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虽然我们还不能确定牛角上的新鲜刮痕是不是在袭击过程中造成的,但是牛角上沾染的血迹是最客观的事实。
&ep;&ep;这也是我们确认铜牛角就是作案工具,同时这里就是作案现场的依据。当然,最好的结果就是铜牛角顶端是死者的血迹,而末端是凶手的血迹。毕竟牛角末端的锯齿状是不规则边缘,很容易在抓握的时候伤到手。
&ep;&ep;可是,即便知道是女人,却是个和死者不熟悉的女人。大宝说,现场和文印店附近都没有监控,调查也查不出死者失踪当天的情况,那么,我们去哪里找这个女人?
&ep;&ep;我没有说话,默默地看着忙忙碌碌的林涛。
&ep;&ep;果然,没一会儿,林涛就不辱使命地对着篱笆外的我们叫道:有发现!
&ep;&ep;我和大宝迈进篱笆,走到林涛的身边,看他手中拿着的一个旋钮。
&ep;&ep;什么?我问道。
&ep;&ep;林涛笑了笑,指了指身边不远处的陈诗羽。
&ep;&ep;你说是她干的?大宝一脸惊讶。
&ep;&ep;林涛无奈地摇摇头,说:我指的是她脖子上挎着的相机。
&ep;&ep;原来,这是一台单反相机调控模式的旋钮。我瞬间想起了唐果尸体口袋里的那枚镜头盖,说:她的相机坏了。
&ep;&ep;说完,我又接过陈诗羽递过来的相机,看了看刚才拍摄的物证细目照片。牛角已经送往市局进行dna检验,而上面的刮痕则在照片里十分清楚。我说:不排除相机是被这个打坏的。
&ep;&ep;陈诗羽点头认可,说:这附近除了路面都是土地,要把一个单反摔成稀碎,基本不可能。
&ep;&ep;找相机。我说。
&ep;&ep;这怎么找?林涛说,那么小的东西,藏这么大一个花博园里,去哪里找?
&ep;&ep;连尸体都不拉远,碎裂的单反也一样不会藏远。我说,毕竟凶手急着要逃走。
&ep;&ep;有了这样的推断,大家伙顿时来了力气,把花园附近的区域分割成十几个区域,每个人负责一个区域进行地毯式搜索。
&ep;&ep;而大宝则抱着大铜牛的头,顺着脱落牛角留下的圆洞,往铜牛的身体里看去。
&ep;&ep;林涛打了他一下,说:牛角的洞那么小,单反机体是不会完全碎裂的,塞不进去。
&ep;&ep;不是,不是,我怎么感觉这牛角的洞透风呢?还有光。大宝把面部塞在空洞上,说出来的话发出嗡嗡的声音。
&ep;&ep;我一听,连忙走了过去,顺着大铜牛的身体触摸着,说:大宝立功了,这牛肚子上,有个洞。
&ep;&ep;林涛仰面躺在地上,刚好能将身体塞进铜牛的肚子下面。林涛费劲地变换着身体位置,废了好半天的力气,终于从铜牛肚子下方浇筑的一个圆形洞口上,把手深入了洞口之中。很快,林涛从牛肚子里掏出了一台已经损坏的单反相机。
&ep;&ep;相机被递了出来,陈诗羽连忙接过,打开了相机卡盖,取出了cd卡。
&ep;&ep;卡还在。陈诗羽说。
&ep;&ep;很奇怪。我端详着单反相机,说,这台相机的镜头和机身之间是硬性断裂的,显然不是摔坏的,而是钝器打击,这和我们的分析、牛角上的痕迹是吻合的。但有个问题,凶手为什么要击打单反相机?泄愤吗?
&ep;&ep;泄愤应该是对尸体泄愤啊。大宝说。
&ep;&ep;除了泄愤,那就是破坏了。我说。
&ep;&ep;破坏相机做什么?陈诗羽见自己的相机和这台相机品牌一致,内存卡是可以互用的,于是一边将内存卡塞进自己的机器里,一边不解地问道。
&ep;&ep;她怕自己的照片留在相机里,所以对相机进行了破坏。我猜测道,她可能并不知道数码相机的资料是储存在内存卡里的,所以不懂得去破坏卡。
&ep;&ep;这个太好笑了。大宝哈哈大笑。
&ep;&ep;有东西吗?我转头问陈诗羽。
&ep;&ep;陈诗羽说:只有两张照片,一张是对着这个园区大门拍摄的试镜照片,另一张太模糊了。
&ep;&ep;程子砚探头去看,说:哦,这是因为相机抖动导致的图片模糊,没什么希望能处理清晰的。
&ep;&ep;这是什么啊?红红绿绿的。大宝也凑过头看照片。
&ep;&ep;你看啊,这个轮廓,应该是人体的一侧,从肩膀到胯部。红色的上衣,绿色的长裤或者是裙子。哦,这黄色的,应该是头发。程子砚指着相机的显示屏,说。
&ep;&ep;这可够扎眼的啊。林涛插话道,对了,照片上不是有日期吗?周边没有监控,但附近总有有监控的地方吧!
&ep;&ep;是了。我点头说,这么明显的衣着特征和发色特征,按照照片上时间来寻找,总是有机会找得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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