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她不由转回头去看,但刚刚一动,便觉一阵莫名的燥热从体内传来。明明是三月清寒的天气,她却觉得腹下蹿起了一股热意。
&ep;&ep;这种感觉,她何其熟悉?幽寒花与朱情果的药性,果然不可小觑。
&ep;&ep;心头一凛,展宁扯了扯衣领,撑着站起身来。不过药性凶猛,她脚踩沾地,面上已然一片绯红,鼻尖渗出汗水,脑中更是阵阵眩晕,险些一个踉跄栽倒下去。
&ep;&ep;幸好有人及时扶了了她一把。
&ep;&ep;扶住她胳膊的,是一双白皙匀润的手,顺着那手往上看过去,是刻意低开的衣领,以及衣领处露出来的小幅春光。再往上,那是一张艳若桃李的脸。
&ep;&ep;“你是谁?怎么会在我院子里?!”
&ep;&ep;扶住她的人是个衣着暴露的艳丽女子,瞧那穿着打扮和面上风情,不用猜也知道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展宁面色陡然一变,想要甩开对方的手,不料对方却跟跗骨的软虫似的,死死缠着她不放,柔弱无骨的身子还不断往她身上黏。她想要避开对方,可身上一阵阵燥热乏力,根本避不开,还让对方抓了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上。
&ep;&ep;“你做什么!放手!快来人!”
&ep;&ep;她厉声叱喝,那女子却俏声发笑,在她耳边道:“哎呀,公子可真不解风情。奴家瞧公子玉树临风,神仙一样的人物,一颗心都落在了公子身上,只想好好伺候公子。公子怎么还要叫人来?再说了,奴家来的时候,您这院里子可一个人都没有。这不是公子特地安排的吗?难不成公子还喜欢玩些特别的戏码?”
&ep;&ep;展宁只觉手下触感温软,心头不由一阵阵反感。
&ep;&ep;听这女子的言语,她定是让人特地从烟花地寻来,送到她院中的。
&ep;&ep;动手这人不仅在她药里、房里动了手脚,还看准了她院子里的人手少。
&ep;&ep;她毕竟是女子,纵然是假冒孪生兄长,又刻意用药改变了嗓音,但若身边伺候的人精明些,很可能会发现她的秘密。
&ep;&ep;所以,自从数月前兄长展臻过世,她李代桃僵入住这安澜院开始,便借口丧妹悲痛,想闭关潜心读书,将院中原本贴身伺候的人全撤了出去,转而换上了打小伺候自己的丫鬟瑛儿。
&ep;&ep;瑛儿是她和兄长展臻幼时偶然从人贩子手里救回来的,当时一道救回来的还有瑛儿的弟弟。瑛儿打小伺候她,瑛儿的弟弟长生则做了兄长的书童,姐弟两人感念她和展臻的恩情,一直对他们忠心耿耿。而数月前的“意外”,她失去了孪生兄长,瑛儿也失去了相依为命的弟弟。
&ep;&ep;如果说这侯府中有什么她能真正信任的人的话,瑛儿是为数不多的几个人之一。
&ep;&ep;只是这样一来,稳妥是稳妥了,安澜院里贴身伺候的人手却显得少了。
&ep;&ep;譬如眼下,瑛儿被她遣去厨房,寻常伺候的下人没有经她允许不能随便至此,以至于她喊人,却根本没人来应。几番拉扯之下,反倒和那女子一起跌坐回旁边的躺椅之上。
&ep;&ep;她在下面,那女子就伏在她的身上。
&ep;&ep;这般姿态让展宁皱紧了眉。她微抿着唇,一脸不虞神色,偏偏受药性影响,一张精致的绝艳容颜泛红,额间渗出的汗珠、微微扯开的衣领,与她身上原本清冷的气质相对应,反倒生出一种别样的禁欲诱惑,让人很想看看她这张脸上露出迷乱的表情。
&ep;&ep;那烟花女子原本是风月场磨出来的老手,此刻看得也有些失神,好半晌反应过来后,往展宁身上黏糊的劲头就更急切了。
&ep;&ep;今日别人找她来的时候,她还以为是哪家个富贵人家的猥琐男子,结果却见了这么一个神仙一样的人物。别说是还有大笔银子等着她,就算不给银子,和这位公子有上一段情缘,倒不像是对方嫖她,而是她嫖了人家。
&ep;&ep;“公子既然让人请了奴家来,奴家定然会把公子伺候好,奴家的工夫,你放心……”
&ep;&ep;那放□□子给展宁抛了一个媚眼,原本放在展宁肩膀上的手边往下抚了下去,眼看就要触到胸口衣襟,却被人一把扣住手腕,狠狠摔开。
&ep;&ep;“哎呀,公子怎么还别扭啊?”
&ep;&ep;她以为展宁是故意逗趣,柔弱无骨的身子又附了过去,只是她眼神和展宁眼神接触那一瞬,却觉一股寒意直窜心底,让她不觉打了个寒颤。原本还一脸□□的俊秀公子,此刻俊颜凝霜,一双明澈眼中的冰寒与傲气,让人无端不敢造次。
&ep;&ep;“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我是什么人?由得你造次?”
&ep;&ep;就在展宁与那烟花女子纠缠不清的时候,一道带怒的中年男子声音骤然响起。
&ep;&ep;“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ep;&ep;那烟花女子显然未料有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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