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展宁的声音并不高。
&ep;&ep;但她说出的每一个字,都重重敲打在严恪的心上。
&ep;&ep;他忍不住低头咬起展宁玲珑的耳垂来,然后恶意地看着那小巧的耳垂一点点泛红,边往上边吹气,然后感受着怀里的身子轻轻战栗。
&ep;&ep;“阿宁,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ep;&ep;他这般举动,明显是逗弄。换做平时,展宁必不肯惹他。
&ep;&ep;但今日,展宁的目光往那画卷之上一扫,只迟疑了片刻,便又道:“我喜欢你,想陪着你生生世世。”
&ep;&ep;展宁话音刚落,便觉身子一轻,整个人被严恪抱起。他将她转过身来,与自己相对。然后,他在她微赧的目光里,垂下头去,吻住了那张才吐露过爱语的唇。
&ep;&ep;这一吻缠绵且悠长,展宁一直被吻得快踹不过气来,严恪才放开了她。
&ep;&ep;而他的眼里,还有化不开的让人脸红心跳光芒。
&ep;&ep;屋外一片通透光亮,不远处的垂帘后,便是卧室的大床。严恪往那里面望了一眼,抱着展宁似乎准备往里走,展宁忙一把拉住她的衣袖。
&ep;&ep;她目光闪了又闪,然后突然问道:“最近都没瞧见连安,他到什么地方去了?”
&ep;&ep;第一百五十章
&ep;&ep;何侧妃完全没有料到,严川竟然会这般自断后路。
&ep;&ep;或者说,她从未看清过面前这个少年。
&ep;&ep;她完全低估了他的冲动与绝然,也低估了展宁对他的影响。
&ep;&ep;毕竟和嫂嫂拉扯不清这样的事情,比起和她合谋陷害严恪比起来,前者只是令汝阳王心生不喜罢了,而后者,罪名可严重得多。
&ep;&ep;有一瞬间,何侧妃开始后悔自己的自作聪明。
&ep;&ep;“四公子中毒昏睡多日,怎么醒了没多少久便胡言乱语。四公子这时候转移话题,也不该攀咬我呀?”
&ep;&ep;何侧妃一边说话,视线小心翼翼地瞧了瞧一旁的眼神冰冷的怀素。再想想怀素身后的人,若知道是她因着自己的小心思把严川逼急了,那她往后的日子可不好过。
&ep;&ep;“什么交易?”
&ep;&ep;何侧妃的紧张,汝阳王也察觉到了。他含怒看着面前这个失而复得,最类他的小儿子,他有种感觉,他口中说出来的东西,应该不是他想听的。
&ep;&ep;怀里的展宁的身子益发的冷,她裙摆沾染的血迹让严川额头青筋突突突地直跳。他眼前飞快地闪过许多画面,他初见展宁,他与她争执,他随她回府……不过是去年的事情,可现在想来竟如隔世一般。严川冷寒的视线在怀素身上掠过,之后便落在了何侧妃身上。他的笑容带着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冰冷与凶狠。
&ep;&ep;“我中毒一事,并非严恪所为。而是何侧妃与我合谋,紫玉是她安插在严恪身边的人,牵机是我自己服下去的,严恪房里的□□是紫玉放的。我这么做的原因很简单,林家曾经对我母亲做过的事情,我无法释怀。至于何侧妃的动机,父王想想也就明白了。”
&ep;&ep;那么多阴损的算计,从严川口中说出来,不过短短几句话。
&ep;&ep;他刻意避开了严豫不谈,也未点破怀素是严豫的人。
&ep;&ep;汝阳王如今对展宁已经动了狠念,但若知道展宁与严豫还有牵扯,知道这些谋害与展宁有关,那么他更不会放过展宁。
&ep;&ep;“一切都是儿子和何侧妃犯下的错,严恪与展宁只是被陷害的。还请父王请大夫过来,替她诊治。”
&ep;&ep;严川把展宁彻头彻尾从这件事里摘出去,何侧妃虽知道□□,可她张了张嘴,感受着从怀素那方传来的目光,最终不敢吐露有关严豫的半点。
&ep;&ep;严川是算准了她不敢与严豫为敌!
&ep;&ep;这小犊子何时变得这般恶毒?!
&ep;&ep;何侧妃扑通与汝阳王跪了下去,“四公子这是胡乱攀咬,就是为了保他怀里的世子妃,还请王爷明鉴,臣妾绝对不敢做出谋害世子的事情。”
&ep;&ep;何侧妃的辩驳,汝阳王心中信得有限。
&ep;&ep;但她有一句话却说对了,严川不惜毁了自己,就是为了他怀里展宁的一条性命。
&ep;&ep;他看重的小儿子,为了自己的嫂嫂做到这一步,在他看来,绝不是好事。
&ep;&ep;就在汝阳王带怒扫视众人,考虑处置之法时,院子外又闹出了声音。
&ep;&ep;“出了什么事,喧闹什么!”
&ep;&ep;外面的人是王府的管家,管家的声音很是惶恐,“禀王爷,宫里来人传信,太后情况不妙,陛下宣你火速进宫。”
&ep;&ep;汝阳王满腔的怒气被一把巨锤猛地砸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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