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快去!
&ep;&ep;顾晓寒站在大厅之中,垂着头没有说话,顾继德又看了一眼顾晓寒受伤的那只腿,狠狠地闭上了眼睛,瘫躺在椅子上,似乎这几个动作已经耗尽了他全部的力气。
&ep;&ep;顾晓寒抬眸,深深地望了一眼顾继德。
&ep;&ep;因果轮回,报应分明。
&ep;&ep;顾崇晟这辈子没想到会栽在自己弟弟手中。
&ep;&ep;他刚被人从学校唤到家中,以为顾晓寒已经出事了,原本心情舒畅,连脚步都比平时快了几分,似乎憋在心中的一口恶气终于吐了出来。
&ep;&ep;直到他看见站在厅中的顾晓寒,他的腿不知怎么了,被裹上一层厚厚的纱布。顾崇晟在见到对方的刹那间面色忽然一白,他的身体不禁有些发抖,为什么顾晓寒还安然无恙地在家中?若顾晓寒没有去码头,那么被抓住的人是谁?
&ep;&ep;顾崇晟又惧又怕,眼神不禁望向了坐在主位的顾继德,父亲闭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听到了他进门也不说话。
&ep;&ep;父亲顾崇晟刚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有多么颤抖,像是在不打自招。
&ep;&ep;顾继德缓缓掀起眼皮,眼角的皱纹像水波一样骤然拉扯起来,微微耷拉着,看起来很吃力。
&ep;&ep;拿家法。
&ep;&ep;顾继德叹了一口气,声音不大,但却像重锤一样敲击在了顾崇晟的耳边。
&ep;&ep;崇晟,跪下。
&ep;&ep;家法?只有顾崇礼小时候顽皮的时候,父亲气急了用家法吓过他,但只是口头上说说,从未真正动过手。
&ep;&ep;顾崇晟是见识过家法的,曾经家中有佣仆在某个姨太太的食物中下药,被当场抓住,绑起来用沾了盐水的马鞭打成半死,扔了出去。
&ep;&ep;顾崇晟一辈子都料不到,父亲竟然要对他用家法!
&ep;&ep;他膝盖一软,嘭地跪在地上,豆大的汗水从额头浸出,密密匝匝,落在地砖上,不过一会儿,就成了一小滩水。
&ep;&ep;顾崇晟开口求饶:父亲,我他忽然哑住,不知该如何解释,说要害顾晓寒,但一时不慎害了顾崇礼吗?
&ep;&ep;他咬住牙,负隅顽抗,这没有捶死的证据,只要他坚决不认,还能有一线希望。
&ep;&ep;顾崇晟眼神悲怆:父亲,我不知发生了什么,您要对我用家法?
&ep;&ep;顾继德没有表情,他只是默默地看了自己这个儿子一眼,目光中全是痛心,他曾经是把很大期望寄托在了顾崇晟身上,可顾崇晟却一次又一次地让他失望。
&ep;&ep;到了如今,竟然做出这等自相残杀的勾当!
&ep;&ep;只是因为自己接了顾晓寒回家吗?顾继德偏头去看立在一旁良久的顾晓寒,这个失而复得的儿子拗着头谁都不看,似乎被伤透了心,微微地颤着,脊背却挺得笔直,维持着自己最后的尊严。
&ep;&ep;顾继德忽然笑了起来,喉咙中发出一阵怪异的响声,年过半百,他竟然连寻回自己的亲子都要看别人脸色,还竟然把亲生骨肉置于众矢之的位置,差点就被两个善妒的兄弟害死
&ep;&ep;为了利益,连兄弟都可以陷害,那么下一个呢,难不成是他这个父亲!
&ep;&ep;混账!
&ep;&ep;顾继德勃然大怒,拿起马鞭就向顾崇晟挥去。
&ep;&ep;在这时,楼上传来了砸门的声音,大太太被关在了房间中,隐隐听到事情的不对劲,疯了一般砸门,她的崇晟,她的崇晟一定不能出事!
&ep;&ep;可惜没有人敢违背顾老爷的意志给她开门。
&ep;&ep;顾晓寒微微侧过头,耳边是呼啸的鞭声,比夏夜的暴雷还要凶猛,抽打在人身上发出沉重的响声。
&ep;&ep;顾崇晟忍了好久,终究还是憋不住嘴中的痛呼,他的衣服早就被抽烂,盐水泡过的鞭子一下下抽打在伤口上,顿时皮开肉绽,比刀割还可怕。
&ep;&ep;他嚎叫着:爹,我错了我错了啊!
&ep;&ep;顾晓寒不同情任何人,他从未主动出手,只是在他人满满的恶意下选择了一条反击的路。
&ep;&ep;至于顾继德的决定他没有那个资格让顾继德因为自己,用如此严厉的手段去惩罚他既定的继承人。
&ep;&ep;顾继德的一时发泄,大多还是因为顾家的名声,儿子沾上贩毒的名号,可不是什么光宗耀祖的好事。
&ep;&ep;若是顾晓寒中了计,顾继德大可以称他从小在市井长大,本就有不少的污糟习惯,到时候在日报上登一个断绝关系的声明,痛诉一下恩将仇报的愤怒,宣扬一下大义灭亲的壮举,顾家并不会受到多少外界苛责。
&ep;&ep;可现在被抓的是顾崇礼,从小由顾继德养大、在燕都城中恶名昭彰的混蛋,顾家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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