep;至此顾家已经全部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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