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我心里很向往,问我什么时候能学。老头儿用烟锅敲了我一下,说我现在还不会跑呢,就想飞,先要把根基打好再说。老头儿告诉我说,他们高家的奇门遁甲,分‘理数’和‘法术’两部分。如果用奇门遁甲来卜测的话,‘理数’测的是自然常规以内的事物,比如风水,运程,出行,等等。‘法术’测的是自然常规以外的事物,比如天机,鬼神,等等。他们高家奇门遁甲的精髓,都在法术的部分,不仅可以用来卜测,还可以捉鬼制邪。
&ep;&ep;“行啦,别发呆了。大爷我买菜去,回来考考你我教你的那些入门的东西…”
&ep;&ep;其实这老头儿只是嘴巴刁毒,打我打的并不重,不管打头还是打屁股,都是轻轻一下。
&ep;&ep;老头儿很节约的。那高凉打暑假工,以及在老家时给人断风水积攒的钱,足以交纳学费以及养活自己,不用依靠老头儿。我父亲把老头儿的房租,以及我俩的日常花费,都给包了。但老头儿依然每天出去摆摊给人算卦,而且没见他给自己添置过任何一样东西。即便买菜,买的也都是些我爱吃的。要说这老头儿虽然邋遢,但厨艺很了得,做出来的菜,那叫一个香。跟他住在一起,就闻不到他身上的怪味儿了。每顿吃剩的菜,老头儿都舍不得倒掉,下顿也不准我吃,他自己吃剩菜,让我吃新鲜的…
&ep;&ep;这一天,是我报考的那中学出成绩榜的日子,吃完早饭,我就去看榜了。刚到那里,我就碰到了猪哥。我们两个报考的同一所中学,俩人学习都很一般,没想到居然双双榜上有名。看完榜单,我跟猪哥相对傻乐了一会儿,猪哥就迈着八戒步,吊儿郎当走了。
&ep;&ep;我也打算回去,算一算,离开学还两个多月呢。还没出学校西门,一个女孩儿突然‘嘿’的一声从一棵梧桐树后跳了出来,吓得我一哆嗦,仔细一看,居然是聂晨。
&ep;&ep;“你不是考的重点中学吗?怎么跑这儿来了?”我问。
&ep;&ep;聂晨说她知道这学校今天出榜,所以特意过来找我的。
&ep;&ep;“还说呢,让你给我打电话也不打…”聂晨撅着嘴道。
&ep;&ep;“你找我就为了跟我说这个的?”我问。
&ep;&ep;“当然不是啦,我想让你带我去见那个高大爷…”
&ep;&ep;聂晨说,她之所以要见高老头儿,不是想跟他学‘抓鬼’,而是有事相求。我问她什么事,她说她二爷爷,也就是他爷爷的弟弟,是个退休职工,一直生活住在这市里。前段时间,儿子买了新房,把老头儿接了过去。住了些天,老头儿感觉住不习惯,于是便搬回了他原本居住的那老四合院子。搬回去没多久,老头儿便经常感觉腰里不舒服,并且晚上常不常做噩梦,睡不安稳…
&ep;&ep;“我听说以后,就感觉…”聂晨沉吟说,“是不是他之前搬走那段时间里,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住进了他那房子里,所以,就想找那高大爷过去看看…”
&ep;&ep;我说,我父亲已经把我送给那高老头儿当干儿子了,想见他很容易。聂晨听后,惊讶不已。
&ep;&ep;“对啦,你那二爷爷是不是也跟你爷爷似的,那么唯物主义?”我问。
&ep;&ep;“没有,他俩反着呢,我二爷爷是个挺迷信的人。”
&ep;&ep;“那就好说了…”
&ep;&ep;来到高老头儿的住处,老头儿正在做饭。聂晨进门就叫,“高大爷,你还记得我不?”
&ep;&ep;老头儿上下看了看她,乐道,“哎呀,这不是我儿媳妇嘛,你咋来了哩?”
&ep;&ep;聂晨撒了一番娇,把个老头儿逗的乐滋滋的,疼爱的看着她。听聂晨说了来意,老头儿二话没有就答应了下来。中午,聂晨在我们那儿吃的饭,虽然住处脏乱,老头儿邋遢,但聂晨没有丝毫嫌弃的样子。饭时,连连夸赞老头儿的厨艺。
&ep;&ep;饭后从老头儿家出来,在聂晨的带领下,我们走了半个多小时路,来到聂晨的二爷爷居住的那四合院子。那院子位于一条深巷里,离大马路挺远,宁静的让人觉得有些诡异。
&ep;&ep;院子挺大,东南西北各有几座瓦房。院中栽有几棵树,枝叶遮住阳光,整座院子凉森森的。
&ep;&ep;“这就是我二爷爷…”聂晨小声说。
&ep;&ep;隔着窗子看进去,只见一个老头儿正靠在沙发上睡觉,眼镜都快垂落到了下巴上。
&ep;&ep;高老头子用鼻子嗅来嗅去,说,“没感觉有那啥,不干净的东西,冷雨啊,用我教你的观气法,看看这院子的气场…”
&ep;&ep;我用老头儿教我的方法,默念口诀,目光不对焦,看了一大圈,我没发现有什么不良气场。可是,当我把目光收回来,透过玻璃落向屋里的时候,我看到,沙发上那老头儿身周,盘绕着一种黑气…
&ep;&ep;当我把眼睛瞪大,仔细去看的时候,那种黑气就不见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