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长河抱着昏迷不醒的顾慢正想踹大门,门开了,顾全是一手拿着钥匙,一边小声嘟囔道:“一个个闲的要死,老子累的像狗一样,没一个心疼的。”
顾全是以为家里没人,冷不丁看见薛长河还吓了一跳,再看见他怀里的顾慢双手低垂,双眼紧闭,腿脚软的像无骨一样,吃惊不是一星半点了。
“三丫这是咋的了?”
薛长河怒喝一声:“问你家的一窝畜生去1从他身边挤出去,急匆匆地向村外走去。
顾全是铁青着脸走上灶屋,刘香兰用力把脸一搓,搓出紫红色,才哭嚎着从屋里冲出来。
“老头子,你咋才回来,薛家那个杀千刀的,又打人又砸家什,这日子没法过了。”
顾雪扶着刘香兰帮腔:“新廷差点被他打死,简直没有王法了。”
“住嘴1顾全是吼了顾雪一嗓子,然后直勾勾地看着刘香兰,问道:“三丫是怎么回事?谁干的?”
顾雪下意识捂嘴,半点不敢相信老爹第一时间关心的不是宝贝儿子,却是老三这个死丫头。
刘香兰拿捏了顾全是多半辈子,偶有争执,也是以她全面取胜而结束,所以她没有藏着掖着:“新廷至今没说上个媳妇,我不得把顾慢哄来,把和薛家的这门亲断了,让她给新廷换个媳妇。”
事已经办了,顾全是就算是不同意事后能咋的?刘香兰看准了这一点,才敢把心里的龌龊说出来。
“三丫孩子都有了,你还能做出这等事?”
刘香兰蛮不在乎:“这有什么难的,一副堕胎药没跑……”
“你这个毒妇,你咋不替个好人去死呢?”顾全是抡圆了巴掌,结结实实烀在了刘香兰的脸上,一边一个。
顾雪赶紧冲上来拉着顾全是,自认为善解人意地说:“爹,妈也是为了弟弟好,反正老三也看不上那个混混……”
顾全是的目光像淬了毒一样,盯着顾雪说道:“你也是快三十岁的人了,有儿有女,就不为儿女积点德?整天帮着你妈干坏事,我就不明白了,你图什么?”
顾雪温婉的形象龟裂:呜!没脸活了!
刘香兰被顾全是的两个嘴巴子烀傻了,反应过来后,就开始劈头盖脸的挠:“你个没良心的,我给儿子划拉人口划拉错了?”
女人和男人的体力差距是事实存在的,顾全是以前不动手,是对老婆子有三分怜惜在里头。今天他忍不下去了,拳打脚踹,很快刘香兰就失去了招架的能力,只有抱头哀嚎的份。
“老头子,我错了,别打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
顾雪顾宁都吓傻了,第一次看见面瓜似的爹如此暴躁。
顾全是啐了一口唾沫,骂道:“我……造了大孽了,娶了这么个恶妻,养了你们这么一群畜生1
是啊,他顾全是不仁不义,如今遭了报应了。
顾全是回到灶屋,在炕席下面找到了十块钱,没有去看躺在炕上挺尸的儿子,转身去了院子,走上院外。
“老头子,你去哪?”别看刘香兰平日里强势,真把顾全是惹急眼了她也怕,没有老头子,她和病秧子儿怎么过。
“我去看看三丫,要是她有个好歹,我也没脸活了,我带着你们一起走。”
刘香兰第一次觉得后背发凉。
顾雪后悔掺和了一脚,声称不放过她的人已经有两个了。
再说薛长河,刚走到村头,恰好薛长民开着三轮车过来了。
“哥,我嫂子这是怎么了?”薛长民帮着打开车斗,又从地里抱了两捆玉米秸秆铺上。
“具体情况不清楚,反正是着了人家的道了。长民,你往镇上开,我得送你嫂子去医院。”
到了镇上,客车司机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死活不拉,怕晦气。让薛长河直接摁着脖子,硬押到驾驶位上的……
……
顾慢的身子被死死箍住了,听那沉重的呼吸她就知道是顾新廷,怪自己大意,没有注意到他。
因为身体被困住,鞭子发挥不了作用,顾慢没有任何难度被放倒。她不敢硬拼,怕伤到肚子里的孩子。
被控制的顾慢如同破麻袋一样,被母女三人拖到了灶屋,顾雪和顾宁可算能报刚才的鞭笞之仇了,冲上来对着顾慢就是一顿拳打脚踢,连圣母都化身老巫婆了。
顾慢不求饶,求也没有用,这伙人是不会放过她的,她能做的就是尽可能护住肚子。
小炉灶上熬的药,已经在碗中放凉了,刘香兰端起来,吩咐顾宁和顾雪:“你们两个摁住她的手脚,我要喂她这碗药,一了百了。”
顾雪还有点犹豫,她比较喜欢暗戳戳搞事情,这么做太惹眼了,她怕薛家不放过她。
“妈,要不这样吧……”顾雪趴在刘香兰的耳朵说道,“孩子让她带着,生不生得下来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您去找那家的男人,生米做成熟饭,她不干也得干。”
刘香兰却担心夜长梦多,万一薛家找过来,可就麻烦了。
顾慢双目圆睁,瞪视着这群血缘至亲,吃她的肉不够,喝她的血不够,还要啃她的骨头。
“恨吧,我不怕,我生了你,你就得为老顾家当牛做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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