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生生挡了。
身上不是很厚的料子一下就开了,露出里面刷白皮肉,两道血红的拇指粗印子,看着瘆人。
“均儿,你让开!”
顾老爷子见宝贝儿子遭罪,马上紧张的站起来。
顾维均跪着,特意护乔锦心在怀里“爹,儿子最近忙,冷落了阿瑜,阿瑜恼我了,才会说出这些大逆不道的话,她不是故意的,您原谅她吧!”
“顾维均,我不要你管,你不要做这些多余的事情!”
乔锦心又急又气,努力要挣脱出顾维均的怀抱,却一直被死死扣住,动弹不得。
王氏讥笑起来“我说二弟啊,你这么拼死护她,人家可是并不领情啊。”
顾维均蒙着头,暗哼两声,再几鞭下去是真的皮开肉绽。
“停手吧,赶紧停手!”
顾老爷子见从头到尾挨鞭子受苦的,都是自己这个傻儿子,心里不落忍。他毕竟就只有这一颗独苗了。
“今儿看在均儿的面子上就放过你,今后注意好你自己的身份,守好你少夫人的本分!”
这次乔锦心不再顶嘴,她急着查看顾维均的情况。
她不想为了自己的反叛之路,搭上别人。
“找最好的大夫给均儿看,好生侍奉好你男人。”
“还有过几日,等均儿伤好了,来你大嫂屋里学学女德。规矩没立好,才总要使小性子。”
“老爷说的极是。”
扔下这几句话,顾老爷子便由王氏好生扶着,扬长而去。
“顾维均,顾维均你没事吧,顾维均!”
顾维均一直垂着头,不出声,乔锦心急了。
“别喊这么大声,耳朵都聋了。”
顾维均抬头勾勾嘴角,故作轻松,伸手掏掏耳朵。
“你,不要紧吧?”
乔锦心语气带犹疑,看向顾维均的眼神里都是歉疚。
顾维均莞尔“怎么,你心疼啦?那我这十几鞭子不算白挨。”
“还有心思开玩笑应该没事。”
乔锦心翻脸比翻书还快,起身扔下顾维均,拔腿就要走。
“你去哪儿?嘶。”
顾维均伸手去拉乔锦心,不想却扯到背后伤口,立刻龇牙咧嘴,疼出声来。
虽是皮外伤,不伤筋骨,但也够他受的了。
他暗自庆幸这十几鞭子是自己受的,换成是他柔弱娇小的夫人,估计是两鞭子下去就要昏厥。
“怎么了?”
乔锦心马上紧张起来,三步并两步的跑上前查看。
顾维均见她如此紧张关心自己,虽无大碍,还是装的一脸痛苦。
“你这扯到后背伤口了,哎呀,算了,我扶你回去吧。”
乔锦心话刚说完,就把顾维均的一条胳膊搁到自己肩头,两个人以勾肩搭背的姿势,回了自己住处。
一路享受着乔锦心给的优待,顾维均还不忘自己使力气,多撑住自己高大的身躯一些,为她减去些沉重的负担。他也是第一次感知,这个娇小玲珑的身躯是多么的坚实可靠。
“顾维均,你今天是怎么了,处处护着我,甚至不惜为我挨鞭子?你要有什么要我做的就直接说了吧,只要不是杀人犯法,算计他人的,我都给你办。”
二人住的别院比较僻静,走回去的路自然也长些。
乔锦心一路想了很多,她心直口快的性格,总是憋不住事儿,顾维均这一天的迷惑行为,她实在是摸不着头脑,不如就直接摊牌了,开诚布公。
“夏瑜,我在你心中就这么不堪吗?见天儿的想利用你?”
“我也不是这个意思,我意思是你有话直说,别搞这些有的没的,我们充其量就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最熟悉的陌生人?这说法有意思。”
“难道不是吗?这几个字是对我们关系最精准的概括。你看,咱俩成婚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没有感情基础,成婚后虽同在一张床上,却同床异梦,没有夫妻之实,连同盖一床被子聊天都做不到。日常也是各过各的,没有任何交流,就类似同住同一屋檐下的租客,然后过了这么久,你突然就性情大变,对我亲密的如同老夫老妻,还一副恨不得跟我生死荣辱与共的样子,是个人都怵,觉得你有不可告人的目的的,你觉得呢?”
乔锦心一口气说完,等顾维均的反馈。
顾维钧略一沉吟“你说的有道理,是有点接受不了,那我们今晚从同盖一床被子开始吧,如何?”
嗯,嗯?”
乔锦心一时没反应过来,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有些泄气。
精还是他顾维均精,自己沉不住气,一通竹筒倒豆子亮了底牌,却还是什么也没套出来。
说好的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
等给顾维均瞧过大夫,并给他上好药了,已经天黑了。
乔锦心自个儿端个小板凳,在院子里的紫藤花架下看星星。
这是她在这个地方唯一的精神寄托。
有时候看着天空那颗最亮的星星,她也会想自己原本的那个世界现在怎么样了,菜价降了吗?房价跌了吗?有人会记起她吗?一切都结束了吗?
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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