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不鬼的样子,你说你不是对他那便宜儿子有意思谁信啊。”
&ep;&ep;“不过这我也能理解,毕竟我也见过那闸种的便宜儿子,长得的确漂亮……”
&ep;&ep;“闭嘴!”他抬头厉声打断了对方的话。
&ep;&ep;“别说不该说的话,既然收下了钱就给我闭嘴!”
&ep;&ep;他不知道他对陆清竹到底是什么情感,他只知道,现在不管谁在他面前用这种轻浮的语气谈起陆清竹他都恨不得冲上去狠狠揍一顿。
&ep;&ep;“呵,年纪不大,脾气倒是不小啊。”
&ep;&ep;那一瞬间的姿态就像是被惹怒的野兽,明明浑身是伤满脸狼狈,可那双眼睛里的神情却可怕得瘆人。他只是稍稍提了一下李荣强那个便宜儿子,这小子就被彻底激怒,目呲欲裂地像是下一秒就会冲上来狠狠咬断他的喉咙。
&ep;&ep;真他妈是个不要命的怪物。
&ep;&ep;被这种人喜欢上,还真是不幸啊。
&ep;&ep;“我既然把钱收下了就不会再找他麻烦。”龙哥掐灭了手里的烟,“小子,我说到做到,你可以走了。”
&ep;&ep;“只是有一句话,作为过来人,我还是提早告诉你比较好。”
&ep;&ep;……
&ep;&ep;踉跄着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头顶的天空阴云密布,没有星辰,没有月光。
&ep;&ep;望着头顶静谧浓重的夜色,林锦阳慢慢松开了手,手背上血肉外翻的伤口滴滴答答往下淌着鲜血。
&ep;&ep;这夜色太静了,静得他张不开口。
&ep;&ep;“小子,你要是真心喜欢李荣强那个便宜儿子,就趁早离他远远的。”
&ep;&ep;“这个世道,两个男人搞在一起会招来什么你最好趁早想清楚,除非你想害死你喜欢的人,不然就早点离开他。”
&ep;&ep;……
&ep;&ep;“这个世道容不下你们这种异类。”
&ep;&ep;——————————
&ep;&ep;陆清竹是被一阵透骨的寒意给惊醒的。
&ep;&ep;他的房间玻璃早就碎了,一直没人来修,所以一到刮风天就会有风漏进房间。
&ep;&ep;他费力地从床上爬起来,之前草草处理过的手一阵灼热的刺痛,开灯一看,果不其然已经有了发炎的迹象。
&ep;&ep;家里的玻璃杯是路边摊上买的便宜货,碎渣嵌进肉里很难自己取出来,他之前处理的时候把一部分碎渣取了出来,但是现在看来肉里似乎还留着不少碎渣,不去医院处理很有可能会感染发烧。
&ep;&ep;看来只能去趟医院了。陆清竹踉跄着起身穿好衣服。
&ep;&ep;出门的时候外面已经刮起了大风,黎明未至的夜空寂寂流淌着浓郁的黝黑,游离在空气中的水雾窜入肺叶是隐隐作痛的冰冷。
&ep;&ep;他看见了河水,永夜一般漆黑的颜色,在这个冰冷的深夜覆过他走过的每一条路。
&ep;&ep;他站在昏暗稀薄的路灯下,那些浓郁阴翳凝成的河水就这么从他身畔流过。
&ep;&ep;离开灯光没入粘稠墨色,冰冷的河水将他包裹。
&ep;&ep;那些冷到彻骨的寒意无声淹没在伤痕累累的脚踝,遮住他流泪的瞳孔,刺痛的掌心被剥离出稀薄的血色,最后连痛觉和触感也被悉数剥夺,只剩下一具空壳,漫无目的地走在这个暴雨来临前的夜晚。
&ep;&ep;医院离老城区不远,走上十几分钟就能到。
&ep;&ep;在医院前台挂号缴费,他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急诊室里隐约传来医生的斥责。
&ep;&ep;“我说你这个小伙子怎么回事!一个星期前我明明跟你说过要好好养伤不能再打拳了,这旧伤还没好有弄了两手的新伤,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下去这双手很有可能会残废!”
&ep;&ep;坐在医院急诊室的椅子上,面前年过五十的医生按着他的手喋喋不休地数落。
&ep;&ep;“看看这些伤口,你到底做了什么,我当了二十多年医生就没见过伤得这么重的情况,你这个年轻人是真的不想要自己的手是不是!”
&ep;&ep;林锦阳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手背上的伤口血肉模糊深可见骨,顺着指尖滴滴答答往下淌着鲜血。
&ep;&ep;他当然知道这对他的身体会产生怎样的影响。
&ep;&ep;如果放任不管的话,应该会变成残废吧。
&ep;&ep;林锦阳默不作声地移开了视线。
&ep;&ep;身旁的医生还在喋喋不休地唠叨,酒精棉按在伤口上是一阵阵烧灼的痛。
&ep;&ep;他沉默着望向窗外他当时看到手背上的伤,早就猜想到了这双手有可能会留下治不好的旧伤。
&ep;&ep;无所谓了。
&ep;&ep;等到他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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