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敢拿着看看。
&ep;&ep;头顶的阳光突然有阴翳覆落,有人走到了他身后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
&ep;&ep;“哦豁,陆清竹,你这巧克力哪来的?就你这家庭条件还吃得起这个?”
&ep;&ep;他后悔了,他不该把糖带出来。
&ep;&ep;这些人早就习惯了捉弄他,抢他手里的东西,哪怕这些东西他们根本看不上眼。
&ep;&ep;“我记得今天早上阳哥可带了一整盒这种巧克力糖来学校,该不会是你偷的吧。”
&ep;&ep;“阳哥的东西你都敢偷,陆清竹你不要命了。”
&ep;&ep;“快点拿来,要是被阳哥发现了你就死定了。”
&ep;&ep;不是的。
&ep;&ep;他抖着腿想要站起来,可按在肩上的手又把他重新按了回去。
&ep;&ep;他才没有偷,这是林锦阳给他的,谁都不能抢走。
&ep;&ep;“我给的。”熟悉的沙哑声线在身后响起。
&ep;&ep;林锦阳手里披了件校服外套靠在墙边,一米八五的身子半隐在墙角的阴翳里,只露出被阳光映亮的半张脸,眼神锋利得像是杀人的尖刀。
&ep;&ep;原本还在纠缠着陆清竹的两个男生瞬间不说话了。
&ep;&ep;林锦阳虽然刚转学来一中不久,但是有关他的传闻早就已经传遍了整个学校,整个一中上到学校领导下到普通学生,谁不知道高二有这么一号人物,打架抽烟样样在行,一身狠戾就是老师都不敢招惹。
&ep;&ep;说时迟那时快,两个男生面面相觑立刻一溜烟地跑了。
&ep;&ep;都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们除非疯了才会敢去招惹这个不怕死的疯子,更何况看对方的表情整个人就像吃枪药了一样,眼里满满的都是濒临发怒的烦躁,一看就是冲着陆清竹来的。
&ep;&ep;也真不知道这小子是哪里惹到了这个煞星,林锦阳可是实打实的不良少年,甚至有人传言说他在地下赌场打.黑拳,这一双拳头可是实打实地沾过人血,就陆清竹那个小身板,指不定一拳头下去就爬不起来了。
&ep;&ep;站在角落里注视两个碍眼的人一路小跑着走远,林锦阳走过去在陆清竹身边坐下,身旁的人低垂着头,苍白十指紧紧抓着手里的糖果,那副紧张的模样就好像是贪财的恶龙在守护重要的宝物。
&ep;&ep;没来由地,林锦阳的心情突然变好了。坐在操场的台阶上慢悠悠地叹了口气,缠着绷带的手伸进校服口袋拿出了一盒烟。
&ep;&ep;“手受伤了连抽烟都不方便了。”林锦阳烦躁地从烟盒里抖出一支烟叼在嘴里,“陆清竹,我的打火机在校服口袋里,你拿出来帮我点支烟。”
&ep;&ep;一阵无声的沉默。
&ep;&ep;嗯?林锦阳叼着烟愣了愣。
&ep;&ep;身旁的人没有动,只是安静地看着他,直到他抬眼和他视线相接,那双幼鹿般干净的眼睛才怯生生地挪开,低垂着雪白的后颈小声地嘀咕了一句“抽烟有害健康”。
&ep;&ep;“哟呵,陆清竹你胆子还挺大。”林锦阳玩味地挑了挑眉,手撑着台阶故意靠过去,微微低头就看见了对方小兔子一样乖巧的脸。
&ep;&ep;“你说过你不欺负我。”乖巧的兔子怯生生地开口。
&ep;&ep;啧,怎么又害怕了,他不是送了巧克力了吗,还是专挑最贵最好吃的,让裴寂川特地从帝都寄过来的,怎么一点效果都没有。
&ep;&ep;林锦阳皱了皱眉。
&ep;&ep;他不擅长哄人,但是既然对方不喜欢他抽烟,那他顺着对方的意思不抽总不会有错。
&ep;&ep;“那行吧,我就含着尝尝味儿,不抽总行了吧。”
&ep;&ep;没想到对方居然会这么容易妥协,陆清竹心里一软,连忙低头看着手里素白的烟盒。
&ep;&ep;他平时没少去楼下的便民店给继父买烟酒,次数多了各种各样的香烟牌子都见过了,唯独这种茶花烟是第一次见,不仅名字好听,就连月白色的纸壳上也很应景地零星绘着两缕嫣红茶花。
&ep;&ep;“这是云南的茶花烟。”林锦阳看他看得出神,于是就解释道,“这几年已经很少见了,这几盒还是我托朋友从云南寄过来的。”
&ep;&ep;“你很喜欢这种烟吗?”
&ep;&ep;“也不是说喜欢吧,毕竟茶花烟作为女士烟味道还是淡了一点。”
&ep;&ep;他会抽,大概只是一次远游时的一时起意吧
&ep;&ep;云南的气候湿热,茶花盛开的时节就连微热的空气里都弥漫着花蕊荼蘼的香味。他独自一人在热闹的集市里穿梭而过,本想着随便买点零碎物件带回去权当这次远游的纪念,也不知怎么的,路过一旁的水烟摊的时候突然就停下脚步买了一盒茶花烟。
&ep;&ep;那时候的他还没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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