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主帐帘厚不透风,又烧了炭盆,帐中温暖如春,封野呼出一口寒气,怀中的兔子似乎也感到了热意,不安地在胸口乱窜。
&ep;&ep;窦易彬:你那胸前是什么在动?
&ep;&ep;封野拉开前襟,露出一点灰白相间的绒毛,他捧到手中,向两人展示。
&ep;&ep;下属送的,可爱吧。
&ep;&ep;恰巧,那兔子笨拙地转过身,红溜溜的圆眼睛正好对上了窦易彬凌厉的目光,整只兔猛然一惊,像是见到了草原饿狼,撒开腿就跳进了沙盘之中,把整个祁连山头都踩塌了。
&ep;&ep;窦易彬:
&ep;&ep;封野:
&ep;&ep;柏安康打圆场:哈哈,这小野兔真有意思,衍然,你可知道草原上的野兔擅跑,肉质十分鲜嫩
&ep;&ep;封野:封协领迅速提着那对兔耳朵,把妄图在沙盘里钻洞的小兔子塞回了自己怀中。
&ep;&ep;柏安康:封协领别急,我只是开个玩笑。
&ep;&ep;封野一脸冷漠,把衣襟裹得更紧。
&ep;&ep;谈回正事,窦易彬忍住不去盯封野胸前那团绒球,只好盯着他的脸,颇不自在,只好转移注意力询问运送土石之事何时可以完工。
&ep;&ep;封野答道,报告将军,土石已经全部运上去了,特意选了几处狭窄河道,今晚就能全部堵上,等三天后祁连上郡中郡将全城无水源补给,那时只要遣军去水源地埋伏,顺带掳走山下送粮上来的车马,这两郡便能手到擒来。
&ep;&ep;窦易彬听完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ep;&ep;封野补充道:还有一点漏洞,等河床枯竭的三日之中,蛮子很可能会觉察,一旦他们派兵前往上游查看,计划便会暴露。所以得有人去阻止,只要死守住了河床,即便让对方知晓了我们的谋划,他们也无能为力。
&ep;&ep;柏安康赞赏地点头,只有窦易彬还皱着眉,计划危险,一招不慎满盘皆输,我带兵包围破城,柏副将镇守后方,不一定能两头看顾。
&ep;&ep;柏安康开口,后方封协领也能坐镇,我军防备得当,应不会出错,就由我带兵去上游,以保证后方无忧。
&ep;&ep;封协领才入营不久,不熟知军情,后方军营乃大事,必须由安康你来。窦易彬直接否定。
&ep;&ep;封野抱拳道,所以末将主动请缨驻守河道,请窦将军应允。
&ep;&ep;柏安康眉角一挑,下意识望向窦易彬,见窦易彬也有些惊讶。
&ep;&ep;这几日也了解到封野并不是传言中那么废物草包,但窦将军未曾料到,他会主动要求带兵去打,要知道去守住那水源就是堵住蛮子的命门,万一对方自知无力回天,心一狠撕个鱼死网破,这就是有去无回的差事而当初封野被他爹遣人从京城绑来秦州,不就是为了保命么?
&ep;&ep;三人都没有发话,炭盆中的木炭忽然发出呲啦的声音,被偷钻进帐中的风吹得通红,扬起一溜火苗,很快熄灭后洒出丝丝缕缕的烟灰,把整个空气都烘烤得十分干燥。
&ep;&ep;年轻的将军在火光中微微凝眉,终于开口,窦威助你前去,务必守住河道务必小心。
&ep;&ep;将军放心,我惜命得很,从不去做没有把握的事。
&ep;&ep;封野环住怀中的毛团抱拳应命,木炭一烤,被中药养了几日的脸颊终于有了些血色,他眉眼都舒展着,唇角上扬,露出了一个轻松的微笑。
&ep;&ep;窦易彬目光仍停在他的脸上,忽然生出一种错觉,似乎眼前的青年到此时此刻才是真心地笑了,可为赴死而笑,这奇怪的真心实在让人看不懂。
&ep;&ep;你窦易彬顿了顿,迎上封野的笑,你糖吃完了么?
&ep;&ep;封野不知他为何突然问起了这个,疑惑地发问道:啊?他看了看一旁的柏安康,这人不知何时已经给自己掺了一杯茶,露出莫测的神情,若不是还穿着军服,简直像个装神弄鬼的神棍。
&ep;&ep;封协领收回眼神,再一次抱紧了怀里的小兔子。
&ep;&ep;窦易彬道:若是吃完了,我再遣人给你买
&ep;&ep;封野突然间似乎明白了什么,原来那奶糖是窦易彬送的,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窦将军长着这么一副凶神恶煞的俊脸,竟然也能干出这么细腻的事情。
&ep;&ep;不,不劳烦将军
&ep;&ep;窦易彬打断他的话:此行艰险,万一死了就吃不着了。窦将军心想,话都到这种程度,封野应该拒绝不了了吧,正好用奶糖来弥补一下之前对他不公的偏见,嗯。
&ep;&ep;封野僵硬地闭上了嘴。
&ep;&ep;柏安康猛地咳了一声,茶水险些撒到身上。
&ep;&ep;「好感值+5。」
&ep;&ep;封野:这是个什么增长渠道?
&ep;&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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