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雪意也无妨。”
&ep;&ep;离家太久了,做了很多事,帮助过很多人,都快忘记母亲也会需要他。
&ep;&ep;只是柳雪意想到留影石里面看到的那个身着红衣面色苍白神情冷漠的少女,还有记忆里家中风趣爱谈笑的母亲,实在差别太大了。
&ep;&ep;姬少微很欣慰孩子的孝心但也止步于此,一则雪意本来就是心存善念甚至和他父亲一样有点神性慈悲心的好人,二则,曾经为姬少微出生入死的人太多了,不能说不感动,但是总有些习以为常。而且她觉得,柳雪意的的心事应该不止如此。“你能留下来帮我,我很高兴,不过雪意,你是不是还有别的问题想问我?”
&ep;&ep;“雪意只是觉得,母亲和记忆里很不一样。”
&ep;&ep;“那只是我人生中的不同阶段而已。”换做别人姬少微肯定懒得解释人总会变,但柳雪意是她的儿子,多少还是要考虑一下他的心情。
&ep;&ep;自从柳雪意拜师之后,他们相处的是在不算多,也不是很清楚这个个时期的儿子会想什么。
&ep;&ep;好在柳雪意从小就没让她担心过,看起来至少纯粹有些好奇,“只是和阿娘平时太不像了,有些意外。我还以为那是阿娘的亲戚。”
&ep;&ep;姬少微这会儿也不困了,便坐下来和他说话:“雪意,你记着,在这里遇到有些像我的,或者自称是我亲戚的人,千万不要相信。”
&ep;&ep;柳雪意没有问为什么,她说什么都乖乖答应。
&ep;&ep;这件事情反而是叶眠桑告诉他的。和姬少微比剑的人是现在的剑圣,除了当年半招之差输给姬少微,再没有输过了,但也因为那一次比剑,姬少微在剑术方没的成就崭露头角被风如晦发现。
&ep;&ep;哪怕不是自己教的,寻常人知道自己徒弟如此优秀会肯定会高兴,但风如晦不是。
&ep;&ep;风如晦第二厌恶别人在他管教徒弟的说话指手画脚,第一厌恶的就是徒弟姬少微脱离他的掌控。姬少微可以习剑,可以和别人学,但是唯独不能本末倒置抛弃自己的身份成为剑客。
&ep;&ep;当年姬少微隐隐有了这个苗头,于是就遇到了一个选择,是要她可以用剑的手臂还是好朋友叶眠桑的性命。结果不出意外,她当然是要人。风如晦釜底抽薪,甚至不仅是右手,怕她也会左手剑,两只手臂都废掉。
&ep;&ep;但这其中最诛心的并不在此,姬少微当时要不是对风如晦心灰意冷,不想按照他的想法来,怎么会想到不当女帝,去做剑客。
&ep;&ep;然而风如晦所做的不止如此,他要的是姬少微孤立无援。
&ep;&ep;当姬少微带着伤去救的人,在她未婚夫和妹妹成亲那天骗了她。
&ep;&ep;这是叶眠桑的版本,事情虽然差不多,但态度完全不一样。
&ep;&ep;叶眠桑的版本里面,是阿娘对她情深意重,她辜负了阿娘。但是在阿娘的说法中,叶眠桑是过去很多和他有牵扯的人其中的一个,柳雪意也不知带该信谁,是阿娘故作坚强还是叶眠桑自作多情。
&ep;&ep;这件事情除非再问一次姬少微,否则永远没有定论。
&ep;&ep;第三天要走的时候,柳雪意看着母亲和叶眠桑告别,一点看不出来当初的嫌隙。
&ep;&ep;马车走了两个多时辰了,或许是柳雪意表现得太明显,又或者是母子连心,姬少微开始无奈地询问她儿子又怎么了。
&ep;&ep;柳雪意把自己的想法如实相告,听了柳雪意的话,姬少微露出一个有些微妙的表情:“这件事啊……”
&ep;&ep;他们走的时候分了两辆马车,姬少微和柳雪意在一辆,谢恒和慕容翌在一辆。谢恒不晕船反而晕车,吐得天昏地暗,慕容翌给他点了睡穴,很不开心的在一旁拭剑,他听力过人,自然听到了前面马车不加掩饰的声音,擦拭剑身的手停了下来。
&ep;&ep;“桑桑多心了,当时这双手臂不废不行,能多救人还是多救一个。至于她的态度,我早知道了。”姬少微看向儿子,“我当时性情也不是现在这样,那个时候凡事总想着怎么对我最有利。那件事情之后,父皇母后要我交出军权的想法再强烈,表面上的态度也不能过于急切。而且你知道我最大的收获是什么吗?”
&ep;&ep;他们乘坐的马车外表朴实,里面极为舒适,各种东西一应俱全,车轮上的减震也做的很好,相较于一般马车已经平稳很多。姬少微端坐其中,无聊的剥桔子,拨开橘子皮,再一点点去掉上面的白色脉络:“桑桑从前是姓花的,是我师弟的妹妹,现在她姓叶了,她另一个哥哥,我的那个未婚夫也离开了花家。无论我对花家做什么,她也不会再插手,而我还得到了一个永远不会背叛我的将军。”
&ep;&ep;她说起这些往事就像把感情剥离出来,讲的只有利益得失,这让柳雪意很陌生。陌生的不是这种事情,而是这种事情会发生在她的阿娘身上。离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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