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羞辱言论,属实气不过,撸起袖子,正欲掀帘出去,好好理论一番,却被刚巧掀帘进来的顾维均一把抓住手腕。
“干什么去?”
顾维均皱眉问道。
“我气不过,就想教训教训那些个乱嚼舌根,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
乔锦心使蛮力甩开顾维均的桎梏,还要执意出去。
顾维均直接反手拉她入怀,将她完禁锢在自己可掌控的范围之内。
“你干嘛!”乔锦心红着脸,俩人此时颇为暧昧的互动,让她登时恼羞成怒。
顾维均并不生气,反而将乔锦心的身子掰过来,面朝自己。
突然伸手为乔锦心整理好衬衣领子,并工工整整扣上最上面的一粒扣子。
乔锦心似是惊恐地瞪大眼睛,直勾勾看着顾维均的一系列动作,大脑一片空白。
“你再仔细听听,外面还有议论的吗?”
顾维均语气温柔了不少,脸上还有了久违的笑意,心情大好,顺手又为乔锦心整理了一下帽子。
要不是看到顾维均刚才面对马爷的正常操作,乔锦心真心怀疑他是吃错药了。
”没有了没有了。”
乔锦心屏息凝神听了一阵,心慌意乱的低头连忙摆手。
“是你做的手脚吗?”
看顾维均的神情,用脚想也知道这又是他的杰作。
顾维均伸出左手,送到乔锦心面前,缓缓摊开,掌心还有几枚大小不一的小石子,静静躺着。
“也没什么,我只是用这些碎石子警告他们,不该说的不要乱说。”
乔锦心苦笑,同床共枕大半年,竟不知这文弱书生有这般了得的手上功夫。
看来从今往后,她该好好重新审视她这个好“相公”了。
日近下午,疏影斑驳。
阳光正好,斜斜射进马车里,又打在闭目养神的顾维均的侧脸上,随着马车的晃动,光影的跳脱,晦暗不明。
在如此狭小的空间里,相对而坐,要不是有秀云陪着,乔锦心能尴尬死。
顾维均一言不发,她感到他又回到了万年冰封的状态,气氛有些微妙。
乔锦心有样学样,也闭上眼睛,但就是心神定不下来,时不时偷眼探瞧。
“以后要上街我陪着,免得遇上什么乱七八糟的人。”
“哈?咳咳咳…”乔锦心被顾维均突如其来的出声吓了一跳,还倒霉的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你小心点。”
“咳咳咳咳咳…”乔锦心被呛得,眼泪直流。泪眼婆娑之间,她发现扶住自己并为自己轻轻温柔抚背的,并不是秀云,而是今天一直举止怪异的顾维均。
这下她咳的更厉害了。
“怎么了这是?受邪风了还是感风寒了?自己的身子也不仔细小心着点。”
乔锦心好不容易让自己平复下来,又喝了些秀云递过的水才算是好了不少。
只是再抬头,眼眶红红,眼泪鼻涕纷飞的,着实狼狈。
顾维均从长袍内襟里掏出一方锦帕,也没多言语,没给乔锦心任何心里准备就直接上手来擦,乔锦心终于还是受不了,爆发了。
“顾维均你到底要干嘛啊?我对你可没有什么利用价值。”
乔锦心拧眉吼道,她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不想跟顾维均这样的腹黑奸商对线。
“我照顾我自己的妻子,有问题吗?”
顾维均手上动作一滞,随即还是坚定继续为乔锦心细细的擦脸,要多温柔就多温柔。
乔锦心摸不透他意欲何为,又人在屋檐下,胳膊拧不过大腿,只得随他去了。
“随便你吧!”
乔锦心心里怄气,也只是自暴自弃,随便扔下这么句狠话,但脸上极其僵硬不自然的表情,还是出卖了她心里当下的慌张。
他到底有什么阴谋?
顾维均慢条斯理为乔锦心擦好脸,收拾妥当,再将帕子叠整齐,最后这帕子竟塞在乔锦心手里。
“帕子脏了,夫人帮忙洗洗吧,毕竟这上面的泪涕都是夫人的杰作。”
乔锦心不应,粗暴的将这帕子扔回顾维均怀里。
“又不是我让擦的,还赖上我了。”
“我们先下车了,少掌柜的自便。”
说着话,已到顾府门前。
乔锦心心里憋着气撇下顾维均,先下了车,也没管两边小厮的眼色暗示。
“哟,这日头都要落下了,才回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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